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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祭上

自从那次小胖子来过我家后,王妃开始三五不时的带小胖子来串门,我觉得她就是太闲了,一个王妃,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时间就那么多,而且就算是她自己不来,可是她还要让人把小胖子送来。我感觉小胖子都快成我家的了,他现在在我家待的时间比他家还多。

过年后来京城的人确实越来越多,至于小叔,他刚过完年就回随州去了,说是在家等我们。而李子轩现在也经常带同学来家里,我经常要忙着给他们做饭。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不我迟早会变成真正的黄脸婆的,我现在还这么年轻。我打算趁哪天李子轩不在家我就约周娘子出去,我正在想呢,周娘子就来了,她这段时间也忙,她有一些扯着亲戚关系的也来找她,那些人一辈子都没到过京城,现在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个认识的人在京城,肯定是要来找的,再加上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她现在都快和我一样了,根本就没空出门,我没想到她今天会来找我,我赶紧把她迎了进来,就问她:“周姐姐怎么这时候有空来找我。莫不是今天没事,那正好,我今天也没事,我们出去逛逛吧。”

“我可没你那么闲,我问你,你春祭的东西可准备好了?”她看我眼神迷茫的看着她,她拿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也确实有点懵,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春祭。她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说:“你呀,我就知道,我要不和你说,你肯定又不会准备,你不会是不知道春祭吧。”

我只好对着她傻笑说:“呵呵,周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不出门的,根本就不知道春祭。”

“不对啊,就算是大家小姐,这春祭也是会参加的啊,怎么你没参加过?”我完全没想到这春祭还是全民参与,我担心露馅,我只好让大夫人去背那个黑锅,我说:“周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以前嫡母不怎么让我出门,我也没和姐姐们一起出去过。”我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自己以前有没有参加过春祭,不过反正周娘子也不可能去找大夫人对峙。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我和你说说春祭的事吧。”原来春祭最早是民间用来祭祀春神的,以祈求后面一年都可以风调雨顺,发展到后来,连皇家也开始重视这个节日,所以现在几乎大家都要参加春祭,乡村和庄子都会举行一些比较隆重的仪式,现在城里人也喜欢凑个热闹,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都会去城郊举行什么诗友会之类的。像我们这些小妇人都会趁这个机会结伴去城郊转转。

我听她说了半天,不就是去踏春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就问她需要准备什么,她告诉我说:“你以为春祭就是去城郊就完了啊,还要祭祀春神。“她又告诉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头天要在家准备的东西,叫接春神,等到第二天就可以出门了,她又问我有没有想好要去哪里,我想了一下说:”我家西城郊就有个庄子,周姐姐不如我们再约几个邻居一起去我那个庄子好了。”

“这提议好,那行,我们就说定了,我到时去问,看有几个人要去的,你也提前和庄子上说好,别到时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拍着胸脯保证说包在我身上,她就放心的走了。

没两天她就把人给我统计出来了,一共有八个人,由于我们都是些背景简单的人,又没什么下人,所以要出行倒也方便,我就让李子轩有空跑了趟庄子,告诉庄上的管事,说我们有八个人去,让他把住的地方准备好,免得到时大家都麻烦。我一想到春游就想到了野餐,想到了烧烤,我趁时间还来的急,就找了铁匠铺的师傅,画了烧烤架子的图,还准备了野餐布。

这天一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由于要去郊区庄子上住几天,所以准备了不少东西,马车是前两天就定好的,一早上就来了,我搬了不少东西到马车上,之前就说好了,两个人一辆马车,刚好四辆,由于巷子太窄,马车都停在了路口。我搬了几趟才搬完。我也给李子轩准备了些东西,不过他东西简单,只有两套衣服就可以了,他是和他的同学一起,不过他说他们也是去的西郊,所以我就把他的东西都带上了,他就两手空空的骑着马出门了。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到也不和他计较这么多。

我们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就准备出发了,我正准备上车,就看到有几辆马车驶过来,一会就到了面前,大姐从车里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叫了我一声:“琪儿。”我其实很想装作没看见她,我可是好不容易出趟门,可不想被她拦下。可是都这样了,我也不好装作没看到她了。

“大姐怎么会在这,今日春祭,我以为大姐要去城郊。”我的意思就是告诉她,现在春祭,赶紧找你的小姐妹去踏春吧,我现在也要出门,可没空招呼你。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说:“正是因为春祭,我才想着我们四姐妹也好久没一起聚聚了,尤其是你嫁人后,我想着趁这个机会可以一起聚聚。”

她这样说我也不好拒绝,可是周姐姐她们是开始就约好的,我肯定是不可能丢下她们的,我想着要不就大家一起好了,我就说:“大姐,我己经和周姐姐他们约好了去西城郊我之前陪嫁的那个庄子,要不我们就一起好了,大姐你看行吗?“她看了我一眼说:“也行,反正我们也是要去西城郊,那就一起吧。“

”什么一起,大姐邀你一起那是你的荣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四妹佳文突然气愤的掀帘说道,我表情当时就冷了,我这人平时好说话,不过我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忍,之前在刘府她不惹我还好,我想着现在谁都可以来欺负我了,而且这不是把和我一起的人都说了吗!大姐看我冷下脸来,她便呵斥了一句说:“四妹,你在那乱说什么?”

