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上生物课的是一个老头,留着和毛主席一样的发型,穿西装。老师的样子并不好看。但是那节生物课到现在我都忘不了。
在那节生物课上边本来讲的是男性生殖器,女性****。以及青春期发育问题,我们都等着这位老师开金口,将这些荤事。
别的班的老师讲课的时候都到电子阅览室去讲,听他们回来告诉我们,老师在投影仪上边放了卫生巾之类的图片。我们也自然希望我们的这位老师能放一些图片给我们看。
上课那天,老师夹着书本从门口进来,阳光不偏不倚的洒在他没有头发的头皮上,宛若神灵一般。
我们满怀期待,屏住呼吸,那天的起立,老师好,同学们用了自己最大的热情来喊。
我们坐下,等着老师来讲,很多女生已经做出了害羞的样子。男生们开始打量女生,有的已经提前翻到了有***的那一页。
老师终于讲到了那一页,一句:“青春期,女生**变大。”就带过去了。好了,我们继续下一章。
没有视频,没有图片。但是我相信所有的男生都记住了这堂课,即使记不住这堂课,也记住了这句话****变大。
这个老师年龄大了,但是他的儿子才5岁多一点。很多同学都在讨论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也有人说,这不是他的儿子,是另一个老师的。
下课以后,同学们就开始欺负他儿子,在超市买糖,回来在这个小孩面前说:“叫爸爸,就给你吃糖。”我本来准备劝劝同学,但是想想那节生物课,还是忍住了。
当然学校也有我们佩服的老师,一种是身体强壮的,我们自知打不过他,在他们的课上我们特别乖。打我们的时候也没有人起来反抗,因为大家都知道,反抗迎来的是更厉害的毒打。
这类老师的代表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他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料,一米八的大个子,结实的身体。每当他的课上,我们如果不想挨打,就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当然,我们也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就是问问题,让学习好的同学问问题。很多问题他都是不会的,于是他会说:“你们自习,我去和别的老师研究一下。”往往这一研究,一节课就过去了。
一种老师是非常有学问的老师,比如我们的历史老师,一个老头,人很精神。常年一套中山装。喜欢抽烟,有时候在课堂上也会抽烟。香烟袅袅升起,透出智者的光。花白头发,身体瘦弱。他来给我们上课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本来不想带书来,可是不带书是不尊重你们,所以我把书带来了。”接下来就是一句搞笑的话:“打开课文看课本。”我们就在这一句打开课文看课本的话中学习了三年,三年以来,除了偶尔的讲讲试卷,他真的没有翻过书。并且把古往今来的历史讲的头头是道。
有时候,他也不完全照着课本来讲,还会补充许多课本以外的东西给我们。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希望自己老了以后也能成为这样一个有学问的人。
同时还有一位语文老师,是一个作家,听说已经发表了几本小说,至于小说的名字,这里不方便透露。
他是一个很特别的老师,当时盛行女生向自己的老师表白,但是学校的女生爱慕他的人很多,就是没人敢和他表白,我想究其缘由就是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原因。
他和我们语文老师关系特别好,我写的文章也时常由我的语文老师交给他看。一次他说,你应该把自己放开一点。你的才华是有,也有天赋,唯一的缺点就是放不开自己。导致在你的文章之中往往看不到你自己,若是你刻意的隐藏自己,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写文章了。
后来学校征集诗文,我投稿了,但是这位老师没有录用我的文章,他对我说,你以后会明白的。直到后来我看了南海十三郎以后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这位老师的房子在我们宿舍的对面,一次,他将女朋友带到了学校,晚上。月亮很圆,他的房间里面彩灯一闪一闪的,与月光相映成趣。还不时飘出一阵轻快的音乐,我们宿舍在讨论,脸上左右两边有火烫过的疤痕的同学说:你说,他们脱裤子了没有。
我说,应该没有,他们估计在成语接龙。
同桌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用西瓜皮打他的房子门。过了一会儿,他提着裤子出来大骂:*你妈。
当然他没有看到我们,因为在西瓜皮扔出去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躺在了床上笑抽筋了。还不时说:妈的,他们果然脱裤子了。你说他们是男的在上面,还是女的在上面。我在床上笑着说,原来作家也会骂人。
我的那块西瓜皮没有扔出去,被窗栏杆挡住了,西瓜水溅了我一脸。
过了一会儿,我们又重复了这样的一次恶作剧。只不过这一次因为西瓜皮不够,有一个仍的是石头。
*你妈,谁把我的石头扔了。说话的是我们宿舍的米开朗骑骡。本来是米开朗琪罗,我们改了一下。同样的,宿舍还有大卫。历史课本上边的插图也是我们的乐趣。
米开朗骑骡的爱好就是刻章子,总是用5毛钱的铅笔刀刻,有时候刻在石头上,有时候刻在橡皮擦上边,后来我的刻刀不见了,我到现在还怀疑是他偷走了。
米开朗琪罗的另一个爱好就是写小说,初中的时候,他已经写了满满一个本子的小说,我要读,他不让,我准备偷,他藏起来了,于是我终究无缘看他写的小说,那本小说估计现在已经被他丢了。但是他总是爱看我写的诗。
我们宿舍还有一个诗人,初中的时候,语文试卷上有一道题是古诗默写,两个空,于是他自由发挥:“卧听风吹雨,窗前诗酒茶。”老师给打了一给对号。
米开朗骑骡和这个诗人关系特别好,还给他刻过章子,这个诗人后来出了车祸,走了,当时我正在上高中,米糠郎骑骡就在我的隔壁班学美术。大家都对于这位诗人的去世表示了一定的伤感,伤感过了,也就没事了。只不过他的诗,现在我还能记得几首。我相信,米开朗骑骡一定记得比我清楚。
这位诗人在初中的时候和我关系并不是很好,因为我当时总是和一些小混混在一块儿,也被别人当成了小混混,他就不一样了,他总是学习拔尖儿的。我写的情诗他偶尔也会看一下,他写的诗,我也会读几句,大家的交情也就仅限于此了。
米开朗骑骡不止会刻章,还会刻人的塑像。他刻了一个女生的塑像,从初中一直保留到现在。
那个女生和我们一个班。算是班花一类的人物。当时正在和校园内的某一位大哥谈恋爱。
米开朗骑骡就是爱上了这位女生。后来大哥又有了女朋友,我劝米开朗骑骡,你现在去追她吧,她现在没男朋友了。他说不,再等等,别人能追去的女朋友,就说明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说:唉!你和诗人待久了,脑子进水了。女生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想马上有第二次。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他说:“滚!”
后来果然证明我说对了,过了两个周,这位女生又和另一位大哥好上了,听说两人已经去过好几次小树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