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显崇聊了一会儿,心放下了一大半,心情也好了许多。
本来想把迷魂袋给刘显崇,可想着雮尘珠在易晨行那儿,就没给他。
刘显崇又出去忙活去了,我想着该想的都想到了,就躺到睡袋上,脑子里却浮现出了那只玄铁福禄寿大锁的轮廓,又浮现出青铜嘲风锁兽、大刺猬锁、双虎毒锁、四合盒,还有那只错过的大锁。
我站起,走出帐篷,看到不远处,秦叔叔在和几个解锁匠聊天,而另一边雨寒和风铃也在树旁找着东西,想想还是去了大力他们挖洞的地方。
看着他们还忙活着,自己又不想帮忙,就到周围转了转。
走了不久,我看见远处灌木丛边,戚泉在玩着什么,就走了过去。
原来地上有只受伤的穿山甲,拖着一条后腿动着,而尾巴不知道怎么没了。戚泉在旁边拿着一根长棍,在拨弄着那只受伤的穿山甲。
“你怎么,把它腿弄断了?”我问道。
戚泉将蜷成一团的穿山甲挑翻了个身,伸直了腰板,看着我道:“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明明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
我看断口好像真是被什么东西咬的,便问道:“什么嘴这么厉害?”
他把木棍递给我道:“玩儿不玩儿?”
我接过木棍,也拨弄了两下,一动一动的,看它着实可怜,就一使劲把它拨弄到了灌木丛里。
戚泉上前看了眼穿山甲,拍了我两下,笑道:“可怜就弄死,也让它少受点罪!”
我这可是为你们积德!可想想在他这种人面讲这些,不亚于在街边生煎摊上要鲍参翅肚馅儿的,还要麻烦阿姨在七分熟时,免费裹一层松露!肯定是在找骂。而且,餐盒、所料带儿,一个也不会少的甩在你脸上!为了防止他伶俐的嘴,嘲笑我,我转移话题道:“你来这干嘛?”
他慢慢说道:“嘿!还别说,刚才看几只野鸡跑过,就来看看,没想到见到这东西。”
“野鸡?”我好奇道。
他笑了笑,说道:“昨天,我和大力他们,在这片地方撒了些泡了二锅头的饼干,咱俩溜溜,说不定能抓到几只。”
两分钟后,我俩分头行动,在附近的灌木丛中找了找,找了一会儿,却连影子都没看到,正要去别处时,听见草丛里有一丝响声,我猫着身小心走过去,这时竟闻到一股酒味儿。可除了几堆杂草,什么也没有。
我捡个树枝,在每个草堆中,都扒拉了两下,突然发现了几根五颜六色的羽毛,我一下来了精神,惦着脚尖又向前悄悄走了几步,擦亮眼睛看了周围,一眼就看见了旁边草堆里露出了一段长长的尾巴毛。
我继续慢慢走过去,拿着手里的树枝挑了挑那尾巴毛,发现那尾巴毛,向前进去了几公分。
我连忙用树枝压住了那堆杂草,抓着那堆尾巴毛,慢慢拖了出来,此时感觉比第一次下墓都兴奋。当我拖出,一只五颜六色的大野鸡,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我面前。
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我连忙将它牢牢的抱在手中。看着它五颜六色的身体,又晃了晃它耷拉下来的金黄色脑袋,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随着鸡头左右摆动。
还别说,这野鸡个头挺大,羽毛简直漂亮的有些不像话!除了红红的肚子,身子上每部分的羽毛都不是一个色儿。但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一动不动的,可抱起来却很温乎。
我看着戚泉,举了举手里的大野鸡,喊道:“我抓到一只!”
戚泉马上跑了过来,看着我手里的野鸡,抓着它的头晃了晃,从脖子上拔出一根红黑相间毛,又从背上拔出一根蓝色毛,这时两条鸡爪微动,再一次波动了我的心。
“小子,这锦鸡是不瞎了?”他看了看手里的羽毛。
“它又不动,我在那儿捡的。”我道。
原来是锦鸡,怪不得这么好看。我见他一直拨弄着鸡头,自己也想玩儿会儿,就把鸡递给他,让他抱,自己抚了抚鸡身,又摸了摸锦鸡的头。
这时,锦鸡又动了两下,我怕它跑,立马包住了它的头,不包还好,这一包瞬间感觉手里热热的。我连忙打开手,发现锦鸡竟然吐了,还一股酒味儿扑面而来。我赶紧甩了甩手。
戚泉笑了笑,道:“走吧!”
我从包里拿出纸,擦了擦,兴奋道:“我还想找。”
这时候,他倒是有个哥哥样!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俩又转了一会儿,发现一小片荆棘藤中,有只灰黑色的动物,便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东西已经死了,肚子已经空了。这东西,有些像老鼠,还有些像猪,却是兔子大小,还有獠牙,但眼睛很小,似乎退化了。
戚泉自言自语道:“这东西怎么跑上面来了?”
“这是什么?”我好奇。
“没事。我们走吧!”他的语气和眼神似乎变了一个人。
我们一路摸着锦鸡回了帐篷处,路上我怕他们一会儿就把它宰了,便问道:“晚上我们吃锦鸡?”
他看了看我,又变回原来样子,道:“叫哥,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他和大哥一样,就会耍手段,利用别人弱点,不过看在刚才陪我抓锦鸡的份上,值得叫一声。
“泉哥。”我叫道。
他笑着应了一声,道:“那我可得让小坎弟弟,在俩丫头面前出出风头。”
他从包里拿出一段绳子,绑住了锦鸡的脚,系在旁边一棵树下,又拔了根锦鸡较短的尾巴毛,扒拉了两下锦鸡。
这时,雨寒和风铃走了过来。惊叹过后,兴奋地忙活了一阵,给锦鸡做了个豪华的窝,还摆上了一些吃的,抚着锦鸡,痴痴地等待着锦鸡的醒。
忙完,我回去洗了洗手,又消了消毒,出去发现,两个女孩正在收拾锦鸡的呕吐物!我有些无法直视,又回了帐篷。
“怎么又进来了?”戚泉问道。
我看了看被吐过的手掌,道:“没事。”
坐了一会儿,我向戚泉说道:“能不能给我拍几张大锁的照片?”说完,又补充道:“泉哥。”
“好说!”他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说道:“我想和你们一起下墓。”
过了几秒,他说道:“这你可得问你大哥。”
这时,易晨行走了进来,瞪了我一眼,道:“你要进,大哥就折在墓里!”
“阿震,这话可不能瞎说!”戚泉立马严肃的像变了一个人。
他却不以为意,看着戚泉道:“你俩抓的锦鸡?”
戚泉点了根烟,道:“你家阿坎抓的。”
他看了我一眼,也点了根烟,道:“这锦鸡也够笨的!”
我立马道:“它又不动。”
他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脚,道:“没叫你说话。”
戚泉突然挤在我俩中间,将我俩隔开,又看向易晨行,认真道:“对了阿震,刚才我和小坎,在那片灌木丛中,发现了只墓豚!”
“墓豚?”易晨行皱眉,似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