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刘显崇和戚泉迅速走来,手里也都拿着枪。戚泉二话没说,就把邢万羁的眼镜摘了下来,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易老板,人我们放了,你们是不是也该……”长脸袁没有说下去。
我们向后退了几步,只见小江和一人走过来要抬邢万羁,可没想到,旁边的一个解锁匠,突然拿着匕首扑了过来,大喊道:“去死吧!”
可惜话音刚落,随着一声枪响,那解锁匠就倒在了邢万羁腿上,可手里的匕首却依然紧握。
两人把那解锁匠踢到一边,又将邢万羁小心抬到了不远处的睡袋上。
“阿坎,我们走!”
这时,我转过头,见秦叔正捂着雨寒的眼睛,向巨锁走去。
而易晨行看了我几秒,和刘显崇、戚泉,也带我向不远处的巨锁走去。
走到锁边,易晨行把雮尘珠挂在我脖子上,又给我理了理衣领和头发,看着我道:“别丢脸!”
我有些紧张就没有说话,可正转身要走,却又被他牢牢抓住了胳膊。
我见他皱着眉,苦思冥想地看了我片刻,突然眼睛锁定住了我的头发,又伸手将我头发抓乱,踢我一脚道:“快滚!”
本来还有些紧张,可被他弄得,全变成了生气。
走到锁边,秦叔给我们交待了一些事后,就踩着鹿身上的凸起,上到了鹿背。又将我和雨寒拉上鹿背上道:“阿坎鹿头,雨寒鹿尾!”
看见鹿脖子上的锁孔,我打开了锁具包,突然摸到了皮带上父亲给的皮具,便把三个药片摘下,递给秦叔和雨寒道:“这是还阳芝,可以解毒。”
“还阳芝?”秦叔有些意外。
三人服下后,各自分工解起了锁。
话说这还阳芝倒是一点不苦,还有些微甜,可想到这东西形成的条件,我不时的有些作呕。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已经解了一些机关。解前秦叔说过,这锁解了就不能停太久,如果超过了时间,一切将前功尽弃。
其实,解鹿头和鹿尾上的锁,只有促进解开鹿背上锁的作用。而这鹿背上,有六十四个锁孔,可经过我们鹿头和鹿尾上的解锁,秦叔能够排除很多没必要的锁孔。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我们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刘显崇送来了些食物和水,可我们都不敢喝水。如果渴了,只能将肉干放到嘴里,当木糖醇嚼。
终于在四小时后,将锁打开,秦叔让我和雨寒下去后,又把我们支到了远处。
等我放完水回来,秦叔已经打开巨锁,还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盒子。而这个盒子现在在邢万羁的手里。
这盒子也很是奇怪,上面除了有密密麻麻的小洞外,连开盒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邢万羁拿出五盒玉牙图针,递给了风铃,而风铃,将一个个玉牙图针,挨个插在了黑盒上的孔洞。邢万羁这时却站起后,向不远处走去。
还别说,没了墨镜的遮掩,他似乎有些腼腆,不过那双眼睛确实够吓人。
当风铃放进最后一个牙针,盒子突然裂开,里面飞出闪闪磷光后,竟然涌出了黑气。这时有人喊道:“不好,有毒!”
大家向四处散去,而风铃倒在了地上,没几秒中,四散的人也都倒地。可我和秦叔、雨寒、戚泉倒是没事。
我们将易晨行、刘显崇和其他人拖到一边,秦叔问我道:“还有没有药?”
这时,我见戚泉在翻着易晨行的口袋后,给刘显崇和易晨行吃药,便说道:“我去看看!”
看着两人睁眼,我问戚泉道:“还有药没?”
戚泉展开手掌道:“还剩两片。”
还没等我拿,邢万羁和三人,戴着防毒面具走了过来,拿枪指向了我们。
邢万羁拿起地上的盒子,小心扒开,拿出里面东西,向我们旁边开了两枪后,就带着人向远处走去。
等烟雾散去,戚泉拿着两片药道:“这么多人,给谁不给谁?”
雨寒马上拿起一颗,走到风铃旁边蹲了下来,将药送入风铃口中。
而剩下的一颗,秦叔拿走喂给了长脸袁。
不久后两人醒来,我们就离开了此地,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
长脸袁叹了一口气,说道:“姨父做事,从来不给别人留后路,他们上去后,一定会炸盗洞。如果往回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过了几分钟,刘显崇向风铃问道:“丫头,还有没有别的路?”
风铃看了看刘显崇,又看了看我们,淡淡地说道:“没有。”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彻底泄了气。
戚泉问道:“听说这是瞻王墓,那瞻王呢?”
风铃突然站起,看着上面打量了一会儿,道:“在上面!”
我们都看向风铃,倒不是好奇上面的墓,而是彻彻底底的好奇这个人!
戚泉问道:“你怎么知道?”
风铃慢慢看向戚泉,淡淡地说道:“我是风水师。”
风铃堵的戚泉哑口无言,刘显崇问道:“丫头,我们该怎么上去?”
风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们来的路。
当我们全部站起后,风铃向前走去,而我们跟在了后面。
走到一处阶梯,我们一直向上,果然在上面还有一个墓。
这墓里的长明灯很亮,墓壁上又很多壁画,可我们谁也没去好奇,而是一直跟着风铃的步伐向前。
走了不久,突然的两声巨响,整个墓室如地震般晃动了起来。
此时,墓壁开始坍塌,刘显崇带着我们向前跑去。可没跑多久,路过一个拐角处,前面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墓豚。我们一惊,它们也是一惊。可只持续了几秒,等它们跑完,我们也一起向前跑去。可偏偏这时,后面也跑来了一群墓豚。还没等我们拿出袜子,墓豚已经一只只从我们腿旁跑过。
跑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可眼前的路也已经坍塌的很严重了。
跨过一个个倒下的塔形长明灯,和上面掉下的石块,又走了一段,目视前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