“我怎么乱说了,本来就是,就这些穷人怎么配和我们一起走。”我完全没想到她原来是这种想法,看来她现在是连我也看不起了,我现在可不就是她眼中的穷人吗!我想着你私底下说说,我就当不知道,你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完全不给我面子,我冷笑了一声说:“这么说我这小门小户以后是攀不了四妹的高门了,四妹自己说话还是注意一些的好,这里可不只我们四姐妹,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我们刘府的门风有问题。”要知道在古代,是不能看不起穷人的,就算是看不起也是不能说出来的,要不会被人说成是没有道义,她这么说还真有刘老爷没教好的嫌疑。

“你”她指着我正准备回嘴就让大姐呵斥住了,大姐说:“你还不闭嘴,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人封了你的嘴,送回去。听到了没有。”我想着大姐还真是威严,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话这么大声,倒还真吓住了佳文。我想着事情解决了,那就上车走吧,谁知我刚抬一只脚准备上车就听到有人喊我,“佳琪,等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柳婉清,她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看来是一起的,我走过去说:“婉清姐姐,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春祭吗,我以为你已经出城了,我还说有空去找你玩呢!”

“就是春祭我才特意来找你玩啊,今天就是特意来邀你去玩的。不过看来我是晚了一步,那是你大姐吧。”我感叹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平时都不出来的人今天都聚到我这了,我说:“是啊,那是我大姐,不知道婉清姐姐是不是去西城郊,要是是的话我们就一起吧,我还有几个邻居也是和我一起的,大姐和你一样,也是刚过来邀我去参加春祭,倒不如大家都一起,不是更热闹吗?”我想着这大概就是虱子多了不痒,她一听说:“这样好吗?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琪姨,我来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我一听是小胖子的声音,他一会就整个人扑到了我身上,我回头一看,王妃的马车,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都要以为他们是约好组团来找我。我赶紧走过去准备行礼,宁王妃拉住我说:“不要行礼,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就说我是你刚认的姐姐。”我感觉自己头上的乌鸦在漫天飞过。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就让她也跟着,反正人也有这么多,我说索性大家都一起出去,这样也方便,我就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我是和周娘子一起的,周娘子有点紧张,说:“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认识这么多人啊,我们这样的人家和他们一起不好吧,她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还是你和她们去吧。”

“为什么要你们回去,本来开始就是我们约好的,她们是自己找过来的,没事不用管她们。”我反正是不管她们的吃住的问题,要不我不是太亏了,反正先出城再说吧。

走到城门口,我下车看了一下,还真是挺壮观的,我在想我的小庄子装的下这些人吗?由于今天出城的人格外的多,再加上我们又队伍庞大,便造成了我们被堵在了城门口的情况,等了半天才出去,我们出城就遇到了李子轩,他和一些公子一起骑马,他们要不像李子轩一样一个人也不带的,也有只带一个随从的,小胖子不愿意坐王妃的车,非要和我挤一辆马车,他倒是眼睛尖的很,很远就看到了李子轩,兴奋的边招手边大叫道:”子轩叔叔,我在这,子轩叔叔。”李子轩听到声音就看了过来,他估计开始也没想到我的队伍会这么庞大,所以他看到我的车还惊讶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马骑到了我的马车边,小胖子就闹着要下车说是也要骑马,李子轩就停了下来,我把小胖子从马车上直接送了出去,虽然小胖子挺胖的,不过好歹他还小,我倒是抱得动。李子轩把小胖子接了过去,就问我说:“怎么这么多人,你不是和隔壁的周娘子他们一起的吗?难道王妃也在?”我点点头。

小胖子在马上大吼大叫,一副兴奋的表情,我很是羡慕小胖子,我也很想骑马啊。他的那些同学看到小胖子就问李子轩说:“这是谁的孩子啊?”

“这是...”我怕他把王妃的身份暴露出来,我赶紧打断他说:“相公,你怎么会在这啊,对了姐姐她是是带着小胖子偷偷跑出来的。说是要和我们一起出城。”他看了我一眼才对他的同学说:“就是一个朋友的孩子。”他这就是不愿意说出小胖子的身份,他那同学估计也是看出来了,便也没再问这个话题。

我回了马车上,李子轩就带着小胖子骑马先走了。我们由于队伍庞大又都是女眷,所以速度就有点慢,不过好在才开春,路边的景色也不错,倒也不无聊,再加上周娘子给我说一些关于农村的习俗和礼节,倒是让我长了不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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