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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寻求问题的根源

爱丽娜的公司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位打扫卫生的大姐,在那守着,看我过去非常的高兴,说等我好久了,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家说散这么快,只有我一个人的东西还在,随意的收拾了几下,就离开了,我现在有些不敢一个人回家,就随意的在街上走走,把手里的纸盒找个地方寄存起来。

在童装区随便的看看,现在孩子们的衣服可真好看,决定给儿子买一件,挑好了一件准备交钱。

“让我来。”伸出一个宽大的手掌,怎么会是周祥,他像个影子一样在跟着我。一阵恶心的感觉让我两眼冒花。

我转身就走,周祥跟在我后面,“别走这么快,衣服还没拿呢。”我加快步子想甩掉他。

我不顾他在后面大声的叫我,只管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走到时装区的时候随便拿了一件进了试衣室。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出来。

“小姐,你穿这件真好看。”导购小姐走了过来。看她的表情一定希望我会买下来,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真的还不错,一件很可爱的花上衣,穿上有轻盈、优雅的样子。

“好像太年轻了。”我笑笑说,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买。

“小姐,这件衣服真的很配你,你本来就很年轻啊。”女店员不愿意放弃到手的生意。

猛抬头,看到周祥提着个袋子正在到处找我。赶快躲到试衣间里。还好我出来时他人已经不见了,松了一口气,“这件衣服多少钱啊?”我随意的问问那店员。

“七百八十九元。”哦,一件小外套要七百多元。看着店员期待的眼神,只好对她歉意的笑笑。

“麻烦你了,我不要了。”说完就离开了。

感觉还像有人在跟着我一样,在商场的门前拦了一辆车就往兰馨公司赶。

丁向东已经离开了这里,他正忙着他的新公司,一定没时间,也不好意再打扰他。小玉还在。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小玉看着我的脸很认真的问。

“我,”摸摸自己的脸,我想我的脸一定因为紧张而变的苍白。

“小玉,你今晚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什么事。”小玉很奇怪我这样问她,我很少关心她的私生活。

“今晚你陪我回家吧,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也不是头一天自己住了。”她觉得我太好笑了,但也没放在心上,笑了笑。

我在心里考虑自己该不该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最后还是决定找个人商量一下。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向她讲了起来。她的小脸变得苍白起来。

“姐姐,”她的呼吸有些沉重。

“怎么了小玉?”很不放心她的样子。

“姐姐,”她看着,眼里有闪烁着的泪水,我想她是在忍住不让它流下来。

“周祥他说会爱我的,还说我非常的可爱,比你年轻,也比你懂事。我以为他被我吸引住了,并且……”。她讲不下去了,抽咽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小玉,慢慢讲,不着急。”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让我心急如焚,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祥前一天和昨天都住在我那里,他说他会娶我。”小玉哭的更厉害了。

“小玉,你真傻。”为了让小玉安心,只得找来纸巾轻轻的给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在心里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应该采取行动才对。

“小玉,今晚你去我那儿吧,咱们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办好吗?”

“嗯。”小玉点点头。

我和小玉结伴而行,我们之间的话并不是很多,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我们住处,掏出钥匙,看到房间里亮着灯,真是马虎啊走的时候灯也没关,心里想着,门却开了,是周祥。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吃惊、愤怒在我心里。

“这有何难,我想做的事,一般都不会难倒我。”非常得意的笑。

“周祥。”小玉叫他,可怜的小玉这会脸儿更白了。看样子今晚让她过来是我正确的选择。

“小玉。”周祥没有想到小玉也会过来。

“小玉,进去坐吧。”我拉着小玉的手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

“周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认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去我那里了才对。”

“小玉,你别搞错了,我对你只是逢场作戏。”周祥满不在乎的样子。

而这时的我却发现周祥把他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居然全部摆在我的家里。

“周祥,谁充许你搬到这儿住的?”

