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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妙人生(上)

五年前的深秋,罹患了白血病的袁月儿不得不离开她热爱的校园以及热爱的上海,而她的深深的不舍与悲伤,不仅为了热爱的学业、友善的同学,还为了暗恋的他——曾翔。

在与曾翔的初遇,正是袁月儿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的开始。她背着行李包乘着从广东到上海来的火车,在那千里遥遥的路上,她望着外面多姿多彩的风景兴奋的期待的不知倦怠的。而从到达的火车下来呼吸上海的气息时,她开启了装在脑匣子里的在家里记住了的路线图,然后有点傻气地想要用自己的一个一个的脚印向医科大学进发。可是,简直是傻气十足的她完全少看了背在背上的父母给她收拾出来的大行李包的重量,只不过她的倔强的坚持稍稍战胜了她身上所承受的看似使她有点摇摇欲倒的负重。

当她好不容易走出火车站,她已经大汗淋漓了;当她好不容易来到一条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上时,一辆迎面缓缓驶来的自行车就轻微地碰到了她,她就这么轻易地连包带人地摔倒在斑马线上。紧接着,她即使顾不上手肘上的、膝盖上的疼痛,也不能不狼狈地因体力不支从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幸好,直到有一双大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这种她忽然感受到的强有力的感觉使她不再害怕即将到来的红灯了,而在那一刻,她对拥有着这双大手的人——曾翔一见钟情了。

也从那一刻起,曾翔在袁月儿的眼中是一位不能触及的王子。但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管是近的距离还是远的距离,她都要一点一滴地凝聚在心里,这如桃花瓣儿纷纷地落入心湖荡漾起来的圈圈的涟漪只能是她的幽境的秘密,因为她的王子已经有一位美丽的心上人——方瑶。

曾翔与他的心上人方瑶在同一班级,比袁月儿高两个年级;他们似乎都形影不离,他们似乎眼中只有彼此。不过袁月儿从小在父母朴实的熏陶下懂得了知足,她觉得自己的王子快乐了,她就快乐了,哪怕她此刻的初恋永远是无果的暗恋,她也无怨无悔,只愿可以在王子的不远处或者远处多望一眼。然而一年后,天公公残忍地不再答应她这小小的愿望。——秋天的一天,她忽然晕倒在上学的校道上,随后在医院的她晴天霹雳地被告知患上了可怕的白血病。

袁月儿清晰地记得她离开校园、离开同学、离开她的王子的那一天,天下着一场冰冷的秋雨。同时,强忍着不舍与悲伤的她还用苍白的微笑抚慰伤心不已的父母:“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的病会很快好的。”

农民的父母虽然以前不知晓什么白血病,但是现在的他们从医生里知晓了白血病的凶险。因而感觉到父母哀伤的苦笑的袁月儿抓住了父母发冷的手,强忍着泪说:“爸爸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父母一听都泪水盈眶,“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继而反过来抓紧了女儿懂事、瘦弱的手。

一阵秋风袭来,回家的火车也随即而来,那时刻她心里真的要跟校园、同学、她的王子说声再见了,那时刻她好像站台外的那场秋雨,静静地落下了泪水。

家从袁月儿治病起,每天都有亲人和邻里前来寒暄,这满满的关怀可以使父母给她治病的前期经济负担得到减轻,可到了后期她愈来愈高昂的治疗费致使父母把家的桔子园、家的楼房抵押了。当医院里的她知道了父母从此一无所有地寄人篱下,她禁不住大哭起来,她的有气无力的哭声使父母心痛万分。当夜,袁月儿趁着父母入睡时,悄悄地努力地坐起来。她望向窗外朗清的夜空,暗暗祈求天公公把她的生命尽快取走,她已经萌生了不想拖累父母的念头。但这夜后,天公公却给了她重生的机会——经过与病魔一年零九个月的生死抗争,她意外地迎来了合适的骨髓。术后,她又经过了三年多的康复调养才变成今天健康的她。

今天袁月儿重新来到上海,重新呼吸上海的气息。六年前她到步的时候是中秋前的白天,今天她到步的时候是盛夏的夜晚,一样的热闹而繁华但入夜后增添了亮灯下的不一样的缤纷多彩。

