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燕躺在床上想着,昨夜午夜发生的事时,睡对面下铺的小慧,却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在宿舍里转了一圈,就跟梦游似的。
当她转到睡在她对面上铺的小燕床边时,停了停,然后直直的看着她,还好当时天比较黑,月光不是很亮,但是躺在床上的小燕,还是紧紧的闭上了眼,大气也不敢出的躺着装睡,但就算她紧闭着双眼,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站在她床边的女生小慧的眼睛,一直直钩钩的盯着她......
过了好一会,直到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她知道那个小慧出去了,她才松了口气的直拍胸口。
不一会,她突然好奇起来,小慧,为什么连续两个晚上的,都在这个时候出去呢,而且还拎着个开水瓶?现在热水房早就关门了,上哪去打开水?
想到这里,小燕就更好奇的想去一探究竟,她急忙起身,套上外套,爬下床铺就跟着追出去。
当她跑到走廊上时,往楼下看,正好看到小慧往实验大楼的方向慢慢的走去,手里还拎着一个开水瓶。
小燕没多想就跑下宿舍楼,也往实验楼去,远远的跟着小慧,看到小慧上到实验楼的四楼去。
她不敢跟得太近,怕她发现,她躲在一楼,楼梯转弯处,看着往楼上走去的小慧,心里想:哼!果然不简单,这丫头,平时就阴阳怪气的,现在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来实验楼上干嘛?难道是想偷实验室里的东西,还是她来这和男朋友约会?男朋友?不可能学校是禁止早恋的,那就是偷东西!这可不得了,看我抓她个把柄,告诉老师和同学们,抓她这个小偷!
想着,小燕也跟着上了楼,实验楼道里黑漆漆的,只有安全指示灯在发着微绿的灯光,小燕摸黑,轻轻的跟着小慧上到实验四楼。
可是小慧并没有在走廊上停下,反而是走到走廊尽头最边上的实验室旁,推门进去了。
躲在楼梯边的小燕气得直在心里骂:这个一看,就是个惯偷,肯定是在以前的学校也偷过东西,被抓了,才转来我们学校的!
就当小燕想到这时,气恼的跑到实验室的门前,一脚就把门踢开了,然后也顺手摁亮了,门框边上的开关,刹那间,白炽灯的灯光也就把整个教室照亮了......
可随着灯光的照亮,教室里映入小燕眼里一切,让她张大着惊恐的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睁着凸出的双眼看着教室里的一切!
只见教室里,小慧正在伸手到,那些装有福而马林的玻璃瓶里,捞起那些动物尸体放到嘴里吃,还边吃边发出,像在享受美食似的声音,毫不在意有人突然的闯入,此时,只见她嘴里刚撕扯下来的一只兔子的头,一只手还拿着半只没有头的兔子尸体,一只手拿着热水瓶往嘴里倒,毫不在意滚烫的水,已把她的嘴和脸烫起了一个个的水泡。
小燕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跑,可是双脚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她靠着实验室的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恐惧的想往后爬。
过了大约十分钟,小慧吃完手里的兔子尸体,伸手到另一个玻璃瓶里去,拿起另一具动物尸体,正要吃时,发现瘫倒在地的小燕,然后面无表情的向她走去。
小燕看到小慧突然向她走来,更是恐惧到极点的想要逃命,可是没有用,她的双脚完全没有知觉,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小慧走到她的面前,张着满是水泡的嘴巴对着小燕笑了笑,随着她的笑,脸上的水泡被挤在了一起,更显狰狞恐怖,她举着手里的动物尸体,伸到小燕面前,并诡异的笑着说:“你来了,来吃啊,好好吃的!呵呵!”
小燕终于忍不住胃中的翻腾,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然后再也禁不住恐惧的尖叫了起来:“啊.......”
小燕的尖叫声,引来了学校的保安,可是当保安们到四楼实验室里时,只见到小燕一个人晕倒在实验室门口,还有实验室里,原本泡有动物尸体的玻璃瓶,全空了。
只是那晚过后,小燕特别害怕见到生人,嘴里也一直在念着:“她是鬼,她是鬼!”
后来校方说,当晚是小燕梦游跑到了四楼实验室,后来惊醒过来,把自己吓到了,而且实验室里的动物标本之所以不见,是学校在当天下午,把它们移到了别的实验室里了,叫我们全校师生不要乱把消息传出去。
后来过了不久,小慧退学了,小燕也被家人带回去了,没人知道那晚的事,校方也禁止本校学生们,在校不能提起此事。
我想到这,又看了看春芳和王维,问:“哎!你们说,那607室,该不会是小慧她们之前住过的吧?所以现在封住了?”
“不可能!那栋楼早就拆了!”春芳听到我的话,突然大声的反驳到。
我和王维,看着春芳,不解的异口同声问:”你怎么知道的?刚才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吗?现在怎么....“
春芳,狠狠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就下床,跑去上洗手间,只听她把厕所门狠狠的摔上,发出好大的声音,把我和王维吓了一跳。
我疑惑的看着王维,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呢?
王维也疑惑的向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春芳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谁都不理就爬回自己床上睡下了,我刚想出声问她怎么了。
可是王维,那急性子倒是先了一步:“唉!我说春芳,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莫名其妙,你刚才关门吓到我了,你知道吗?”
我拉了拉王维说:“好了,太晚了,我们赶紧睡吧!你也别吵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我…...”王维还想说话,我急忙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被窝底下。
那晚我也不知道春芳,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