“早晨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到这里住,你也没说一定不行。”他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跷起了二朗腿。

“周祥,你玩够了没有,你倒底是想怎么样?我并不欠你什么。”仗着小玉在这里我的胆子也放大了。想和他好好的理论一下。

“张悦悦,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给足你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周祥对着我突然怒目圆睁,我着实的吓了一跳。

“看来,你真是个贱骨头。”周祥说完绕过茶几向我奔过来。我已经知道他的狠毒,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头发,挣扎不得,被他一把按到沙发里。

小玉看到这个情景吓的呆呆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抓住周祥的两只手,

“放开,你放开姐姐。”

“走开,”一把把小玉扔到了墙角,小玉挣扎着站了起来,又拼命的抓住周祥的手。“刮”的一声,周祥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个大嘴吧。

“小玉,”我挣脱周祥的手,想站起来去拉小玉,周祥比我的动作更快,他又一把抓起地上的小玉,一拳打到她的鼻子上,顿时鲜血从小玉的鼻子里直涌出来。我当时就被吓傻了,腿脚发软,站不起来。

“周祥,你疯了。”半走半爬的到小玉的身边,想从地上把她扶起来。接着我把心一横,从地上站起来。

“周祥,你赶快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我一把抓过电话,没想到周祥动作更快,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

“你这个女人,还真欠收拾。”抢过我电话的周祥让我看了害怕,他两只野兽一样的眼睛,里面像要喷出火来,直直的瞪着我,让我的心里直打悚。一秒、两秒、三秒,周祥一直这样直直的瞪着我。

我几乎是用了零的时间从沙发后面的餐桌上一把抓起一瓶酒来,狠命的朝着周祥的头上打过去,周祥没有防备我这一招,差点被我打昏,他扶着沙发要站起来,我轮起瓶子想再打一下,

“姐姐,不要,会出人命的。”小玉大叫。她的这句话提醒了我,这时爬沙发边上的周祥也清醒过来,他的眼睛里退去了兽性。

他忽然对自己的行为向我和小玉道起歉来。小玉用手捂着个鼻子,

“小玉,我带你去看医生。”没想到周祥会说这样的话。

“不行,小玉你不能跟他走。”我不放心,大声阻止。

“没关系,姐姐。”小玉很虚弱的说。

周祥扶着她居然走了出去,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又一起回来了,小玉的鼻子让医生给简单的包扎了,我的心也放下来了。我照顾小玉睡下,我想和她谈一谈,没想到她把头扭到里面,我只好做罢。

“周祥,明天到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我对坐在沙发上、对正准备看电视的周祥说。

“看医生,你别搞了,我就是医生。”周祥显然对我的建议觉得非常可笑。

算了,不要和他谈了,我想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总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玉说自己要回老家一趟,一是看看自己的父母亲,二是去周祥的家里看看,想弄清周祥性格形成的原因到底在哪儿。

“姐姐,我也去。”小玉垦求我。

“你还要上班,去这么多人干嘛。”我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她。

“不,姐姐,我一定要去。”我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一同上路。

小玉有些兴奋,她说还从来没有去农村住过,充满了期待。

“小玉,你真是个孩子,农村是好,但比不上城里的悠闲。”我讲这话的时候才发现小玉已经贴在我的身旁睡着了。

望着车外大片大片的庄稼,开始翻翻自己儿时的记忆,这里是自己的天堂,多少憧憬,多少向往都是在这里孕育着,这是我的家乡,也是培养我、教育我成长的地方,哪怕是一棵小草,一片叶子对我来说也是别样的新切和温暖。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小玉直接去了周祥的家里,周祥的家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如果不是上次的同学聚会,恐怕我是很难找到他家的地址。

在周祥的家里,迎接我们的是周祥的母亲,她的年纪非常大了,头发基本全白了,听说我们是周祥的同事,大娘非常的高兴,拉着我和小玉的手不放,只是从她疑虑的眼神里看得出她非常的担心,是啊,她一定是担心为什么周祥没有回来,我们怎么就来了呢。

在她给我们倒茶的工夫,仔细看了看她的家,房子是两间老式的旧房子,墙是土墙,被冬天生炉子熏的黑黑的,一张旧的方桌,两条长板凳,如果不是自己坐在这里,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破旧的地方,难怪周祥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家。

“来喝水,”大娘颤微微的端过两杯茶来。我和小玉分别接了过来。

看到家里的这种情况,总该找个理由说说自己来的原因吧。于是我主动开口了。

“大娘,周祥他工作太忙了,刚巧我回家,他让我捎二千元钱来。”我从包里拿出两千元,递给大娘。

“他真的让你捎钱来?”大娘有些不敢相信,眼里充满了泪水,说话有些哽咽。

“大娘,你怎么了?”小玉看了着急。

“我,没事,这个孩子啊,他好久没来看我和他爹了。”大娘说着用衣袖擦擦眼睛。

“大娘,你别难过,他是太忙了,所以回不来。”怕她伤心我只好安慰她。

我给小玉点点头,站起身来,“大娘,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那不行,该吃中午饭了,吃过饭再走。”我看了小玉一眼,小玉向我摇摇头。

我们两个执意要走,她也不再留了。

回到我的家里,爸、妈好久没见我了,非常的高兴,小玉也非常喜欢我的家,本来打算过一夜就走的,可是终究被妈妈留了两天。

晚饭后,我想起周祥的事情,就问妈妈:“妈妈,你认不认识临村的老周家?他有个儿子叫周祥的,小名叫小祥?”

