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隽一下就红了脸,十分反感的皱起眉说:“反正我不会娶她。”
芷染却是乐坏了,故意说:“好啊!你让我当挡箭牌也行,你先回家和你娘说清楚吧!等你娘同意了,你再想着来住我家吧!哈哈。”
孔文隽眼一眯,威胁说:“你给我等着,我回家收拾好东西就住过来。”
芷染拍着大腿笑说:“哈哈,行,我等你,到时候记得带足银两,我家可不收人白吃白住。”
她敢保证,孔文隽回家把事情一说,肯定要被家里人禁足的,而她也就省了不少麻烦。
忽悠走了孔文隽,蔡氏一脸难看的伫立在院里,芷染也不理她,扭身就进了屋。
蔡氏气得没有法子,只能拿唐氏出气,对着唐氏一顿臭骂,可唐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蔡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骂得无趣了就兴怏怏的走了。
翌日一早,芷染心情舒畅的到了师父家里准备学医,可师父有事要出门两天,见了芷染就在柜里翻了几本书丢给她,让她自己去看。
芷染暗骂师父不负责任,可是看到其中一本却是眼神一亮,这本书是师父的手扎,记了他这么些年来所遇到的一些奇难杂症。
捧着书,芷染兴致勃勃的回了家,家里却端坐了一位客人,正翘首以盼等她回家。
“芷染,你回来得正好。”芷染刚进家门,就被语烟拖住。
芷染莫名其妙的拧着眉,不解的嘟囔,“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去师父家里了吗?”
“说是说了,但却不知道你走得这么巧。”语烟挤眉弄眼,一脸的不正经。
“啥意思啊?”芷染摸着后脑勺不解的进屋。
屋里孔裕辰端坐在厅中,手里正端着一杯茶,见芷染进来,立即将手中的茶放下,扬起笑容道:“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允许就冒昧上门打扰。”
芷染挑了挑眉,倒没有恶言相向,在她看来,孔裕辰比孔文隽识礼多了,这次上门怕是有事相商。
“有什么事吗?”她和孔裕辰约的时间是明天,提前一天找上门,难道是土地有问题?
想到这里,芷染想起她还没来及和家里人说买田地的事情。
有些担忧的对孔裕辰眨了眨眼,不想孔裕辰把这事说出来,有些事情她想先和唐氏说过后,再公布。
孔裕辰木讷的看着芷染,到嘴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着她精灵古怪的模样,完全不懂她要表达什么事情。
“你不是来传话的吗?芷染也回来了,怎么还不说。”孔裕辰早就和语烟说过他的来意,和芷染想的并不一样,这一次孔裕辰只是跑腿而已。
芷染吁了一口气才问道:“什么话?孔文隽让你带的话?”
孔裕辰尴尬的笑了笑,“我堂弟这几天因家里有事,所以过不来了,让我来和你说一声。”
芷染一下笑了出来,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不是他来不了,是他爹娘不放他出门,他被锁在家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裕辰瞪着大眼,一副呆傻的模样,瞥开他一脸的痘痘不看,忽然就顺眼了许多,至少和她娘邹娘子比起来,强了许多。
“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芷染瞥了瞥嘴,几步上次,将手中的医书往桌上一放,随手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你……和我堂弟到底怎么回事啊?”裕辰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
芷染端着茶杯,歪着脑袋,打量孔裕辰。
只见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孔裕辰的脸蛋越来越红,最后竟是直接将头低了下去,声若蚊叮的说:“你若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
芷染眨了眨眼眸,轻笑开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就是有一次他在街上骑马差点撞了我,后来可能是贪图我的美色吧,竟然想娶我为妻。”
裕辰抬眼,微张嘴唇。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子这样说话的,不过看她灵动的模样,却十分讨喜,对她自大的话,也一点都不讨厌。
“你确实长得很美,像仙女一样。”裕辰眼神飘忽,在夸奖芷染的时候,连正眼都不敢瞧上一眼。
芷染笑得弯了腰,扶着桌子无力的说:“你还真可爱,我不过是说笑而已,你竟然真信了。”
“你弟哪里贪图我的美色,明显是拿我当挡箭牌呢!你家里人是不是逼着他娶叫什么蓉妹的?”
裕辰没少听孔文隽报怨,自然是知晓此事。
恍然大悟道:“难道他是为了逃避蓉妹?”
他知道孔文隽很反感杜思蓉,也早就说过,一定不会娶杜思蓉的,甚至俩人还无聊的说,除非孔文隽能娶到比杜思蓉更漂亮的女子,否则的话,她杜思蓉就嫁定了孔文隽。
“文隽他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因此将芷染扯进他和蓉妹的感情纠葛中呢!
芷染狡黠的眨了眨眼,一脸委屈的说:“可不是嘛!而且现在他这样大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拿乔,脸面大,其实谁又知道我一个弱女孩的难处呢!”
裕辰满腔愧疚的说:“对不起,唐姑娘。这事我回去后会和文隽说清楚的,不会让他再造成你的困扰。”
“如此最好。”虽然她不相信孔文隽能老实的听裕辰的话,不过却满意给裕辰洗脑的结果。
至少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她微微提点,裕辰就能想到这一段,自然而然也就会偏袒她。
想到文隽和芷染之间,并不像文隽说的那般情谊,裕辰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想想他也该走了,但又有些留恋。
目光一转,看到桌上的医书,眼神放亮的说:“你懂医?喜欢看医书,我家里有一本,我下次拿给你看吧?”
芷染没有立即表现出喜悦,只是笑得揶揄的反问:“你忘了我之前说过,要治好你这一脸的痘痘吗?”
裕辰脸皮一红,垂了脑袋。
他这一脸的痘痘常常被人嘲笑,也因此弄得他有些自卑,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更是羞涩。
他很怕自己的善意,换来对方的羞辱,因为他曾经就被这样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