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很不好,不想给她添堵的话,最好赶紧去医院。”他的语气相当冷漠,清楚的表明立场。
如果不是云采,才懒得管他是死是活。
“你认识他,你说的‘她’是谁?”钟琳好奇的问。
钟越谦斜睨她一眼,没搭理她。
到医院检查过后,才知道他正发着高烧,肋骨断了两根。
多亏碰到热心肠的钟琳,好歹捡回条命。
另一个病房里,云采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沈璎珞和钟娅正守在病床前。
见钟越谦走进来,都站起身望着他。
他沉默着走到云采面前,看着她如白纸般的脸色,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鲜红的血液,正顺着细细的针管流进她的身体里。
他讲不出安慰的话语,只低声告诉她,“郝亦鸣也在这里,断了两根肋骨。”
云采死水微澜的眼中,稍稍起了涟漪,不用多问,也猜得出是成康做的。
沈璎珞待不下去了,站起身往外走去。
钟越谦察觉到后,不放心的看一眼钟娅,“小娅,照顾好她。”
见钟娅点头,他才快速得追出去。
沈璎珞走的很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看着云采,躺在素白一片的病房里,整个人找不到一丝生气,心如刀割。
那是种黑不见底的绝望,她完全体会不到,眼泪簌簌的往下坠落。
“璎珞!”钟越谦追上来。
她不想面对他,脚下愈加飞快。
“沈璎珞!”
钟越谦连名带姓的喊她时,本身就是一种警告。
他已经很生气,不要不识好歹的触及他的底线。
沈璎珞是个聪明的女人,可她在此刻只想装傻。
她爱他,但不代表可以爱到失去自我。
钟越谦大步追上她,使劲掰过她肩膀,神色已经不悦到极点!
她一直都很清楚,他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沈璎珞,还是想跟我闹?”
“钟越谦,你记忆力退化了吗?三年前,是谁把所有退路堵死的,我敢闹吗?”
她的话刚落地,钟越谦的眼神,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锐利、冰冷。
抓住她肩膀的手,猛然蓄力大有把她肩胛骨捏碎的趋势。
他幽暗的眼神,看似波澜不惊,却深入人心的逼人,“沈璎珞,知不知道,我也会累,你非要将我的最后一丝耐心都磨光吗?”
沈璎珞的心一寸寸冷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五年前,她就见识过他的冷血。
她用最平静的眼神望着他,用力掰开他的手,不予反驳。
眼角余光看到成康恰好从车上下来,她快步迎上去。
成康见她迎上来,急匆匆的脚步也停下来。
她仰望着眼前憔悴的轮廓,忍住心底的酸涩,严肃的说道,“成康,我知道忠言逆耳,接下来的话,你肯定不爱听,但是我还是想一吐为快。接不接受,你自己选择。”
成康两手插在兜里,眉心处掩饰不住的疲惫,但依旧站的笔直。
“如果你不想真的失去她,就请放手吧!”
沈璎珞的吐出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眼神坚定不移。
成康的眼神瞬间黯淡如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