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西装往上看,一张俊美的脸庞略笼阴沉的呈现在自己眼底。
‘嘀……’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玮瑶一惊,心底有点慌,不知道该不该开门。他今天找上门,看他那脸色肯定是小晚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那自己要不要开门给他好?
转身背靠着木门,玮瑶心里七上八下,正忖着要不要开门好,开门吧,万一他又来说一些教人厌恶的话,弄得她今天出街的心情都没……
敲了敲脑袋,玮瑶拍了拍脸蛋,暗骂自己没出息,心情怎么给一个男人左右住了!
“纪小姐,我知道你没出门,若不肯出见来相见,可以说一声。”蓦地,门外传来一把沉而裹上磁粉的嗓音。
心猛地跳漏一拍,玮瑶抿了抿唇,平复了一下自己不规律的心跳,转身才将木门打开。透过雕花铁门看到他冷峻的脸庞带着丝丝不悦,心里升腾起一股恼意。
“你来找我有事吗?”开了雕花铁门,她抬眸凝着他,心里有点想问出小晚现在的情况,可张了张嘴,却没将话问出。
“吃午饭了?赏不赏面出去吃一顿饭?”口吻清淡如风,冷峻的脸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却在心底掀了一阵燥动。
眼前的人儿,明明是平常的背心短裤的家居服,却是勾起了他心里深处……久未有过的感觉,但她粉嫩的小脸闪动着一抹无辜的光芒,恍若自己方才所产生的燥动便是亵渎了她。
“我……我吃饱了!”刚平复下来的心却有止不住的加速跳动,他跑来就要问她赏不赏脸吃饭?心底有如海底的暗流,压制不住的不停升腾起一股海浪,浪潮甚大,将她整个人重重淹没。
闻言,他脸色一凛,眸子微动,往屋里移去,淡淡的开口,“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你想让我进屋还是跟我到外面谈?”冷漠的口吻却噙着一味无形的霸道。
进屋……
出去外面……
进屋,房子有些乱。
可到外面,又怕她母亲派了人……
“你想跟我谈什么?”她抬眸,水润的眸盈着丝丝疑惑,他说要谈,她就一定得跟他谈了?
“关于你之前应聘当我儿子保姆一事。”冷漠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教她眉头一拧,他现在的意思是?
想请她当他儿子保姆?
“那……进来吧。”忖着了一秒,她微侧身子,让道请他进屋。
……
一厅三房的设计与他下属的房子一样,一进屋,他也没兴趣打量房子的装潢,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凝视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女人。
“纪小姐,这一是份工作合同,请你看清楚里面的条款。”他冷漠的口吻刚落,将他手中的文件推到自己跟前。
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她眉头一拧,对于他冷漠的语气略带不悦。
“你……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让我当你儿子的保姆么?”她挑眉,眸色略带挑衅。谁让他昨晚的口气那么差,现在想起来,简直就要伸手掐断自己脖一样!
“那你现在当,还是不当?”他面容一凛,眸色微变。他只要她一个答案,要不是就一个字,要不是两个字!
“你有这么请人的么?”还说是什么公司总裁,估计人家要不是看在工资的份上,肯定不打他的工!
“不当就罢了!”话落,他起身从她手中抽走合同。
“等等!”她闪身一躲,将契约抢过,不悦的嚷道:“现在谁说不当了。真是的,哪有你这么请人的?事先说明哦,虽然我不要求工资,可至少我要包吃包住宿!”
冷峻的脸庞出现一丝破裂,唇角漾着微乎其微的笑意,但迅速淹没在他掀唇接下她的话里,“签吧。”说罢,将西装左胸袋装的钢笔递给她。
玮瑶接过钢笔,垂眼看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合同上面的条款,惊诧的抬眸对上他一双幽沉的黑眸,“只有三个月?”
“嫌少?难道你想在当一辈子的保姆,还是你真别有居心。”俊眉一挑,瞧见她粉嫩的小脸微拉,胸腔莫名的升腾一股想捉弄她的冲动。
“你说什么,你就不能说一些好听点的话出来么?”毫不吝啬的赏了他一个白眼,玮瑶垂下脸庞,将合同放在桌上,正想签下自己的名字,可猛地又想起什么,抬头凝望着他道:“我有条件。”
“说出来听听。”往沙发一坐,他神色从容淡定,黑曜石般的眸褪去以往的冷漠,绾放出丝丝异光。
“这个,你应该很容易办得到,一是不能刁难我,对于我做不到时间不要强迫我;二是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会接小晚上下学,晚上陪他做功课,哄他睡觉,其余的时间你不得过问;三,我是当你儿子的保姆,并不是你家的女佣,所以不能叫我干粗活;四……呃,暂时先这样了。如果你能遵守这三个条件的话,我就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握住手中的钢笔,她面带微笑对视着他,从他黑眸里,她没到自己预料的不悦,反倒看到了一丝……笑意?
“签吧。”他轻启薄唇,淡然溢出这两个字。
玮瑶一怔,心底略带慌麻,急忙垂下脑袋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