今夜她背着小背包轻松地去重游魅力的上海,她的小背包也只装着一套换洗衣服、钱包和手机。因为她明晚就要离开上海回家嫁人,一位喜欢她的同村青年,他就在袁月儿上火车前要求她后天必须回到家。对于这不喜欢的对象命令般的要求,袁月儿欣然接受了,——即使不喜欢他但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因为他帮助了她父母把桔子园和家的楼房赎回来;即使不喜欢他但充满了对他的歉疚,因为他不介意她心底里还有她的初恋。总之,她看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训’落床,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啰,阿爷看牛要上山冈,哦哦哦??????虾仔你快高长大啰,帮手阿爷去看牛羊,哦哦哦??????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听朝阿爸要捕鱼虾啰,阿嫲织网要织到天光,哦哦哦??????虾仔你快高长大啰,撑艇撒网就更在行,哦哦哦??????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袁月儿坐在彩色喷泉的边沿上把广东童谣《月光光》唱给上海的夜空,唱给自己愉快的心情。然而同时,她的歌声传到一位身旁有司机陪同着的老人耳朵里。

“姑娘,你会唱《月光光》,你是广东哪里人啊?”

“广东中山。”

“我四十年前下乡来过中山。”

“那真巧了!”他乡遇知音,只三言两语,袁月儿与老人熟络起来了。他们聊天时也如同父女一般的在夜幕下倾谈心事。

而当袁月儿讲完了她的初恋在斑马线上搭救的故事,老人感叹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你爱的人是一个好青年。关于这缘分啊,有时候会是很折磨人,但有时候又会是很奇妙的!”

随后袁月儿从小背包里拿出她的初恋的照片给老人看,老人一看,照片里的男青年虽然是被袁月儿偷拍下来的侧脸,但老人便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男青年就是他的小儿子曾翔。

“嘿,缘分啊!”

“怎么了,老先生?”随即见老人欢喜起来,袁月儿奇异地问道。

“姑娘,照片上的他是姓曾。”

“老先生,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也姓曾。”

“哈?”

“因为我就是照片上的他的父亲。”

“父亲!”袁月儿十分诧然,来不及像曾父刚刚般的欢喜。

但是这一夜对袁月儿来说简直是梦幻之夜,她不但意想不到地遇见了曾翔的父亲,还始料不及地听见了曾父要她成为曾翔的新娘子的决定。

会是真的吗?在她答应曾父做曾翔的新娘子,在她坐上曾父的轿车前往曾家的路上,她开始像喝醉了酒般脑袋瓜有点迷糊,有点如入梦境中。

原来是真的!在她下车来走进曾家的别墅,在她被曾父向他的大儿媳妇介绍为曾翔的未婚妻,她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发梦。

“我很高兴我们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妯娌。”

“娅兰姐,我也一样。”害羞的袁月儿认识了平易近人的大嫂王娅兰,以及她身边的一对十岁的可爱的双胞胎女儿曾小花和曾小朵,随后是她的应酬晚归而又因应酬失约了女儿们生日的丈夫曾翃。

“爸,你这样自作主张,小翔会乐意吗?”

“我相信他会乐意的。”

“你就这么肯定,爸?”

“因为是月儿我可以肯定。”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曾翃就在袁月儿的面前质疑着曾父,但对袁月儿重新打量了一遍后,他把有待答案的疑问收回心头上不再说什么了。

“月儿,他就像个大男孩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啊。”王娅兰替上楼去的丈夫向袁月儿解释道。

“我不会的,娅兰姐。”

“谢谢你啊,月儿。”

“不用,娅兰姐,你不用谢!”王娅兰的谦和使袁月儿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们呀不像是妯娌。”

“那像什么啊,爸?”

