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个人都默认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分离的生活。
洛飒曾经觉得夹在中间很累,匆匆地想要借高考逃到另一个世界。高考前,洛飒却恍惚明白,担负责任也是为了不要内疚一生。但是,就像我知错了他却不一定原谅我,我明白了,选择却不能改回来。洛飒知道,这五年,她都会背着这个自私的愧疚学下去。做不到不问不听不理,就只能帮那个孩子一样的妈咪做好一切她讨厌处理的事。
“走了。”
“嗯。”
晏晓熹只在被窝里轻轻地应了一声。
洛飒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出了家门,从一片黑暗融入到另一片黑暗中。
这次洛飒只有一个人走。
她有听到景洋到处问别人有没有多一张回D省A市的票,她还差一点把自己的票给了他,所以,她没有要他陪着回来,洛飒怕极了被误会是第三者。
在火车上,洛飒看着跟孟杺来往的记录,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忍着不自在的感觉在发了信息过去。
洛飒:想点歌吗?
火车依旧在“哐哐”前行,挤在狭小座位里的洛飒就那么抱着背囊呆呆地警惕地坐着,觉得有些温暖。
……
跟着猴急地堵在过道上的乘客们慌慌张张走下车,穿梭在地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步履蹒跚地踏过长长的公路,洛飒回到热闹的校道上。
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洛飒也成了另一个自己。
站在宿舍楼下,洛飒勾着背包的肩带,耳边回响的仿佛还是那一天那一句让她放下所有的话——什么都不需要明白。
……
快要过了整整三天的时候,孟杺终于给了回复。
孟杺:匆匆那年
洛飒几乎没有犹豫就开始练。这首歌她不会唱,可他也从没要求过其他。
洛飒把自己唱哭了,一次又一次,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歌词,哽咽得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
匆匆那年
我们见过太少世面
只喜欢看同一张脸
那么莫名其妙
那么讨人欢喜
闹起来又太讨厌
……
洛飒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哭了。这么浓烈的情感,在脸颊上奔流,可无可否认的是,那么长的时间里,洛飒脑海里没有出现任何身影。那她到底为了什么,这样伤心,这样失去理智……
……
不怪每个人
没能完整爱一遍
是岁月善意落下
残缺的悬念
……
洛飒胡乱地擦着脸颊,另一只手始终没有放下贴在唇边的麦,她从没想过声音会这样可怕,眼睛模糊了,声音沙哑了,洛飒还是想着记录下更好的,更好感觉的声音。洛飒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是多么急切,不想她也会有削足适履的一天。
最后,洛飒只发了其中平平淡淡的一首过去,唱了无数遍之后,连大脑都麻木了,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滚……洛飒明白,她用时间忘记的,或许,这个身体,这双眼睛,一点儿都没有忘记……
只是那个让她失控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呀……
洛飒放下了手机,没有再看。放假回来马上就要期终考试了,忙忙碌碌的生活让人格外想要寻求一个可以撒娇可以倾诉可以放松睡觉的怀抱,也让人格外没有心思去猜去想去设计……人心。
面对孟杺迟迟回复的一句“一般般,还有一些瑕疵。”,洛飒也不知作何回应。
……
直到英语考试前一天晚上,洛飒突然看到孟杺发来的信息。
孟杺:洛飒,老师之前上课用过的lecture材料有哪些?你有记笔记吧,help!
洛飒当即详细回复了考点过去,孟杺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洛飒也一一解释。
孟杺:太好了!今晚背下来!
洛飒几乎秒回:嗯,祝考试顺利,拜拜~
洛飒放下手机也放下了正在看的建筑史,嘴角却是不可抑制地上扬。
……
考试是分班进行的,一连七场洛飒都坐在景洋旁边。
走出考场,洛飒心里是暗暗欣喜的,考试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一些,让她有了自信。努力毕竟没有白费不是吗,毕竟,自己还是有能力做到的不是吗!其实,自己,并不是那样一无是处的……不是吗?如果足够努力,她还是能很坦然地与他并肩而立,就像以前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样。
“怎样?”
“没你行……”景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卷子翻得刷刷的,学霸……”
“写着的时候谁会知道啊!而且,你不是跟我一起交卷的?说的自己好像受到我的影响没写完一样,哼╭(╯^╰)╮”
“行了,投降行了吧。”
“不行!请客,冰淇淋!”洛飒小嘴一撇,一副很不好说话的样子。还不等一脸鄙夷地景洋表态,洛飒远远看见玉瑶芊芊朝这边走了过来,作罢:“算了,这次就先记在账上,懒得费脑细胞……”她要是坚持了,指不定要费多少脑细胞猜别人的心思,想说辞免误会,去了还得赔小心,为了一个冰淇淋至于么……才不要,她就是懒。
“这样我得欠你多少个。”景洋瞪了洛飒一眼,“要吃赶紧,不吃拉倒!”
洛飒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不要了!麻烦死了!”
“嗨!”
“嗨!”
“怎么你们都这么早就出来了?”玉瑶芊芊随意地找了一个话题。
“等会儿还要上班啊……”
玉瑶芊芊眨眨眼睛打量了一下洛飒,有些恍然似的:“噢,在聊天吗?”
“哎,赶紧帮我摆脱这个学霸,一出来就开始对答案,简直没有人性。我去上班啦,拜拜~”洛飒相当自然地忽视了被她编排了一通的景洋阴郁的眼神,往图书馆走去。没看见,没看见!而且,她确实要上班嘛……不过是晚上……呵呵……现在先去看看书咯……打搅女孩子主动的约会是很不道德的,她是很有品的人,(⊙v⊙)嗯!
只是洛飒没想的她走后会是这样的情景。
“飒飒还以为我们要去约会吗?”玉瑶芊芊回想了一下洛飒的模样,“嗤嗤”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