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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将计就计

刘小蛮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办?刘小蛮心急如焚,情急之下踩到了小径上一篇枯叶,发出一声浅浅的清脆的声响。

作为武功有所建树的司马恒,这点声音足以引起他的注意。“谁?”两人侧身紧紧盯着竹林小径入口。

“喵……”一只波斯猫从小径竹林快速窜过,留下一个雪白的残影。

萧靳转身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掌拍了拍司马恒,“子恒你过虑了。”刘小蛮已经离开有一刻钟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刘小蛮听见二人离开的声音才从竹丛深处转出来,理了理身上所粘上的竹叶,小心的往外走去。

回到椒房殿,刘小蛮的心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想起他们说的事情,要是她今天被逮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要么是被拉到他们的阵营,对付皇上,要么就是被灭口。对于他们那些惯常杀人的人来说,杀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痴痴傻傻的病儿。这两个结局都不是刘小蛮所愿,用手抚了抚胸口,努力平复下心中的心有余悸。

这个事情如果她不知道,说不定就被人当借口伤害皇帝了,而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要像个法子换回去。要怎么办呢?刘小蛮双手绞着手帕,白色的纱娟已经被绞得失了原形,刘小蛮内心慌乱不已,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啪……”刘小蛮白皙纤细的小手和椒房殿内桌子来一个亲密接触,手里一阵钝痛传来,刘小蛮咬咬牙,眼里闪过坚定。

初夏的天气已然褪去了春日料峭的寒风,空气中有一丝热浪袭来,御花园莲池里小荷露出尖尖的红红小角,蜻蜓围绕着翩迁起舞,池塘里不时传来扑通的声响,紧接着蛙声一片,好不热闹。

刘小蛮端着自己熬制的八宝粥,绕过御花园,向御书房走去。

“皇后娘娘,陛下正在批阅公文,不便打扰,还请回。”张公公将手中的拂尘向右一扫,眼角的皱纹因为脸上的笑脸更显深刻。刘小蛮被委婉的挡在御书房门口,她也不生气,只是将手中的八宝粥递到张公公手上,不经意间将一个鼓鼓的袋子塞给了张公公,语气温和:“张公公劳累了。这是本宫亲自熬制的八宝粥,陛下正忙,本宫就不进去了,还得劳烦张公公替本宫走一遭。”

张公公将东西收好,脸上的笑意更深:“奴才一定带到。”

小绿跟随在刘小蛮身后,又到御花园走了一遭才往椒房殿方向走去。

“啪!”明淑宫内传来瓷器触地的清脆声响。

萧贵妃气得手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里的怒气像野火,越烧越旺。这个不要脸的刘小蛮,勾引皇上竟然勾到御书房去了。

“禀贵妃娘娘,刘皇后并没有进去御书房,被张公公拦下了。”周公公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解释道,虽然贵妃娘娘不是冲他发脾气,但从小到大,因此而受的牵连可不少。

听到如此回话,萧贵妃脸上的阴沉的表情才有所松动,转过头望向周公公:“哼!晾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陛下,已经连续批阅了一个时辰,要不要稍作休息,用些吃食?”张公公站在御书房书桌旁,接过小公公手中的墨棒,在磨盘里轻微的磨动,眼神一直观察着皇帝陛下的神情。

皇帝陛下头继续埋在公文堆了,毛笔在纸上接触,沙沙作响,“啪……”一声轻响,皇帝陛下将手中批阅好的一本奏折轻甩在书案上,放下狼毫,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轻轻揉捏了几下,起身伸展了一下微酸的身体:“正好,朕肚子也有些饿了。”

张公公放下墨棒,起身将隔壁四方塌上温热的八宝粥呈了上来:“陛下,刚刚刘皇后送来亲自熬制的八宝粥,见陛下公务正忙,留下就离开了。”

皇帝看着张公公手上软糯香甜的八宝粥,食指大动。

一碗粥下肚,皇帝放下陶瓷寸勺,抬起头看着张公公:“你说这是刘皇后送过来的?”张公公自然应诺。皇帝眼神里精光一闪而过:“摆驾椒房宫。”

。。。。。。

椒房宫里,刘小蛮身着水红色中衣,袖口和领口是朱红色蜀绣,纤腰被一条红色蜀锦束腰束住,不盈一握。一头黑色柔顺直发披散在背上,烛光之下,发出莹莹亮光。

“皇上驾到!”