“像母女。”

“爸,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开玩笑了,像姐妹。”

“我也觉得月儿像我的亲妹妹。”

“娅兰姐,我虽然没有姐姐,但见到你就像见到可亲的姐姐一样。见到曾伯伯也就见到温和的爸爸一样。”方才的曾父与王娅兰之间的和洽的气氛令袁月儿的心里充斥着温暖与向往,于是她情不自禁地有感而发。

“好。”曾父听了开心一笑。“月儿,你应该累了。娅兰,你带月儿到二楼的客房休息吧。”

“月儿,来。”王娅兰带领袁月儿走上二楼的楼梯。

“娅兰姐!”可就在转角的平台上,袁月儿忽然叫住了她。原来平台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在这张两年前照的全家福里,袁月儿除了认出了她的初恋曾翔,刚才的曾翃、小花小朵,现在的曾父、王娅兰,还认出了一个人——曾翔在大学时的恋人方瑶。

“她!”袁月儿向回头过来的王娅兰指了指照片上的方瑶。

“哦,她是二嫂。”

“二嫂?”

曾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曾翃,二儿子曾翊(照片里的搂着方瑶肩膀的露着仿佛深邃的笑容的男人),小儿子曾翔。

“唔。”王娅兰同时点下头。

“可是娅兰姐,方瑶学姐不是曾翔学长大学时的恋人吗?”

“学姐学长,难道月儿你——”

“我是他们同一学校的学妹。娅兰姐,为什么方瑶学姐会变成曾翔学长的二嫂了?”

“月儿,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要问了。”曾父也许在袁月儿叫住了王娅兰时,从走向书房转为走上楼梯。而来到身边的他不是要责备袁月儿爽直的问话,而是更加和气地让袁月儿放弃问话。“月儿,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叫小翔回来。”

“就是啊,月儿。”

“好的,曾伯伯,娅兰姐。”既然看见了从曾父和王娅兰眼睛里射出来的不想提及的目光,袁月儿也知道了,但她不知道的是:“曾翔学长在哪了?为什么尽快叫他回来?”

曾翔在两年前与家人拍下了这张全家福之后,带着内心里深深的伤痛参加了无国界的医疗团队,当了一名常年在国外的无国界医生。现在他远在一个非洲国家里。

“怎么老爸他总搞这一套,上次命令我回家相亲,今次命令我回家来跟什么袁月儿结婚!老爸他究竟怎么回事了,哪里找来的袁月儿!袁月儿又是谁了?”同时现在的他突然收到了曾父发来的e-mail,当他看完曾父的这个催促他回家来结婚的e-mail,他禁不住噗嗤一笑,完全认为这个e-mail是曾父向他开的玩笑。于是他随即向曾父回复道:

“爸,我暂时不可能回家来!”

可他的e-mail发出去才不到十五分钟,他的同事便急匆匆地跑到他的休息间告诉他,曾父要马上取消他所在村落的卫生所的医疗药品和器械的赞助。这一时刻,他终于明白曾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从而迫使他要给曾父打去电话询问道:“老爸,你真的要取消这里的赞助?”

“没错!”

“没有跟我开玩笑?”

“当然没有!”

“就为了你叫我回来结婚的这件荒唐事?”

“你说荒唐,我可不觉得荒唐。你马上给我回家来结婚!”

“老爸,你是不是疯了!”

“小翔,我不管你说我疯了还是什么的。但你如果不马上给我回家来结婚,我是绝对要取消赞助的!”

“喂,老爸!”

在曾翔迫切地面对曾父非常决然地放在他面前的选择难题时,远在上海的袁月儿正躺在柔软的床褥里辗转难眠,她心头上摆着两个让她一时难以入睡的疑惑:为什么曾翔学长与方瑶学姐曾经那么相爱的恋人要分开了?为什么方瑶学姐又成为了曾翔学长二哥的妻子?不过在不知时候下,她的疲惫渐渐使她进入了梦乡了。

这时在非洲的曾翔决定了出发回家,不过他想,只是为了当面质问曾父突然提出来的赞助取消以及莫名其妙的婚姻。然而明天发生的一切又有谁可以预料!