“你说那个祥子,他呀好几年没见了,听说他的父母想他都快想出病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妈妈很奇怪我会提起周祥。

“阿姨,是我,我看上周祥了,到他家里来打听打听。”小玉怕我不好说,她先开了口。

“噢,这样。”妈妈若有所思。

后来在小玉不在的时候,妈妈告诉我周祥并不是他的妈妈亲生的,因为早年不能生育,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收养了周祥,但周祥自大学毕业以后基本上没回家几趟,妈妈觉得小玉和他在一起太不合适了,我只是说,还不一定成呢,只是先聊着。

再后来的一天,那周祥的妈妈送过来半袋子干枣,说刘祥最爱吃这个了,让我捎过去。我答应着她。

第四天的早晨我和小玉就回来了,怕周祥发现,我和小玉分头回去,感觉像是凑巧碰到的。我先进了家门,那半口袋枣先偷偷的放在储藏室里。让我没想到的周刘祥像一个真正的主人,在我家的沙发上躺着看电视。进去后,我并不理他,只管放下自己的东西。周祥也没理我,我却发现他正在流泪。

“你干嘛?”我很奇怪。

他也不说话,有手往电视上指指,原来正在看一部韩剧,《嫁给百万富翁》把他感动哭的。一边哭他又说:“这个男人的命运和我太像了。”

我懒的和他说话,这时小玉也来到了,我把她迎了进来。我们两个决定一起教训教训他。

“你几岁了,看个电视还在那哭。”我忍不住斥责他。

周祥非常惊讶的抬头看了看我。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我继续说。

“你知道我和小玉这几天去哪了吗?”他又抬头看了看我。

“你们去哪了?”他原来并不关心我们这几天失踪的事。

“周祥,我和小玉去你的家了。”周祥像是没听见一样,小玉在旁边只是紧张的看着他。

我跑下楼把半袋子枣拿了上来,“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你妈妈让我们带给你的。”我把枣倒在他的面前。

周祥仍没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多了,他只是哭,我和小玉看着没辙只得由着他哭。原来男人哭起来这么难听,哪像女孩哭起来嘤嘤呜呜非常可爱可怜的样子。

哭了好久,他说:“这些年我好难过,看着别的同学吃的好,穿的好,可是我呢,我总是生活在自卑里,没有人拿我当回事,没有人在乎我的存在,只有在高中时碰到你那一次,我才感受到被人帮助和重视的滋味,所以在我心里特别的珍视你,我总是感觉别人不理解我,我也不会表达自己,每次都用粗暴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我知道自己的父母把自己养大不容易,一直想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太没用了,这么大了却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一直羞于回去见他们,拖的时间越久,越是回不去了。”在旁边的小玉陪着他一直的流泪。

“周祥,我觉得可以有人不在乎你,也可以有人不尊重你,但你一定要在乎自己、尊重自己,勇敢的、好好的活才对,你的父母把你养大并不是为了让你去报答他们,他们是想你,不放心你,想知道你是否平安。”

周祥只是默默不语。我乘机说:“明天我带你去正规的医院找个医生看看吧,可能你才真正的需要一个心理的医生。”

“周祥,我们走吧,你没有地方住可以住到我那里。”小玉红着眼圈,几乎是在哀求他。

周祥收拾收拾了东西,跟着小玉走了,看着满桌的红枣,想着自己这么大了也没有报答过父母亲,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和小玉带着周祥找了神经科的大夫帮他看看,大夫又询问了我们一些基本的情况,后来他知道我和小玉是因见过周祥的父母后,周祥才配合我们过来住院的,医生非常的惊喜,说这样的病人是属于精神分裂症的一种,父母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不能真正面对我和小玉,并且会有撒谎的现像也是因为他不能正确的认识自己的基础,是从小一种自卑心理在一直压抑着他,医生说我们是找对了治疗他的良方,再加上他的症状较轻,少受刺激,配合药物的治疗不久就会好的。听医生这样说小玉高兴的抱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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