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重逢,让她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采采,”郝奕鸣看到她震惊的僵住,缓缓地放下手中抱着的小女孩,木讷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采采,你怎么来了?”他鼻尖泛酸,手足无措。
云采望着他不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见她哭,郝奕鸣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慰,本想抬手给她擦掉泪水,脑海中突然闪过从前她说过不想再看见他,眼神一暗,抬起的手,硬生生僵滞在半空。
云采自然看到他的反应,轻声责备,“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年?”
郝奕鸣眼中划过惶恐,急忙道歉,“采采,对不起,我……”
夜晚,他们坐在河岸,呼吸着新鲜、清新的氧气,乡村的空气特别好,让人感到很舒适很清爽。
“那次从山坡摔下去时,被滚落的石头砸断了腿,活动受限,这半年只好停在村子里养伤,这里又没信号,跟外面也联系不上。采采,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
郝奕鸣手上拿着瓶白酒,村里小商店卖得劣质白酒,他喝一口,蹙一次眉结。
云采看着难受,伸手夺过来,放到一边。
“你胃不好,别喝了。”
郝奕鸣苦涩的笑,他也不想喝,可是不喝,有些话,这辈子也没勇气讲出来。
“采采,当年……我不是人……”郝奕鸣的嗓音颤抖的厉害。
“不要再说了!”
“不!你让我说完。”
郝奕鸣又拿起酒瓶猛灌一大口,才缓缓道来,“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只是不想你和大哥之间存在误会。那天我正好心情不好,妈妈刚自杀身亡,爸爸不顾往日情分娶了第三者,而我又跟他断绝关系。恰巧方阿姨请我吃饭,喝多了酒,她说带我看场好戏。你……也知道我是后来才去的,原本我应该制止他们,保护你的……可我……我就是个混蛋……”
郝奕鸣已经泣不成声,身体剧烈的颤抖。
云采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嗓音颤抖,“你,现在还提这个什么意思?”
郝奕鸣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问,“采采,你还记得当初我接过一个电话吗?”
云采猛然咬住褪尽血色的唇瓣,身体颤抖的厉害。
怎么可能不记得,眼前再次浮现那天噩梦般的场景:
“郝奕鸣,谁的电话?”吴畏大声问。
郝奕鸣言辞闪烁的回答:“呃,那个……我大哥……”
“谁啊,成康吗,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让我玩的开心点。”
“哈哈……你大哥真够意思!”
郝奕鸣知道她已经想起那天,握紧的双手,因为太用力,骨节泛白。
“其实,那天的电话不是成康,是方阿姨,那天我怕他们追问,顺口说了谎。”
云采听完,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原来他真的不知道。
她一直都怀疑那个电话,但是不敢求证。
只好选择逃避。
“只怪我太愚昧,轻易听信她搬弄是非。
后来我才知道,方阿姨被那个新加坡富商骗了,那个新加坡富商是个虐待狂,经常对她拳打脚踢,常年凌辱她。而且他家里有正室,除去方阿姨外,还有好几个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