睡醒后的袁月儿想在吃早餐的餐桌上问明她昨夜的疑惑,但担心自己突兀的询问会破坏现在用餐的温馨气氛,她转念一想有待饭后。

饭后,小花小朵在庭院里的凉亭下嬉戏,袁月儿带着微笑披着金黄色晨光的轻纱向她们走来。然而她们对于袁月儿的出现不理不睬,也许她们对袁月儿还有很陌生的距离感。可袁月儿为了拉近与她们的距离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轻轻坐在她们的身边,然后从裤袋里取出一块手帕折叠起来。过了一会儿,小花小朵看到了在她的手上出现的惊奇:她只用自己的双手把一条手帕折叠成一只生动可爱的布狗狗。

“小婶婶,你会叠小仓鼠吗?”小花已经对袁月儿十分好感地问道。

“小兔子呢,小婶婶?”小朵也是一样地眨巴眨巴她的小眼睛。

“把你们的小手帕拿来,我就给你们叠小仓鼠、小兔子。”

“好哇!”异口同声的小姐妹俩高兴地跑去拿小手帕。不一会儿,她们兴奋地把小手帕递给袁月儿。

当袁月儿把她们的小手帕分别折叠成小仓鼠和小兔子后,她们变成了跟她无话不谈的小小好朋友,她也从她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得到了萦绕她心头上的疑惑的背后的答案:

导致曾翔与方瑶分开来的原因源于方瑶的父亲两年前患上的严重肾衰竭。原本曾翔与方瑶的相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正因为方瑶父亲这患病的噩耗而发生了变数。——就在他们焦急难过时,一个**合适的男人出现了,而这个男人正是曾翔的二哥曾翊。他是答应了把他的一个肾脏给方瑶的父亲,但是他却提出了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想到的要求——方瑶必须要嫁给他!他就用那种近乎于卑鄙的手段逼迫方瑶答应嫁给他,也同时他深深地伤害了与曾翔的兄弟情。后来,他带着与他结了婚的方瑶去了北京的分公司,而曾翔则带着内心里深深的伤痛当了一名无国界医生离开了上海。

即使得到了答案,可是答案有时偏偏让人感觉到伤感,因为听到的是一个伤感的故事。

袁月儿从故事里深呼吸一下,然后从小姐妹俩的身边慢慢地站起来。她看上去有些百感交集地眺望凉亭外的蓝天,而远远的天边上缓缓地飞来了一架飞机,这飞机搭乘着曾翔回到了上海的天空。

曾翔一下飞机便给曾父打电话告知他,他已经回到上海机场的消息。而后,惊喜的曾父一面派秘书前往机场迎接曾翔,一面吩咐司机小李带袁月儿到衣服店好好装扮一下。

“我的确要装扮一下了。”袁月儿听了小李传达曾父的话后,便立刻坐上了为她准备的轿车去大型商场的衣服店挑选衣服。然而她挑选的不是一条让人可以眼前一亮的裙子,而是一件普通的T恤和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她原来要把自己装扮成六年前的与曾翔初遇时的模样。

从商场回到曾家,从大门口走向曾父的书房,袁月儿没有稍停过脚下的步伐。可书房内,曾翔正与曾父发生争执;待到袁月儿鼓起勇气敲门进来时,他们才停止下来。

“学长!”

“学长?”袁月儿开口就一声“学长”不得不让曾翔立刻在她身上留下了感到出奇的目光。

“我曾经是你同校的学妹。”

“是吗,难怪我对你有点印象。”

“那就好了。”袁月儿走过去拉住曾翔的手。

“你做什么?”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随后,袁月儿把曾翔带到一条十字路口的斑马线的边缘上。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曾翔话音刚落下,司机小李背上背着一个鼓鼓的大背包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背着一个大背包是怎么回事?”曾翔问小李。

“是袁小姐吩咐我这样做的。”小李喘着气说。

“你为什么要他这样做?”

“你等一下跟着我就行了。”

袁月儿接过小李的大背包走上了斑马线。曾翔虽然表现着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跟随着袁月儿走上斑马线。

“啊!”在走到斑马线的中央时,袁月儿故意连包带人地摔倒在斑马线上。她这用心良苦的一摔立马唤起了曾翔遗忘的记忆。

“原来是你!那天你在斑马线上摔倒,是我把你扶起来的!”曾翔完全记起了袁月儿,也随即将袁月儿从地上扶起来。

“那天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可愉快地站起来的袁月儿便以这率真的告白使曾翔足足发愣了三秒钟。

“快走!这是斑马线!”回神过来的曾翔将袁月儿从斑马线上带到了一间雅静的茶室里。

“袁小姐,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是不会结婚的!”喝了一口茶的曾翔表情认真地向坐在对面的袁月儿说。

“你是讨厌我吗?”袁月儿问。

“不是。”曾翔说,“只是我自己不想结婚。”

“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不必知道。”

“可我已经知道你,方瑶学姐,你二哥的事情了。”袁月儿十分直截了当使曾翔十分诧异。

“你怎么知道的?是我老爸告诉你的?”

