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连山》者,象山之出云,云气出内于山。商之《归藏》者,万物莫不归藏于其中。周之《易经》者,天地之始而物事之末。三易者,人更三圣,世历三古,无所不备,而能弈着,远乎于象,而近之于道也。
英雄迟暮,明珠暗投苦寒中,
红颜白发,粉妆青丝正当年。
夜深人静,无人街头。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为三餐而去,为一宿而往。
晚秋时分,寂寞归途。
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感初冬风起,怀红叶凋零。
恰如今诗两首,一名《临江仙》:
十年风雨尘漫天,回望红衣湖映山,遥看紫纱梦里路,青丝空守少华年,花似锦,柳如烟,春风飘雪化作蓝;朝逢露,暮浸霜,半世奔波终向禅。
一名《蝶恋花》:
天资仙玉质,为情入风尘,半生坎坷路,一羡向天河,白头清如许,七夕万里遥,同案人间事,青灯古佛旁。悲喜乐哭啼啼中来,幸凄凉惨淡淡里还;虽把那春光看尽,秋月细赏,愁却这红花开过,绿柳风吹。
各位读者,你道是此文因怀才不遇,感怀往事而生?亦或是为哗众取宠,争名逐利而成?
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其实都不是的。
你说说,像他那样的一个人,能是个神探?对,不要说你想说那句话,就连我也想说那句话:神经病的神的探,简称神探,我就信。
“似神非神,似警非警”看他如何拨开一层层迷雾,昭示一个个真相,侦破一件件曲折离奇而真实的刑事案件。
他的故事,犹如和尚敲木鱼:“多多多……。”因为要讲起我们这个“神经病的神的探,简称神探”。要从上古时代说起……。
话说宇宙之初,混沌之始,万物皆归太极,天地原为一体,三界本是一家,神由人化,魔由人生,天下间没有正邪之分,只可惜,千百年后,世人只顾一己之欲,争名逐利,从而魔由心生……。
但李近之却是个例外,他一生见功名是草芥,视钱财如粪土,从小饱读古书,自比管仲,才过孔明,虽无开天辟地之功,却有济世守正之能,看,那个蹲在夜市摆地摊的就是他……。
昏暗的路灯下面,一身的破棉袄丝毫不能掩盖他乌黑发下的一股英气,凛冽的寒风在他即便是已经瑟瑟发抖的即将赢得象棋残局的壮志豪言面前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用他自己的话讲,所谓:任凭风雪起,稳坐钓鱼台。
仿佛佝偻着的腰板,看似颤颤巍巍的双手,是李近之久经棋坛悟出的诀窍,也是决定他今天晚上喝粥还是饿肚子的关键。一双闪烁犹豫正对着面前棋盘的眼神,隐秘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心里还不时地嘀咕着没有人能听得见的话:“来吧,欢迎投资,千万不要客气。”
弈者,兵也,谋略也,这些道理,他虽不知道是哪个古人说的,却烂熟于心。
两军对垒,皆摆开了阵势,蹲在李近之对面的,是夜市旁边大学的一名老教授,犹如孟德在世,仗兵强马壮,气吞如虎之势,执红子先行。
反观李近之江湖落难,好比雨中浮萍,剩三个过河小卒,妄想挽大厦于将倾,还是属于手无寸铁的那种,走黑棋“待宰”。
乍一看,三小卒处处被动,四面挨打,只需要教授大军过河,他就要投子认输。但李近之虽“神色慌张”,眼神中却透露出常人无法辨别的“狡诈”,他深知此局为古代名局“蚯蚓降龙”,虽三卒不成气候,但已“深入虎穴”,将对方将帅牢牢牵制在九宫一角,非常人不能看出:此三卒还牵制对方双车在两肋防守不得动弹。
李近之静静地看着棋局,余光却沿着人群围着的圈子,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两只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只等那红子一动,他今天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因为他相信,在这小小的夜市,是没有人能想出,正棋应该是在百万大军中,动一动角落里不起眼的小兵,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任你百路来,我只一路去,集中优势兵力,充分利用“拖”字诀的思维。但即使是有人能够想出动小兵之策,李近之依旧还有后招能克敌制胜,这就是残局的奥妙,所谓棋势反复,叶里藏花,何况此千古名局,传承了一千多年,依旧还有棋坛高手不断的想出新招,以李近之之自认为之才气,并不是浪得心中的虚名的。
