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四合盒,四盒相连,以花鸟鱼兽雕刻在表面。通常里面装着四种不一样的东西,分别为金、银、玉、瓷等。
但只要是四合盒,里面必会有金有玉。古人对这两种东西尤为喜爱。外公告诉过我,富贵和纯洁是古人一直向往和追求的。
我和雨寒打开的两个盒子里,开出了一箱金碗,和一堆烂掉的字画。虽然能看出里面做过防腐处理,可字画依然烂掉了。
雨寒吃着葡萄,我吃着生煎,两人没有说话。只能听见长脸袁捧着烂字画的叹息声。
还有两个箱子,不出意外,两三点钟应该可以打开。
休息片刻后,我俩继续解起了盒子,只听长脸袁坐在旁边椅子上磕着金碗里的瓜子,着实有些闹心。
这时雨寒说道:“魏坎,我累了,明天再解吧。”
我到不知她在想什么?明明说要偷偷开盒,现在又要回去,我也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好!”
长脸袁站起,把金碗放到椅子上,说道:“辛苦了!要不要我叫人把你们送回去?”
雨寒揉了揉胳膊道:“那就麻烦你了。”
长脸袁叫一个壮汉保镖把我们送回去后,我们就出了厂房坐上了车,还约好明天下午过去接我们。
回到家,见他们还没回来,我简单的洗漱后,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听刘显崇他们说,有阿魏的消息,可找到主人见过才发现是拿灵芝做成的假阿魏,以至于他们为此喝了一宿的酒。
本来易晨行要陪着我们去厂房,可看他一直打着哈欠,就让他在家休息了。
下午一点多,长脸袁派人将我们接走,到了厂房,听着他继续嗑瓜子的噪音,我们继续解起了锁。
等两个盒都解开,雨寒紧握手里的锁针,看着我问道:“你猜里面会不会有玉器?”
“会!”我想她一定是想问能不能开出有关他父亲的线索。
“那就借你吉言,开盒!”长脸袁站起来道。
我俩将盒打开,我的盒里开出一尊青玉三脚蟾蜍,而她的盒里却开出了一件血迹斑斑的现代衣服。
衣服是军绿色的,长了些霉菌,可口袋里鼓鼓的,像是有什么东西。
雨寒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身。听她抽泣的声音,好像是在哭。
“真晦气!”长脸袁,叫人拿着一根木头,挑了挑衣服下面,发现没有别的,便说道:“还真被开过。”
我想了想,向长脸袁说道:“这衣服是我师叔的,我得拿走。”
长脸袁二话没说,抱着足球大的青玉蟾蜍道:“拿走吧!你师叔可能遇害了。”
“遇害?”我问道。
“我们在盒周围发现几具尸骨,还有个土夫子好像捡了一套解锁匠的工具。”他抚着青玉蟾蜍道。
我到附近找了个袋子,装下血衣后,看着雨寒道:“我们走。”
长脸袁叫人把我们送到门口,直到我们上车,他拍了我两下道:“弟弟,有时间带你去玩,我们再好好谈谈,也正好教教我几个不成才的解锁匠兄弟。”
“找到阿魏,我会考虑。”我道。
他将装瓜子皮的金碗向地下一倒,合着装瓜子的金碗扔给我道:“路上嗑!”又吩咐壮汉道:“开车!”
金碗不错!心想盒子拿不走,挣个俩金碗也算凑合,正好一个给雨寒,一个给易晨行当烟灰缸,也省得他总打我机关盒的主意。
回到家,他们还在睡,我把金碗放到茶几上,和雨寒打开方便袋,展开了衣服。
霉味很大,我喷了些消毒水,雨寒打开口袋,竟翻出了一个手机。
手机保存的还算好,我和雨寒到洗手间,拿着吹风机吹了一个小时,试图给电话充上电,可确定已经坏了。雨寒取出了储存卡和电话卡,经过实验,电话卡已经不能用了,可储存卡却还能显示。
雨寒摆弄了半天手机,有些失望的看着我道:“这好像不是我父亲的手机,里面只有张女人的相片。”
我接过手机,发现相片应该是从老照片里照下来的,里面的人看着很面熟,突然反应过来,这竟是我母亲的相片。
“你认识?”雨寒问道。
我迅速拿起自己手机,翻开相册,给雨寒看道:“这是我妈。”
我立马跑进易晨行屋里,把他叫醒,给他看了看相片,又把经过大概的给他讲了一边。
他立马起身,穿好衣服,和我到客厅,向雨寒问道:“雨寒,给秦爷爷打电话,问那土夫子老李的电话,我们得去找他。”
雨寒打着电话,易晨行去洗漱,而我坐在雨寒旁边记起了电话号。
雨寒又给老李打了电话,询问地址后,焦急的等着易晨行抽完烟,我们就起身去了老李住的小区。
在车上,雨寒继续翻着手机说道:“阿震哥,我记得接父亲最后一个电话时,说是和四个人去解锁。可那间空墓室里一具尸骨也没有,倒是墓室外有三具。”
“那几人应该是被人摆好的。”易晨行道。
“你是说老李?那他为什么什么都没告诉我们?”雨寒问道。
易晨行冷笑一声,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到了老李家,老李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雨寒给他讲了袁征的事,老李突然变了脸色,只说从墓里拿了一个盒子,和雨寒父亲的那套工具。至于袁征这个人,他一直马虎眼。
反正我们也不是来问长脸袁的事,只是绕着那三具尸骨展开了话题。
“李大哥在搬尸骨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戒指、手表之类的?”易晨行客气道。
老李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有个白金戒指,被人撸走了。”
雨寒紧张道:“有没有翡翠戒指?”
他摇了摇头,看着雨寒道:“姑娘,没找到人是好事,凡事都要往好了想。”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走到阳台,出来时拿着一个刻刀,说道:“地上还有一个这东西,我见挺锋利,就留下了。”又看着刀把,继续道:“上面还有个“魏”字。”
我一听,马上站起,接过刻刀,看了眼刀把,确实和我的一样。
“我们魏家的刻刀。”我递给了易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