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心境瞬时开朗起来,如同雨后的彩虹绚丽旖旎。我重新摊开了洁白的画纸,一笔一画地勾勒出六哥哥的轮廓,刚毅的棱角,剑眉星目,嘴角微咧,笑意盎然。
“雅儿,你在里面吗?”是如风哥哥的声音,我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桌上的画纸,才整理干净,他已经闯了进来。
“雅儿,你在呢,怎么不出声?”他双手藏在身后,挺直了身板,眉开眼笑。
“哥,你进人家的屋子都不敲门,”我白了他一眼,“身后藏了什么?还不快拿出来。”
他笑嘻嘻地把手伸到我跟前,呀,竟然是只粉妆玉琢的白兔,它两只又尖又长的耳朵倒贴在头上,灰色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可爱极了。
如风一手倒提着小兔儿的耳朵,一手拎着一只笼子,我连忙伸手去抢:“还不放手,它快被你折磨死了。”
“哪能啊,我可是救它于水深火热中哦,”如风得意地说道,“要不是我及时买了它回来,说不定已经成了哪个酒楼的野味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拼命捂住了耳朵,太残忍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如风小心翼翼地把小兔子装进了笼子里,小白兔噌的一下钻了进去,就着笼子里的青草,三瓣嘴唇急促地嚅动着。
“它是饿坏了,”我轻声说道,“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它了。”我拉了拉垂在胸前的辫子,“哥,你说叫它什么名字好呢?”
如风抓耳挠腮:“就是一只小白兔,还叫什么名字?”
“对了,你提醒我了,”我鼓掌道,“就叫它小白。”
如风顺手刮了下我的鼻子:“我看你啊就和它一样傻,傻得可爱。”
我瞪他,他反而笑得更开心。
他眼中写满了柔情似水,只是我心已许,今生难以为报。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身了,不仅帮着老高收拾了院子,还同他一起灌水浇花,心情好得不像话。
中午的时候我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裳,还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了一番,临到出门了,想想不好,又重新把脸洗干净,还是素面朝天看起来比较自然,也比较像我自己。
趁着老高还没叫开饭,我偷偷地溜了出去,没想到在门口和爹撞了个满怀。他皱眉道:“雅儿,就快开饭了你还要去哪儿?”
我吐了吐舌头,暗呼自己运气不好,我支吾道:“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爹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嘴角咧了咧,好像是笑了笑:“我的雅儿长大了,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爹,您说什么呢。”我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