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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国我来了

黎明孤身一人来到罗马找寻一位从未见到的“故人”瑞查理·德诺。

黎明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对他年轻的事熟记于心,不是因为刻意去记着,而是听着听着就成了记忆。

瑞查理·德诺爱喝茉莉花茶,甚至不远万里从中国购买,只是因为黎雨喜欢。他也是一位画家,最擅长画的就是人的眼,画着画着就画出了他一生期盼的眼。他喜欢下围棋,只是因为黎雨说“围棋就像一个局,可以绑住两个人的局。”

黎雨是黎明的奶奶,瑞查理·德诺是她爱了一生的人。

黎雨在两个月前逝世,年六十七。

黎雨生前总是说,我的离开换他一世幸福。黎明不懂为什么两个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他想知道瑞查理是不是过得和奶奶期盼的那样好,然后告诉他,奶奶爱了他一生。

黎明是一个孤儿,是黎雨从罗马回国后领养的小孩,黎雨总说黎明的眼像瑞查理,这大概是黎雨领养黎明的原因吧。

黎雨教黎明写字,画画,黎明最擅长的也是画别人的眼,从小黎明就听着黎雨说,眼最能体现感情的味道。这也许就是爱。

倾城又回到了小镇,找了瑞查理·德诺,黎明未完成的事,倾城想替他完成。虽然倾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回国。

瑞查理·德诺听了很激动,也很伤心,一个白发老人硬生生的哭了出来,他应该很爱黎雨吧。

倾城又给黎明打电话,想到通了,久违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喂”,倾城有些激动“我是倾城·德诺,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我……”

电话被挂断了,倾城一直打,没有人接了。

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老人说他想去中国,黎雨还在等着他。倾城立马说“我也去,我回去收拾东西,咋们下午就走。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待会我来接你。”

老人擦了擦泪水,回答“好,我在家等你。”

倾城从瑞查理家出来就直奔家门,冲进卧室一阵鼓捣。倾城妈妈走进来“倾城,你干啥呢。这次又不回来住几天阿,怎么这么忙?”

倾城埋头整理衣物,接话到:“妈,你帮我皮夹拿过来看一下去中国签证在里面没有。”

“你爸过几天就回来了,你是要去他那里吗?”

倾城理了几头发,匆匆的回答:“学校放假,爸爸说想我了,我去看看他,放心吧,不会过几天我和爸爸一起回来。”

倾城妈妈就是麻烦,总觉得那只狼会把倾城叼走。

倾城的爸爸在中国工作,倾城小时候常跟着爸爸到中国去,倾城最喜欢四川的川菜了,特别是“水煮肉片”倾城每次到中国都会去吃个爽,为此倾城爸爸还特意去学了水煮肉片的做法。

因为爸爸长年待在中国,倾城的中文自然是很好了。

倾城打车去接瑞查理,老人带的东西很少,倾城想要去帮忙把老人手中的箱子搬到后备箱,老人坚持着自己抱着,倾城有些困惑。

在车上老人开始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那时候黎雨心情不好到罗马旅游放松心情,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父母车祸去世,黎雨接受不了,渐渐地患了轻度抑郁症,医生建议她出去走走。

我出遇到黎雨那会儿她真是很美,很漂亮,她不小心打翻了我的一瓶墨汁坚持说要赔偿,我说没事儿,可是那个傻丫头就是很执拗。

后来我说我为你画幅画吧,你在给我钱就好了,那副画他离开的时候也没带走,这些年想她了我就拿出来看看”老人的话语有些哽咽。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取出画递到的倾城手上,倾城轻轻的打开,生怕弄坏了,画上的女子很漂亮,怪不得瑞查理恋上一生阿。

老人继续说:“那个傻丫头问我要了电话,第二天竟然送了一瓶墨汁,想想那些年黎雨真的是干了好多傻事,也正是她的傻才让我那么着迷。‘‘

倾城听着有些别扭,听七旬老人谈爱情还真的是怪怪的,那一代人不都是指婚吗?不过,只要是和黎明有关的事,倾城都是有兴趣听的。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她离开,‘‘老人擦了擦眼泪,倾城问“黎雨为什么要走?”

老人说;“都怨我,那时候我父母让我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他们伙同那个女人一起趁我喝醉的时候就,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

我对黎雨说我不管,我绝对不会娶那个女人的,可是黎雨给了我一巴掌,她说她不喜欢没有责任心的男人,我想不明白黎雨为什么要那么决绝的要我负责,她是不会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

直到我父母死后,我才知道当初他们找过黎雨,他们求着黎雨离开我,说他们不可能接受一个外国女人,我家几代单传,我妈跪着让黎雨离开我,我没想到黎雨答应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恨,恨我妈,恨黎雨,恨她们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我的感情,直到现在才释怀,这么多年不知道黎雨过得怎么样,我也想过偷偷去看看她,可是我怕见到她,我--“

老人已经泣不成声,倾城抽出纸巾递给他,倾城很佩服黎雨,真的很伟大,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人家妈妈都跪着求你了,还能怎么办,明着都说不可能接受你了,总不能施法让他妈妈回心转意吧。

到了机场,倾城给黎明到了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倾城给黎明发了短信说,大画家,我已经到机场了,我来中国找你了,对了德诺·瑞查理我找到了,他和我一起来中国。

倾城把手机关机雨老人一起走上飞机,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可以和黎明呼吸一片天空上的空气了。黎明,等我。

在飞机上倾城就一直在想;我穿这个好看?头发是不是要弄一下,感觉怎么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倾城用手拍了拍脸,思想开始乱飞,我在他面前应该留有好形象吧,没说脏话,没发神经,思想没有抛锚,恩恩好的,等等,遭了,喝酒,这下他肯定对我带有色完蛋了。

多年之后黎明说真不知道当时倾城是哪里来的勇气,可以在不知道地址,电话没通的情况下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黎明当然不知道倾城曾经在中国呆过一段时间。

倾城扶着瑞查理走下飞机,中国,你好。黎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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