袁月儿摇摇头。

“是我大嫂?”

袁月儿又摇摇头。

“是我大哥?”

袁月儿再摇摇头。

“难道是我的小侄女”

袁月儿点点头。

“不可能!她们虽然年纪小但我跟她们约定好不能告诉外人!”

“很简单。”袁月儿拿出手帕,在曾翔的面前把手帕折叠成一只布狗狗。接着她指了指布狗狗说:“有了它,我跟小花小朵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你知道了又怎样,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你为什么还要很他们?”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方瑶跟你二哥结婚,你很伤心。于是你伤心地离开了家跑去国外,可你的伤心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对他们的恨。由于你恨他们,你讨厌回家,你不敢恋爱,你不想结婚。我想你爸爸逼你回家结婚,就是让你对他们的恨有所转变。”

“我讨厌像你装懂的女孩!”

“方瑶为了救她的爸爸才嫁给你的二哥,你的二哥为了爱方瑶才要求她嫁给他,里面你可以说方瑶背叛了你的爱情,你的二哥伤害了你的兄弟情,但你不能不否认他们都有可以原谅的地方。只要你选择了‘被背叛”“被伤害”的念头,你就会恨他们;相反,只要你选择了“可以原谅”的念头,你就会祝福他们。毕竟他们曾经是你最爱的和最亲的人。其实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的,好的一面原谅他们会使你快乐,坏的一面憎恨他们会使你痛苦,当然最重要看你是选择快乐还是选择痛苦。”

“你是向我说教是吗?”曾翔对袁月儿说得话沉思了半晌,但还是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瞅着袁月儿。

“我仅仅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听来不像吧,你是不是看了哪本说教的书?”

“在我生病休养期间,我确实看了不少有关人生哲理的书本。”

“生病?你生什么病?”

“白血病。”袁月儿微微地笑着说。

曾翔听了一怔,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我一直都喜欢你。”

“那我们就结婚吧。”

“学长,请你再说一遍好吗?”

“我说我们结婚吧。”

“太好了!我可以和学长你结婚了!”

见袁月儿高兴不已地在胸前双手合十,曾翔反而感到意外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为了你生过病而怜悯你,才这么快说出‘我们结婚’的吗?”

“那又怎样了?”

“啊?”

“我没关系的。我只想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看啊,今后应该是我照顾你。”曾翔不禁嘀咕一句。

“小翔,你在说什么?”

“小翔?”

“曾伯伯他们不是叫学长你小翔吗?”

“可我不喜欢你叫我小翔!”

“那——翔?”

“好,你就叫我翔吧。”

“我叫你翔,你叫我月儿。”

“行,月儿。”看着脸圆圆的可爱的未婚妻,曾翔不禁偷笑了。

袁月儿与曾翔的婚期定在下个礼拜天。

袁月儿就在定下了婚期的当晚乘坐飞往广州的班机,她要亲自回家告诉爸爸妈妈她的决定,她要亲自找到喜欢她的同村青年向他道歉。幸好,热泪盈眶的父母替她高兴,善解人意的同村青年也谅解她。她带着爸爸妈妈,带着同村青年祝福搭乘飞机返回上海。

而在她回家的期间,曾翔去了一趟非洲,他把他的工作任务暂时交给了同事。以此同时,曾父给他打来了电话问:“小翔,是你通知翊还是爸爸帮你通知他?”

“老爸,让我来通知他吧。”

曾翔经过短暂的踌躇后拨通了曾翊久违的电话。“二哥吗,我是小翔,我要结婚了。就在下个礼拜天。”

“是吗?”电话里头的曾翊语气淡漠。

“嗯。二哥你,跟方瑶会到吗?”