但这教授毕竟经验丰富,虽看起来像是苦思冥想,但暗地里已与李近之厮杀了无数个回合,高手过招,思绪早已飞出棋盘之外。棋坛虽有“得势犹如泰山压顶”,“一车擒九子”之说,也有“久守必输”之理。所谓“有了选择反而没有选择”用在此李近之的对手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教授犹豫在“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和用“拖”字诀让李近之“久守必输”之间。
李近之看似死盯着棋局,实则看着棋盘上教授的手影暗喜,抬起来了,拿起了红车,动了,李近之虽久经“夜市残局”,但毕竟年轻,难掩心中激动,心跳加速。
不出李近之所料,教授提车吃子,让出了左肋,大局已定,教授再回去守左肋已经是来不及了,李近之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伸出右手去抓自己六路卒……。
“卡擦”,一双明晃晃的手铐铐在了他的右手腕上,众人一惊,抬头一看,是旁边派出所的,一身笔挺的警服出现在李近之面前,后面还跟着个警察,拿着对讲机呼叫:“报告指挥中心,夜市的警到达现场,出警民警朱建郭伟。”说完把对讲机别在腰间,掏出纸和笔走近李近之:“身份证?”
前面的警察向后面的警察扬了一下手,示意“不用”,然后对李近之说道:“你涉嫌诈骗,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啊,诈骗?”李近之定了一下神,转身看了一眼脚下的棋盘,带着哭腔说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前面的警察年纪稍长,经验丰富,扫了一眼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群众,然后对李近之说道:“有什么事请到派出所再说。”
“你们说我犯法,那人证物证呢?”李近之小说看多了,不甘心地狡辩道。
前面的警察略停了一下,指着象棋摊说道:“这是物证,至于人证……。”警察转脸向着教授。
“不错,我就是人证,我可以证明我们输赢都有金钱来往。”教授开口说话,出乎李近之意料之外。
李近之自认才气非凡,从来没有看走眼一个人,但这一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大学教授会为了几十元的棋局彩头,告自己诈骗。
“你……”李近之刚要理论,前面的警察转身对后面的警察说道:“把物证收起来,一起带回派出所。”
这一下倒是提醒了李近之,要是再理论下去,一会儿把自己旁边卖的影碟也当成了“物证”,那自己接下来几个月恐怕连馒头都没得啃了。
“好吧,我跟你们去派出所。”李近之边说边抢在警察前面开始收拾地摊,朱建很自然地放开了手铐的另一头。
话说李近之虽然“江湖阅历”尚浅,但毕竟心思缜密,这一切,让他隐隐感到事情另有蹊跷。
他慢慢地收起象棋,然后将影碟和象棋熟练地搬上自行车,又弯腰从车架边摸出一条黑色的橡胶带,那是一条他求着夜市上一个修自行车的师傅给他的自行车内胎,然后熬夜做成的。
李近之一圈一圈地将橡胶带缠绕在装影碟的纸箱上,最后一圈,因为紧,他跳了两下,利用身体的重量拉紧后熟练地挂在自行车后车架上。教授和警察神情凝重地看着这一切。
忙完后,李近之转身对朱建说道:“我骑车跟着你们去派出所。”稍停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走前面。”
“恩”朱建同意了李近之的请求,转身上了警车,郭伟走到李近之跟前,将手上的纸和笔放进腰间的皮带包里,然后从身后摸出手铐钥匙,边开手铐,边上下打量李近之,然后转身也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