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醒来的我,感觉头也不是那么疼了,看看四周窗外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橘红色的阳光把病房照的格外温暖。我慢慢的撑起身,换上鞋走到窗边想透透气,手却在窗户的卡槽里摸到了一条编织的很精细的红绳,按长度来看应该是某个挂件上的,绳子的一头还带着挂配件的金属环看起来像是金的,又不知道是不是。
拿起红绳的我,回想起刚刚只有菜菜和宇少从这个窗户上跳来跳去的,应该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人的。宇少此时不知道去哪了,菜菜也一溜烟的不知道跑向何方了。我只得把这根红绳放进口袋,刚把红绳放进口袋,宇少便从外面进来了,见我站在窗边,赶忙走过来把我拉到一旁“脑袋受伤了还吹风,小心吹的更傻了。”
“你还这么迷信啊小宇,奥对了这个是你的吗?”我又把刚装进口袋的红绳给拿了出来,宇少看了看摇摇头问我是哪里捡到的,我指了指窗户,他让我把绳子丢了,医院那么不卫生怎么能随便带里面的东西,我听了赶紧把红绳放进口袋,不让他抢去丢掉,心想着万一是菜菜的呢。
宇少拗不过我,只能让我把红绳给留下,带着我拎上书包往外走,“去哪啊?”我在后面问到。
“去医生办公室啊,你还想住在这里啊?”宇少在前面边把人群给我挡开边回答我的问题,跟在后面的我突然发现怎么到处都是抱着孩子的家长,不时的还有阵阵婴儿的哭声。
“小宇,我们这是去哪科呀,怎么都是小娃娃呀!走错了吗?”我加快脚步赶上宇少在吵嚷的人群里大声问到。
“没走错,你被个白痴放到儿科了,我到的时候外科医生已经在给你包扎了,钱也是那个白痴付得,就是没见到他再回来,不然我要好好的给他头上也开个口子。”宇少边说情绪边激动起来,原来我不是被宇少送到医院的,可是我除了宇少再看到的是偷偷翻窗进来的菜菜,难道会是他?他怎么会知道我受伤了,也没时间送我来呀!
越想越头疼的我晃晃脑袋,宇少见状紧张的用手扶着我,“头疼了吗?会不会晕啊,要不要休息下。”“没事,没事,我是睡太久了!头不疼的走吧!”看着旁边抱孩子的阿姨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个亲密的高中生的样子,我觉得误会大了,赶紧加快脚步往外走。
“回去不要碰到水伤口,尽量多休息,吃点补脑的食品就行,伤不重就是表皮层磕破了,过几天长好了就行。”医生看完伤口给我说了意见,开了点消炎药,我便和宇少回家了。
“干妈,我们回来了,您今天没上班呀!”
“老妈。”
“你的头怎么回事啊。”
“被人给...奥.疼疼疼。”
就在宇少要把我怎么摔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我掐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说。
“没事,老妈我自己脚疼不小心踩疼了就扭了脚摔过去磕破点皮,医生都说没事的!”说完我赶紧脱鞋子换好,以自己现在最快的速度溜回自己的房间。
“干妈,那我先回去了。偲偲头上只是磕破点皮没事的。”楼下传来宇少关门的声音后没多久老妈便上了楼。
我知道老妈肯定会来的,便一早坐在了书桌前认真的看起书来,老妈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给我带了一杯温过的牛奶,然后端过凳子坐在我身边,什么也没说。
我小心的端去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老妈依旧坐在一旁看着我喝牛奶,终于我喝完了牛奶,转身看向一旁的老妈,“老妈,我真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下!”
“嗯,没事就好,给我来看看你的头。”老妈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后轻轻的把我的头给按低了点,轻柔的拆开纱布,仔细的看了起来。“换快纱布吧,这写护士真是越来越手脚毛躁了。”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门。
经过老妈的一番小心的包扎,我的脑袋上之留下了一块只有原来纱布一半大的纱棉,“嘿嘿谢谢老妈,好了我要做作业啦老妈,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站起来推着老妈出房门的同时,肚子不争气的抗议了起来,咕咕咕响了一通。想起来我从中午到现在颗粒未进呀。
“好了好了,我去给你这抗议的肚子煮点吃的。你好好做作业吧,今天晚自习不用去了吧?”老妈在门口询问到,“嗯不去了,请假了!”回到座位的我回答完老妈的话后手不经意的伸进口袋摸到了从医院里捡到的红绳,顺手放到了桌面上,又仔细的看了起来。
红绳上的金色圈状的东西在灯光下反着光,突然发先了圈上有两个字,“小卷”这是什么鬼,名字吗?
奥对了先发个短信问问菜菜是他掉的不,在书包里翻了半天终于把手机翻了出来,快速的发了条短信过去,等了好一会菜菜那头压根没消息。算了谁知道他又在忙什么,丢下手机的我把红绳放到一旁,静下心来好好的看起书来,毕竟晚自修不去也得自己补上。
老妈端着一碗饺子来到我的房间,放下饺子的时候看见了我放在一旁的红绳,便拿起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个是我在医院捡到的可能谁丢了的吧!”我吃着饺子含糊的说着。
“这个红绳怎么和你小时候带的那么像呢?”老妈看着红绳若有所思的说着,我放下饺子看着还在仔细看红绳的老妈问到“我小时候有挂过红绳吗?”
“嗯那是你外公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托人给你做的,绳下应该挂了个玉挂件的,突然有一天你在河里溺水被救起来就没了,我们都以为丢了。”老妈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我在河里溺水过啊?我怎么不记得。”
“你五岁的时候吧,那会溺水你脑子被河里的大石敲伤过,睡了一个多星期才醒,之前的事你全忘了。”通过询问老妈我才知道原来我五岁前的事全不记得了,那在医院做的梦会是五岁时候的事吗?
“那谁救得我啊?”突然想到梦境里有个男孩,所以我急迫的问着老妈。
“一个男孩子吧,估计比你大不了多少呢!”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不知道,那会都担心死了,直接送你去医院了,那个男孩也自己走了。”
听老妈这么一说,我心里凉了一大截,本以为能找到自己梦里死都看不清的男孩或是救命恩人的我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寻找了。
“好了快吃吧,也许是巧合。”老妈见我还在想着以前的事便催促我赶紧吃饺子。
“好,我吃好了会自己端下去的,老妈你去忙吧!”
老妈刚走一会手机里便传进了菜菜的短信。“红绳?不是我的,我没那样的东西。怎么你要给我送红绳吗?”
“不是啊,那算了。”
“没事了吗?”
“嗯。”
“好。”
就这样我们以最简单的短信结束了这次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