“我们会到。”

空中悠扬起结婚进行曲。袁月儿与曾翔的婚礼在阳光沐浴着的庭院里进行着。庭院的喜庆与浪漫的布置都是曾父和曾翃一家精心筹备的。曾父还把家族的所有亲戚和商界的所有朋友都邀请到这个充满喜庆与浪漫的庭院里。而他之所以为了小儿子的婚礼这么欣喜、重视,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希望看见他的二儿子和小儿子可以在这一场婚礼里和好如初。然而直到新娘子袁月儿向这些待嫁的女孩们抛去花球时,曾翊才带着方瑶出现婚礼的现场。

他们主动地慢慢地走向曾翔和袁月儿,但他们只单单地向曾翔和袁月儿说了一声“恭喜”。

看见曾翊与曾翔兄弟之间的如此生疏,曾父禁不住地叹气摇头。

“爸,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们慢慢来吧。”

“我知道。”经过身边的王娅兰劝慰,曾父稍稍舒展了眉头。

接着庭院的上空响起了卡农的小提琴曲。新郎曾翔与新娘子袁月儿当然要在所有的宾客们面前翩翩起舞,可是袁月儿根本不会跳华尔兹,所以他们不协调的舞姿时不时给宾客们带来了欢笑。

“月儿,你太笨了。一般女孩子教一次两次就会跳了。”被袁月儿的高跟鞋不知踩了多少次脚的曾翔低声地对搂在怀里的袁月儿说。

“我不一般嘛。”

“那好,你怎么样才能学会?”

“唔——直到我把你的脚趾头踩肿了。”顽皮的袁月儿向曾翔吐吐舌头,曾翔无可奈何地笑了。

夜阑人静时,他们的洞房花烛发生了小风波。——就在曾翔想吻袁月儿时,袁月儿把他的吻挡在了掌心上。

“翔,你明天真的要回去非洲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不能不回去吗?”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当然要回去。”

“可我觉得爸爸他很希望你留下来。”

“我今次回去跟以前不同,我一个月后就会回来。”

“那我陪你去。”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月儿,你别闹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曾翔搂紧了袁月儿的腰,可袁月儿却要挣开他的双手,然后一骨碌地下床来走向门口。

“月儿,你要去哪?”

“你不答应我陪你去,我就在客房睡。”

“可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不管。”袁月儿一边说一边开门。

“月儿!”

看见耍小性子的袁月儿真的走出卧房并关上了房门,曾翔又一次无可奈何地笑了。

“月儿!月儿!”

在第二天的大清早里,王娅兰就把袁月儿从梦乡里叫醒。原来一刻钟前,正准备着早餐的她看见了曾翔提着行李箱悄悄地走下楼梯来。

“小叔,你这么早就要离开了?”

“是的,大嫂。”

“月儿她跟你一样早早醒来了?”

“她应该还在睡。对了,大嫂你千万别去叫醒她,至少等我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了,小叔?”

“因为她醒来了,我就走不了了。大嫂,我一回到非洲就会打电话回来,你跟大家说放心吧。”

见曾翔匆匆出了大门,知道想留也留不住他的王娅兰急忙跑上楼来去叫醒袁月儿。可一开始她在曾翔与袁月儿的新房里扑了一个空,随后更为急忙的她终于好不容易地在客房里找到了袁月儿。

“月儿,小叔已经走了!”

“娅兰姐,翔他会很快回来的。”袁月儿却不紧不慢地伸一下懒腰,笑容轻松地对王娅兰说。

果然不出她的所言,曾翔在家人享用早餐时提着行李回来了。

“翔,你回来啦。”袁月儿来到曾翔的身边而有点幸灾乐祸地向他微笑起来。

“你呀!”曾翔用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一下以表对她的惩罚。

原来在昨夜的凌晨,袁月儿偷偷地返回了新房拿走了已熟睡的曾翔的护照。

“你是不是答应我陪你去非洲了?”

