医馆外,一个狼狈的身影正躺在地上,白色的长袍尽是灰尘,而他的胸膛还清晰的印着一个脚印,极为耀眼。
“神医,神医!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我保证…保证收起登徒子的形象!”地上的白袍青年在哀嚎,正是庄十三,此刻他的脸上尽是泪花与鼻涕,还有紫色的殴打痕迹,一只眼框黑如墨水。但这并不是晴天所打的,而是之前被那些纨绔所殴打的。
自庄世成庄大将军走了之后,边疆的状况与国家的危机传回了帝城,纨绔便开始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而庄十三从那一刻开始天天被人殴打,吓得他躲在家里面门都不敢出,而躲在家里也没有用,纨绔也是会找上门来的。
“这就是生活,那我还他么活着干什么啊!”获得新希望的庄十三庄大少总以为生活很美妙,正发誓想好好活下去的时候,痛苦的日子就来了。
庄大将军走了第一天,纨绔们就开始找上门来了,二话不说对着庄十三就是一顿暴打,瞬间就将刚刚还沉寂在获得新希望的喜悦中的庄大少打蒙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从此以后一直有纨绔找上门来,就连出个门都被打了三次。持续三天下来,庄大少最少是挨了几十顿打,这让他好不容易滋生起来的希望瞬间灰飞烟灭。
直到这次方老的大手段,以暴制暴才得以让他平静了一段时刻,但是这一切却依旧止不住庄大少的害怕,躲在府中的井里死死不肯出来。直到那个比庄大少还要悲催郁闷的修道者的一句话才得以让他再次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大少爷,全帝城中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方老的家中,还有那位神医的医馆。”
“神医?对啊,快快…快送我去医馆!”庄大少一听满脸伤痕的脸上的顿时露出笑容,急不可耐的道。
“这个…少爷,我看还是去方老家中吧,毕竟他和将军熟悉。”那位也是全身伤痕,手上还吊着绷带的修士建议道。
“你他么瞎眼吗?没见老子伤成啥样了啊?不去医馆去你家啊!快送我去医馆,现在就去!”庄大少瞪大了双眼,破口大骂,但牵扯到了伤口随即又痛的龇牙咧嘴。
“将军!您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干啥啊!我宁愿上战场多杀几个敌人,也不愿留在这里,太他妈蛋疼了!”修士心中哀嚎,但是想起庄大将军临行前的一脸信任就蛋疼不已,所以他不得不一路小心翼翼如过街老鼠般一路护送。
为了能够更顺利进入,庄十三还将那个倒霉的修士打法去了丞相府。独自一人进入医馆,但是前脚刚踏入,后脚还没着地的时候,庄大上就飞了出去。
这一脚瞬间就将庄大少给踢蒙了,还以为又遇到了纨绔,顿时吓得惊慌失措,直到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张布满冰霜的俏脸佳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不可能!”晴天冷冷的说了三个字,便不再看庄十三一眼,转过头,砰地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还好医馆这里并不是繁华地带,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还是吸引了不少行人。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袍青年还有其胸前的脚印还以为又是哪家的纨绔公子,顿时指责谩骂声不断。
“哎呦!姑奶奶,您不能这样啊!”庄十三并没管周围行人的指责,快速站了起来,一个劲的趴在木质门上面,不断的拍打。
然而这些动作在路人看来完完全全就是一名纨绔公子,顿时间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纷纷指责,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挡。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医馆门口,看着正在不断拍门撞门的庄十三,闹出的动静十分巨大。
人群的不远处,一个紫袍青年面容俊逸,丰神俊朗,正冷冷的站在一颗树下,身旁还有两名黑衣青年,沉稳厚重的感觉自两名青年上传来。
“公子,他好像是庄大将军府上的公子庄十三,我们要不要……”一名黑衣青年轻声问道。
“庄十三?他不是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等死的人吗?”紫袍青年正是来过医馆一次的方然,眼眸微微眯起看着不远处正大喊大叫拍打着医馆大门的庄十三,“庄世成刚出门征战,他就跑到医馆来,求医?”
“不管什么原因,先给我打他一顿再说,反正庄世成不在帝城。”方然面色突然一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医馆。
“这个…庄世成留了一个修士下来是灵士八品的,要是让他得知了告诉了老太爷,这可不好办!”黑衣青年皱着眉头,略微沉吟道。
“哼!老太爷那边我自有办法!”方然依旧目光不闪的看着庄十三,轻轻说道。
而他们口中的老太爷正是方老,他正是方老的第三个小孙子,方老曾经极为宠溺他。
“那好吧!”两名黑衣青年也不废话,化作一道黑忙,冲向了还不断哭喊拍打的庄十三。
然而庄大少却全然不知,还兀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神医,神医!求您开开门吧…”
还未等他说完,一道黑茫就出现在他眼前,没等庄大少反应过来,一个硕大的拳头直接砸了过来,带起凌厉的劲风,拳头平淡无奇但却是力大无穷,而且还没有动用灵力。
“卧槽…”庄大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失声叫道。
“得罪了,庄大少!”另一个黑袍青年略带歉意的说道,但是手上却是不含糊,又一个大脚踹向了他的肚子。
顿时间,两名黑衣青年围着庄十三庄大少拳打脚踢,看上去十分惨烈,但在周围围观的人眼中这却是大快人心,拍手叫好。
于是倒霉的庄大少便有开始了鬼哭狼嚎,那叫声叫一个惨烈,如杀猪般,就连围观的群众都有点不忍心看了,不过一想到纨绔的名头,又恨的牙痒痒。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哎呦…”庄大少痛苦的大叫着,很显然,这两名黑衣青年并没有用全力,下手也极为有分寸,没有伤其筋骨,但是皮肉却是少不了一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