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有很多食物,都是些肉干、干果、巧克力之类高热量食物,还摆满了水。看旁边的几个空箱和空瓶,这些大概是他们上回来的时候放的。
随便吃了些东西,我和城子就到了外面,分配好食物和一些手电之类的必备品后,我们六个就准备进墓。另外那个人叫小辉,个子不高,但挺结实,和我同岁,好像是易晨行的远方亲戚,而其余的人在外面守着,如果三天后我们还没出墓,就会有人拿着食物进来支援。
入口在不远处的一处大帐篷里,外面还有人守着,应该是怕被无意间经过的村民发现,但看这荒山野岭的也不会有人会进来的样。
本还想看什么寻龙点穴、洛阳铲铲土什么过程来着,这一下全省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到地下不知多少米了。
城子为了防止我俩乱说话,就在帐篷里找了两个口罩,没想到还没戴五分钟就被易晨行扯下,还警告我和城子,只要离开他两米远或者瞎碰瞎走,就会剁了城子的手指头。
我知道他是在吓我和城子,但通过这两天了解,就算他踢我,也只拿脚背,根本不疼,只是让人有些抓狂而已。
进入墓道,一下就变的很安静,除了几个人的脚步和喘气声,就是不远处水滴在石头上的声音,感觉全身凉嗖嗖的,比外面舒服。
本以为地下得弓着身子走,却发现里面挺大的,其实能进回古墓还挺兴奋的。没走多久,发现了一扇开着的大石门,上面石匾上刻着“应山王府”四个大字,虽然是古字,但我跟外公学过一些简单的,自己也研究过一些。
穿过墓门,里面空荡荡的有,只三个黑洞。往旁边一照,发现了很多兵器的残害,像是大刀和茅之类,但我没有去确定。这时,易晨行带着我和城子向中间的墓道走去,而其他三人则走向了左边的墓道。
刘显崇说过,进墓里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太多人一起进,以免阳气太重会打扰墓主休息,说不定还会出现一些状况。还说,很多摸金的都只是求财,没人会到这种地方探险寻刺激,所以能避免的他们都会尽量避免。
这条墓道很长,而且旁边还有很多石室,我实在好奇,忍不住照进去了一间,却看见一排排大坛小罐整齐的摆放在台上和地上,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这被城子一撞,我一下就撞到了易晨行。
他回过头,看着我一眼,照了照墓室淡淡的说道:“这是墓主留着准备死后吃的,你俩也想吃?”
说完易晨行就走了进去,看他进去,我和城子就跟在了后面。城子指着罐子问道:“易哥,这些罐子里是不是都是酒?”
易晨行打开了一个坛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自己打开看!”
城子有些害怕,带我走到他开过的坛子看了一眼,发现是空的后,才去扒开其中一个坛子。
城子冲着我兴奋道:“小坎,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扒看看,扒到酒就告诉我,我想闻闻古代的酒是什么味儿!”
我注意到另一边也有些坛子,就走过去照了照,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盐。想着是几千年前的盐,我又打开了几个,向城子说道:“我这装的是盐。”
城子和易晨行走了过来,我看着边角出又有几个大的,晃着还有些重量,还有响声,顿时有些兴奋,刚打开盖子,突然听见城子的叫声,我拿着脸盆大小的盖子转过了身。
发现地上摔坏了一大个盐罐子,里面的盐已经成型了,城子兴奋的用脚踩了一下篮球大的盐块儿,随着眼块儿的裂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只见城子一用力,半个小孩儿的身子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我扔掉手中的盖子,马上回头,却看见小缸里的东西,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向后退了两步。
那小缸里竟然有个没穿衣服的干瘪女人靠坐在里面,而且两个肩膀处各有一节拇指长短的白骨露出。
透过后面的光,我看见那灰白色幽怨的脸上,有两只深邃眼睛似睁非睁的注视着前方,还张着嘴,嘴外有凸起,应该是吐出的舌头,上面还有些灰色的绒毛,立马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
我一直向后移,却总感觉她在盯着我,还仿佛能感觉到她在无力的呼吸一样,这时只听城子在旁边喊道:“小坎,后面!”
我转过头,看了看城子,又看了看易晨行,发现易晨行指了指我旁边,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脚正踩在那颗盐块上,差一点就碰到旁边那个已经发皱发黄的小孩儿身上。我缩回脚,立马跑到了易晨行旁边,用颤抖的手指着小缸说道:“里,里面坐着一个人……”
易晨行走到缸前,照了照缸里。突然,只听旁边缸里传来了几下撞缸的铛铛声,易晨行退回我们身边,拿起一个盐罐子正要向缸砸过去的同时,一只黑影从最边上的缸了爬了出来。
易晨行把盐罐子向黑影砸去,缸碎的同时,里面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只见那个黑影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还发出吱吱的响声。我惊讶到原来是只老鼠,而且竟有兔子那么大。
易晨行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照着地上的盐球一踢,正好踢中那只大老鼠。老鼠回头一瘸一拐的躲到了尸体后,露出个头,在冲着我们呲牙咧嘴。
易晨行又拿起了一个罐子,我和城子也拿起了罐子,不知什么时候缸顶又钻出一个大老鼠,正在缸顶站立着盯着我们。城子两手一抛,罐子砸了过去,正好砸在缸上,看大老鼠一跃,我也将罐子扔了过去。这老鼠很灵活,借着我扔的罐子的力,一下跳到了我们旁边的盐罐子上乱窜了起来。
台子上的罐子一个个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易晨行照着那只老鼠狠狠的砸了过去,正好砸在老鼠的全身,老鼠慢悠悠的爬了几步后落地,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回过头看尸体旁,另一只老鼠已经不在了。而我扔的坛子很不妙的砸在了尸体的脖子上,让尸体呈现出了抬头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
看着满地的罐子碎片,和破裂的盐球里露出的小胳膊小腿,易晨行带着我们离开了石室。
“这么大的老鼠!”城子惊叹的同时,又向易晨行问道:“易哥,那缸里?”
易晨行说道:“那叫彘,是古代,把人的四肢砍掉,泡在酒里的一种酷刑。也有野史记载,有些王侯贵族喜欢买未出阁的少女制成彘,蒸着吃。”
我有些好奇,那东西为什么没烂,正想起看见那女尸的瞬间,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向后退了两步。只见易晨行停了下来,对着我喝道:“看着点儿前面!”
我挠了挠头,脱口而出道:“她怎么没烂?”
易晨行笑了两声,搂着我的脖子道:“走!我带你去问问她?顺便再问她你疼不疼?累不累?”说完,轻拍了我一下头,从口袋里拿出烟,给了城子一根后又继续道:“别用心想那些不该想的。”
看着两人抽着烟,我向易晨行说道:“我也想抽。”
易晨行吐了一口烟,瞪了我一眼,又看着城子说道:“城子,如果愿意,以后就跟着我,旁边正好缺个眼力价快的!”
城子把烟给我,笑问道:“易哥,那小坎呢?”
易晨行打量着我,皱着眉嫌弃道:“欠土先生,我可不敢收!不被他闷死,也会被气死。”
城子笑了两声道:“这已经好多了!三年前我找到他时,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会摇头和沉默,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每句话不超过三个字。只会整天研究那些盒子和图纸,要不就是看着相片发呆。”
易晨行有些气愤扔掉手中的烟,向前走去。
我总觉得后面有东西在盯着我们,便和城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