“不是。但是我已经把非洲的工作完全交给了非洲的同事。也从今往后我会留在上海的医院当一名医生。”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不单单是袁月儿,曾父和曾翃一家听到了都惊喜万分。“那翔你为什么会留下来?”而袁月儿更为想知道曾翔为了什么决定留下来。

“谁叫你是我的老婆,我不舍得啊。”

听到曾翔这带了点调侃的甜言蜜语,袁月儿也踮起脚在他的嘴角上给了他一个轻吻。

这个早晨因为她的这个轻吻变得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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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好一门外语,就是掌握一门技能。但如何才算是掌握了这门技能呢?语言是交流的工具,所以只有学有所用、能够流畅地用外语与他人进行交流,才算是学好了这门外语。
  • 剑魔无罪

    剑魔无罪

    我本无罪,而世人皆谓我为魔;心如剑锐,却终难尽斩世间浊。
  • 策马江湖纵情笑

    策马江湖纵情笑

    不要憋屈,不要保守,我就是我!我想笑就笑!从军征战,江湖策马,敢爱敢恨,真心真我!两袖清风云中隐!傲立山巅看天下!
  • 奶奶的99朵玫瑰

    奶奶的99朵玫瑰

    《奶奶的99朵玫瑰》这不是小说,就是写小涂涂和许大大真实而平淡的故事,1-33朵写的相识相恋,34-66朵写的婚后生活琐事,67-99朵是幻想出来的我们的未来生活。平凡女孩,平凡丈夫,温暖平淡的一生。
  • 致青春:陌生南城,陌生的你

    致青春:陌生南城,陌生的你

    一场爱情游戏,谁赢谁输,谁是真心付出,谁只是做戏,谁又是假戏真做,我们都不知道.究竟要怎样,你们才能放过我.——夏唯安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你.——吴亦凡明明知道所有,还是把你留在了我身边.——吴世勋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鹿晗你就是小乖,别躲了.——张艺兴我知道晚了,可我还是爱上了你.——边伯贤我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朴灿烈
  • 匈汉演义

    匈汉演义

    他是约早于成吉思汗1400年的草原第一传奇人物,他的族群叫“匈奴”。冒顿单于,号“撑犁孤涂”,史书是这样记载的:滥杀部属、杀己爱马,杀妻,射父坐骑,弑父,残杀后母和弟弟,屠戮旧臣,把爱妻送给东胡王,拿月氏王的颅骨当酒杯。活脱脱一尊魔头。然而《匈汉演义》这么想:莫道其性格张力,连“爱”也绝非凡响。恰恰是早期历史记载的简约与观念局限,给文学留下了能动的演绎空间。冒顿,不输秦皇汉祖,足令无数英雄瞻其项背;再莫说广阔背景上还有色彩斑斓的草原生存和战争传奇。读懂了冒顿和他的匈奴,才足以回归秦汉,来审视我们或未真正走近的汉高祖刘邦和看似豪迈的《大风歌》,去体验不一样的中原忧思。读一读,作品看重你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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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化星辰诀

    一个平凡的中学生霍啸天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穿越了,在这个强者如云的世界上,他该何去何从?是继续做个纨绔子弟,还是成为绝世强者,俯瞰这天地,傲笑这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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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免费】她,身为国家情报局的王牌特工,一朝被背叛,意外身亡。再次睁眼,成了爹不亲,娘不爱的草包,甚至大婚当日被新郎退婚。很好,欺负她的,她会一一要回来。凤临异世,笑傲苍穹。然而,一不小心却惹到了那神秘邪君。他,万万人之上却对她邪魅一笑:爱妃,本君愿意在你床上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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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易情深花似火

    三年前她因慕容靖冥而死。易云墨发誓:“我要用满城枯骨万里黄沙,来报复这害你含冤而死的帝王之家,所谓天下!”三年后易云墨以叱云宫宫主君陌的身份君临天下山河坐拥,纵使帝王霸业枯骨峥嵘,慕容靖冥亦成了他的阶下囚,他还不肯罢休,他说:“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谁阻我爱你,我便杀谁,直到尸横遍野,血染天下,万里江山再也无人反对为佳。我亦要杀尽曾经伤你害你之人,他们一个个的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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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催的叶红雨因情敌陷害而跳楼,原以为自己即将被摔成肉泥的叶红雨,却重生到了自己12岁,一朝重生发现,自己活了25年既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个随身空间。从此以后,人生想是开了外挂似的,左手拍小三,右脚踹智障,一步步走上了人生巅峰。咦!遇到了道士下山捉妖,拐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