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晚牵住父亲的手,扁着小嘴,不满的瞪着父亲,太不厚道了。他只不过是依据外婆给自己讲的话而说的嘛,干嘛瞪他?
父子俩正互瞪眼一并走进屋内时,只见玮瑶一脸慌张的从厨房急急走出,直拉住席司宸的胳膊,“阿司,送我B市,快送我回B市!”
“怎么了?”松开牵住儿子的手,席司宸反握住她的双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爸出事了!”粉嫩的小脸出现他从未见过的慌张表情,水润的杏眼亦是模糊一片。
……
将韩晚留在了稻香村,席司宸带着玮瑶快速的赶回了B市。
当赶回玮瑶父亲所在的医院时,黑幕已降临,她冲向医院前台,沙哑的低吼,“我爸爸呢,我爸爸在哪里?”
几名前台的护士小姐相视一眼,不解的问道:“小姐,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纪清,你们的院长!”玮瑶急急的低吼出声。
几名护士小姐一听,脸色一变,相视一眼,纷纷不敢言语。
玮瑶见状,更为焦急。捉住其中一个护士小姐的手,“你们知道在哪里的是不是,快带我过去!”
护士小姐略战兢,只能给予指示,却不敢带路。
玮瑶赶到护士所说的楼层时,走到最后一间……太平间……
心欲停止跳动,母亲消瘦的身影依靠在墙边,身子颤抖了一下,玮瑶缓步走上前,“妈……”
“玮瑶,你来了,你总算来了……”胡秋一见女儿,立即站直身子,只因站得太长时间,双腿一软,欲跌落下地。
“妈……”玮瑶立即上前扶住她,“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言止,目光落向门口上头的牌子。
太平间……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双手略使力道的捉住母亲的双手,眼眶莫名的被逼红,心胸升腾一股不安。
“你爸他……他……”仅逸出四个字,胡秋咽哽,再也说不出话。
玮瑶顿住,脑海一时间如同被炸开,空白一片,“妈,你说清楚啊,爸到底……爸到底怎么样了?”
“玮瑶……玮瑶……”未逸出任何话语,胡秋便扑入女儿怀里啕嚎大哭,“你爸爸跳楼……死了……”
一个巨雷劈落,几欲将她劈昏过去,玮瑶全身力气恍若被抽离,胸腔间的氧气如被抽空,张着嘴却无法咽喘出息。
席司宸站在她身后,欲扶住她,她却将她怀里的母亲塞给自己,撞撞跌跌的走向太平间里。
“敏儿……”他拧眉,扶住胡秋,垂眸安慰,心却系在已晃入太平间内的人儿身上。
……
太平间里头守候着几名以往父亲重器的医生,一瞧见她进来,都纷纷拦住她,“小姐,你这样子是不可以进来的!”
“为什么?”她呆呆的抬眸,欲想推开眼前拦住自己的白褂医院,却发现自己居然使不出力气。
“因为……”医院欲言又止,互相对视一眼,还在犹豫。
“你们快点让开……”
“小姐,院长死前患有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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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由于是身携艾滋病病毒,理应被火化。
B市快报,B市某间大医院院长在自家医院跳楼身亡,如今已被家人火化入葬……
对于这件事情,B市亦传得沸沸扬扬,多种说法,同时说纪清的身患艾滋病而跳楼的说法掺混其中。
……
自纪清被火化后,玮瑶连一月都睡觉都在做恶梦,同时也不肯吃东西,身体越变越虚弱。
在纪家,胡秋仅剩玮瑶一个亲人而已,无论如何都想方设法让玮瑶吃东西。可她却整日躺在床`上,什么东西也不肯咽下!
纪清会跳楼自杀的死因仍然还在追查当中,真相未出,女儿却已病倒。
席司宸每日都会过来一次纪家,因为玮瑶当初坚持要在纪家住下来,而不肯跟他回家,他没办法,只得尽量抽时间出来过来纪清看她。
抚着床`上不肯搭理自己的女人的头发,席司宸心口抽疼,轻叹一口气,眉头深锁。
“敏儿,吃点东西吧,纪伯母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目光落在茶几放着动都不曾动过的饭菜,心里虽明白她为何如此,可却不知改如何安慰她。
他正想轻叹一口气,床`上的人儿突地,唤出声:
“阿司……”
“嗯……”他立即回过神来,伸手握住她插着针管的小手。
“你说我爸他为什么要寻死啊,艾滋病虽然治不好,可药物控制得好,至少还能活多几十年的!”话落,深陷的双眼泛起水雾,模糊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
心中暗叹一口气,她这话在这一个月里已经问过上百遍可。席司宸伸手撩过她额间的发丝,“别想太多了,警方那边已经追查原因了,吃点东西好吗?”
“不要……”轻轻的摇头,泪水溢出,玮瑶撇开眼,小手欲想挣扎他的大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认他,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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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千泪家里办丧,所以无法确定更新时间,但是本文快结局了,亲们表放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