“奴婢恭迎皇上,皇上万安!”刘小蛮听到公公的声音,起身对着跨入大门的皇帝陛下行礼。

皇帝陛下往前走两步,将刘小蛮托起,宽袖一摆,丫鬟公公鱼贯退出。只余下二人在椒房宫内。

“小蛮亲自熬制的八宝粥,朕已经细细品味。”皇帝语气温和,一脸柔情的拥着刘小蛮来到镂空雕花千工拔步床边。两人款款坐在床沿上,皇帝看着刘小蛮白皙的小脸蛋上漆黑的眸子风情流转,嫣红的小嘴粉嘟嘟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顿时全身苏苏麻麻燥热异常,宽厚的手不自觉的在刘小蛮身上抚摸。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刘小蛮能得陛下爱怜自然应该高兴,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出声打断了陛下的动作。皇帝自然不会停下手中的事情,一边继续抚摸,声音黯哑:“小蛮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一把搂过刘小蛮不盈一握的纤细就要往床上扑倒。

刘小蛮着急,狠狠推了一下皇帝,声音里带着急切:“陛下,是司马恒。”刘小蛮不知道陛下心里对萧贵妃和她的哥哥是怎么想的,所以最开始不敢说萧靳的名字。

皇帝陛下顺势放开刘小蛮,眼里死死盯着她,“司马恒,你是如何得知的?你可知大夏有规定后宫不得参政。”他的皇后怎么和丞相扯在一起了,难道他们之间……一股怒意袭来,声音里竟带着狠戾。

“陛下,请听我说完。”刘小蛮将司马恒的事情说与皇帝听,从认识司马恒开始到今天下午所听到他和萧靳之间所说的秘密,事无巨细,一一向陛下道来。

皇帝陛下最开始听着醋意大发,到后面觉得这个刘小蛮太容易被别人欺骗直到最后听到司马恒和萧靳之间蓄谋推翻朝廷大逆不道之言,心里的愤怒燃烧到了极点,刘小蛮一边说一般观察着陛下的表情。

皇帝陛下听着刘小蛮说完,眼里微光流转。司马恒一向谦谦君子,待人接物无一丝错处,竟然是这样的人,果然人都是不能只看表面,只是他派出去的暗卫所发回的消息是并无异样,这种情况有两个解释,一是暗卫被收买,二是司马恒太会掩饰。

不论如何,司马恒必须重新调查,之前是他疏忽了。

皇帝陛下转过脸,脸上带着笑意,一把将刘小蛮搂在怀中:“小蛮,既然这样,我们将计就计。”既然刘小蛮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说明刘小蛮是向着他的。

两人在床上,细细商讨了个中细节,刘小蛮一一记住。

第二日,流水观园,刘小蛮准时到场,一切恢复如常,刘小蛮像是不知道昨天下午的事情一样,司马公子,司马公子叫得亲切。司马恒见刘小蛮一切如常,原本有些焦虑的心也放下来,果然是他多虑了。刘小蛮认真学,司马恒就认真教,只是教给刘小蛮的大多都是花样子,好看,不适用。

刘小蛮一边和司马恒虚与委蛇,一边按照陛下的吩咐,让小绿出宫收集萧靳通敌叛国、欺压百姓的证据。只是小绿出宫,虽是皇后身边红人,但也不好接触官员,只能接触到官员的内眷,所收集的东西有限,并且耗费的时间颇多。

值得庆幸的是,小绿一天出门,正好遇上一个柴夫,柴夫将他的遭遇说予小绿听,才得知原来柴夫原本不是柴夫,是京城西郊的山野村的良家子,只是后来萧贵妃哥哥萧靳看上了山野村环境优美,山峦秀丽,又恰逢一个游方道士说此处是有龙脉,于是将这片村庄占领下来,修筑别院。

小绿得知这一消息高兴坏了,将柴夫妥善安置之后,才驾着马车往皇宫赶去。

一路上,小绿脸上兴奋不已。回到椒房殿,小丫鬟告诉小绿刘皇后去了流水观园练剑,小绿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匆匆赶往流水观园。

从御花园路过的时候,正好萧贵妃在莲池旁的亭子内饮茶,小绿看到萧贵妃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俳腹,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小绿丫头定力自然没刘小蛮那么好,心里在俳腹,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大胆丫鬟,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行礼?”这个表情被萧贵妃身边的周公公瞧见,借此发难。

“贵妃娘娘千岁!”不得已,小绿不情不愿的矮身向萧贵妃行了个礼。“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见到贵妃娘娘不行大礼?春兰、秋香给我好好教教这丫头规矩。”周公公自然认得小绿,刘皇后身边的人,他都可以如数家珍了,再说上一次刘皇后惹得萧贵妃生气,差点殃及他这条池鱼,正好在小绿这里找回来。

春兰、秋香收到周公公的眼神,朝着小绿走过去。小绿死死拽着手中的方巾,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婆子来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啪……啪……”一阵清脆的声响过后,小绿白皙的脸蛋上红色的手掌印触目惊心。嘴角被咬破,露出些许红色的液体,强忍住眼里的泪水,“谢贵妃娘娘提点,奴婢告退。”小绿提着裙摆,想到自己本来的任务,转身向流水观园跑去。

她一定要帮助刘皇后将萧贵妃打倒。她要告诉刘皇后她今天遇到的人,告诉刘皇后她找到了萧靳的证据,如此一来,萧靳失势,萧贵妃定然也会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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