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檐也顾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礼数,直接就冲进去吼道:“主子,暮屿画把王妃带走了!”
“暮屿画?发生了什么?”宁风澈捂住头,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愈发苍白。
“我也不知道……”孤檐看了看宁风澈,小声道:“不过刚刚王妃貌似想找你拼命来着……”
“嗯?”宁风澈茫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记不起来了?
“你打了她师父,又把她扯回房间,接着你就发病了,然后她就来找你拼命了。”孤檐自然看见他的表情,便好心提醒道。
“打她师父?”宁风澈皱了皱眉,仍旧不大明白。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到顾景身上,突然就冷了下来。
他只记得顾景来给他看过病,紧接着,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顾景也注意到了宁风澈的表情,便不动声色地往外走。
“带我去找丫头的师父。”宁风澈揉了揉眉心,说实话,他是不愿意怀疑顾景的,毕竟他陪在自己身边多年,没有他,恐怕自己已经病死了。
孤檐点点头,从旁边拿了披风,为宁风澈披上。
地牢,落箫还在画圈圈诅咒宁风澈,嘴里不停地念叨。
“公子箫。”宁风澈打开牢门,打量着他。记忆里,公子箫应该是一个冷酷暴虐的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般欢脱的性子?
“干嘛,你个蛇精病,把我徒弟放了!”落箫听到他的声音,转身就冲了过去。突然就想起自己打不过他,落箫又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宁风澈淡淡道:“我现在要请你帮个忙。”
落箫听了他的话,撇撇嘴:“哟哟哟,你一句不知道,我就能和你不计前嫌么?你把我……”
落箫说着,突然顿了顿,把宁风澈的手扯了过去。
“好吧,小子,我原谅你了。”落箫摇摇头,放下宁风澈的手,表情有些凝重。
落晴染会医术,公子箫是她的师父,自然也会医术。想到这里,宁风澈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傻小子,中了绝情蛊还不知道。”落箫摇头叹息着,一副老年人的语重心长。偏偏配上他的样貌,十分不和谐。
“绝情蛊?”宁风澈不解,绝情蛊又是什么东西?
“所谓绝情蛊,便是将你心里的怒意全部放大,最后吞噬你的理智,让你做出一些血腥暴力的事情。”落箫耐心地解释着,心下也觉得奇怪。绝情蛊这种东西,特别的稀有,这宁风澈究竟是得罪了什么牛叉哄哄的人,才灾难不断的?
他徒弟喜欢上这么个灾星,以后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了。落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替落晴染默哀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样么……”宁风澈微敛眸子,眼底只剩一片寒意。枉他如此相信顾景,原来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他宁风澈的眼里,从来容不下一粒沙子。
顾景的下场只有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