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回到住所,他把锁盒拿到了自己房间。
我收拾好茶几上的解锁工具,来到他房间,看了一圈,却没看到盒子,便道:“给我锁盒,大哥。”
“就当大哥跟你要了。”他道。
我想了想,问道:“不给行不?”
“等我伤好些,我们就回家,到时给你!”他道。
“不行。”我道。
“大哥难受,想睡了,你去找刘哥他们聊。”他摸着头,坐到床上。
我下定决心和他周旋到底,便道:“给我锁盒我就走。”
“快滚!大哥不想踢你。”他点了根烟。
“踢完给我锁盒。”说完,我也点了根烟。
“你别找揍!”他轻踢了我一脚,怒道。
“被大哥揍又不丢人。”我坐到他旁边道。
他转过头,理了理我的头发,问道:“那你告诉大哥,为什么想闭眼解锁?”
反正想就是想,哪有什么为什么,可他也是关心我,我犹豫了片刻,说道:“只要关于锁盒,我都想尝试。”
他吐了一口烟,道:“那大哥下回也闭着眼下墓!”
“那是你的事!”我道。
他把烟头扔进烟灰缸,躺到了床上,看着包扎好的手,道:“去买点吃的回来。”
我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想着他能藏的地方后,向外走去。
回到房间,我拿着刻刀和钩针,看了好久,又想起顾隐书的话,决定还是得试。便走出房门,想继续去要锁盒,却没成想他们在斗地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还没等我发火,刘显崇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来,小坎,一起玩儿。”
“锁盒。”我看着易晨行道。
戚泉摸着易晨行的伤口,说道:“小坎弟弟,这受伤,心情好才能好的快!你大哥刚才说,想喝啤酒。”
“给我锁盒我就去。”我道。
易晨行端着架子,压低了音量道:“快去!买回来再说。”
反正也不累,最起码,买回来他在不给,就有了跟他发火的资本。我匆匆走下了楼,买完东西就上了楼,正要把东西递给了易晨行,易晨行道:“放到茶几上。”
我又把东西拿到了茶几上,来到房间,看着易晨行道:“锁盒。”
“还准备闭眼解?”他问道。
我心想,先拿到锁盒再说,便回答道:“不。”
他看了看我,又向旁边两人问道:“刘哥、阿泉,你们信吗?”
刘显崇说道:“我一百个相信小坎。”
戚泉也说道:“我当然也相信!”
易晨行看了我几秒,叫我坐到旁边,道:“他们相信没用,我不相信!”
我见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想着自己还有迷魂袋,便气冲冲地走回房间,打开锁具包,拿出迷魂袋,就杀回了易晨行房间。
我拿着迷魂袋,指向他问道:“给不给?”
他伸出手,面色凝重,像是在强压着怒火,低声道:“拿来!”
旁边刘显崇看着我,说道:“小坎,听话,这东西不能随便用。”
我直接走上前去,对着易晨行就要下手,没想到,他起身用衣服盖住了我的头,又架着我的脖子夺走了迷魂袋。我拼命向后一仰,躺在了他的身上,他侧过身,胳膊一使力,再一次架住了我的脖子。
我随着他慢慢坐起,而他这时,隔着衣服抓了我两下脸,又松开了胳膊。他道:“东西没收!”
我立马扯开头上的衣服,想要跟他要回迷魂袋,可刚转过头,自己的鼻子和嘴就被堵上了。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易晨行狡诈的笑脸,还伴着一声“废物!”。
我醒来,发现一只手掐了我两下脸,又把手放到我头上,还时不时的抓着我的头发。我没有动,也没有睁眼,但听声音,他们还在喝着酒,聊着天。
“阿震,这小子脾气我是看出来了,喜欢先礼后兵。”戚泉笑道。
“这废物,”易晨行笑了笑,又掐了我两下,继续道:“还真舍不得欺负。”
“阿震,小坎别的事不计较,但对锁盒格外认真,你可别看的太紧,当心他做出出格的事!”刘显崇道。
“他分得清好坏!就是这脾气,倔的跟老爹一模一样。”易晨行笑道。
“阿震,我看那个顾先生好像对小坎特别上心,也不知是好是坏?”刘显崇道。
“听说,他和我妈当年就要结婚,可不知原因,顾叔临时悔婚,和别人好了,还偷了外公的图纸,因此,气得外公一家,对他一直避而不谈,几年后他妻子怀着孕,却不幸出了意外,再后来得知我妈和阿坎在易村的遭遇,就来了易村。”,说完,易晨行继续道:“他和老爹的关系一直不好,可不知怎么,突然有了交集。”
“我倒是听我老爹说,顾叔当年才是个才貌兼备的人物,可遇人不淑,自毁了前途。”戚泉道。
“我接触过几次,虽然有些邪,但人不错,应该没问题。”易晨行喝了一口酒。
“小坎入世浅,分不清好坏,有我们在,他也能少走些弯路。”刘显崇叹了一口气。
戚泉笑了笑,道:“这小子鬼着呢!后面还有个冯军师。”
“冯均城为人小心,处事谨慎,是个社会油子。就算我们不在,阿坎也吃不了亏。”易晨行道。
“除了你,没人欺负他!还好意思说。”刘显崇笑道。
“我是疼他!”又点了根烟,继续道:“想了这么多年,不得欺负欺负。”
“小时候就天天逼着他洗手。阿泉弄哭了,你哄着他睡。”刘显崇笑道。
“三岁看八十!我看,有阿震,这小子这辈子只能当废物了。”戚泉笑道。
“我倒希望他一直废物,宠着、惯着、欺负着。可没想到竟然被他救了,真是丢人!”
“这次没小坎,我俩还真折在墓里了。”刘显崇喝了一大口酒,摸了摸我的头。
易晨行笑道:“我家阿坎厉害吧!”
“厉害!想想一会儿小坎醒了怎么办吧!”刘显崇道。
“酒也喝完了,我得回去想想明天去哪玩儿!”戚泉道。
过了一会儿,几人收拾完,两人就走了。我倒是被他夸的不想醒了,只好装睡到底,等他睡着再找锁盒。
这时,他拍了拍我的脸,道:“回自己屋去!”
应该是见我没有回应,就把我翻正,叹了一口气,道:“阿坎,哥都是为你好!”
我慢慢坐起说道:“那你就给我锁盒。”
他有些惊讶,立马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刚。”我回答道。
“回去睡还是跟大哥睡?”他问道。
我起身,说道:“我去拿被。”
回来后,吃完他给我留的三文治,又聊了会儿天,就睡了。
第二天,和他墨迹了半天,可当他得知锁盒是顾隐书给的,而且没有机关后,就还我了。还让我保证,不能拿危险的机关盒做实验。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出去玩儿,我在家里蒙着眼睛,解起了机关盒。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当我打开顾隐书的机关盒,却发里面还有一副复杂的画,这幅画倒是相当意思,全是用锁盒的机关理念设计而成,还一环扣着一环。我倒是感觉,顾隐书这人实在有意思,竟然能把这些东西组合成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