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粉梅开始说,“将军刚刚开始在床上治病了半年多,后来与以前那样生活,但却整天带在书房,很久才从里面出来。”
粉梅担心的看着狐九甜,狐九甜抬眸看着粉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可以。
“我本想进去,但将军不肯让谁进去,否则就死,就这样,过了几十年,将军因旧伤复发,一发不可收拾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之后就在前两年的冬天,将军硬生生的起身同一只母鸡成亲,名义是你,然后就上去书房里写了这封信,之后,我听到‘砰’的一声,我打开进去,看到了。”粉梅不再说了,此时的狐九甜早已泪流满面了。
“我能不能去书房?”狐九甜胡乱的擦了脸。
“可以,我从未打扫过房间,就盼小姐回来。”
来到房门前,狐九甜似乎还能看见逸曦每天在打开房门,当然狐九甜也这样做了。
粉梅要跟进去的时候,手腕被风萧拉住,粉梅看向了风萧。
风萧把手放下,目视前方,淡淡的开口,“就让她一个人吧。”
粉梅抿嘴,看着狐九甜好像将军那样把门关上。
狐九甜把门关好,转过身,仔细看了房间里的饰品,书房里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在书桌上有着干凅的的血迹,椅子倒在地上。
狐九甜把椅子扶好,坐上去,摸着刺眼的血迹,望上墙壁,上面挂着三幅画,第一幅,是自己刚来挂在逸曦身上,只不过逸曦的身影只有一点,而自己差不多占了全画,那双发着亮光抬头看着他。
第二幅,是我正在被风萧揉着头发,风吹起来,把逸曦站在远处的衣角吹起。
第三幅,是逸曦那双有茧的手向自己伸出,而自己满脸辛福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狐九甜仿佛还能看见逸曦傻傻的站在那里看那几幅画,也能看见逸曦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坐在椅子上,从柜子里拿出纸,沾着墨汁在纸上写上自己最后的遗言。
“逸曦,逸曦。”狐九甜卷缩起来,有些无助的叫着逸曦。
在门外的风萧的耳朵听见了狐九甜的那无助,痛苦的声音,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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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房门打开了,狐九甜的眼有些红肿,看见了风萧看着自己,微笑道,“你还没走啊?”
虽然是在微笑,但风萧能感受得到这笑,不是真心的。
“嗯,我一直在等你。”
狐九甜心里一疙瘩,对,师兄从来都在等她。
“别乱想,走,去逛逛街。”风萧拉过狐九甜往外走。
路过粉梅,风萧对粉梅笑,“我们出去逛逛街。”
“哦,早点回来。”粉梅微笑。
“嗯。”风萧把狐九甜拉走了。
走在街上,风萧把拉狐九甜的手放开,“看看吧。”
“谢谢你。”狐九甜明白,师兄是让自己散散心。
“师兄妹的谢啥啊。”风萧突然看向了一个地方。
“要不,我们两变回原形去山里跑了跑。”
“嗯,好久没这样做了。”狐九甜点了点头。
“走。”两人慢慢的往城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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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和一只狼在山间跑了一午,化为人形在草地上躺着。
头上有些汗水,脸上微红的狐九甜反过身,对着风萧出自己最迷茫的问题,“师兄,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