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四皇子殿下一来就和本公子打赌,这不是示威吗?然后又拿本公子撒气,这不是欺压吗?最后本公子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就大发雷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楼无月的话,竟然反驳的他无话可说。
“本公子从来没有摘下过面具,这是聪明人都知道的事,可是四皇子殿下却……”楼无月停顿了一下。
……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不是聪明人吗?聪明人的反义词是……
君琉痕爆筋,“虚怜!你不要太过分了!皇上就在这里,不要太放肆!你不就是开了几家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不敢摘下面具,只怕是因为你长得太丑了吧!”
众人立刻塞住了耳朵,心中默念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出乎意料的是,楼无月并没有说话,因为她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被一声暴呵止住。
“住口!”皇上怒了。
君琉痕一愣,“父皇?”
“闭嘴!给朕跪下!”
“什么?”
“还不快给朕跪下!”皇上的声音更大了。
君琉痕抿嘴,只得跪下,“是……”
随即,皇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满含歉意的说道:“朕的皇儿这么失礼,让虚怜公子见笑了。”
“无妨。”楼无月冷冷道。
君琉痕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放肆!你竟然敢这样对父皇说话!父皇,这个虚怜公子太目中无人了!请父皇把他赶出去!”
皇上爆筋,握紧拳头。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
虚怜公子是他请来的,别人可是名声远扬的虚怜公子!因为她在各国都开了分店,所以许多国家都需要她的店,毕竟那实在是太有名了。而且虚怜公子说的也没错,几乎是所有国家的人,没有一个不对她不恭敬的。
如果这样一个大人物,在爻羽国被欺压,或者是受伤之类的话,他们都会成为整个忆逝、忧离斋还有胥卿楼的敌人的!她能经营起这么大的店,说不定还有其他身份,所以更不能得罪她!况且许多国家都需要她,得罪她,无疑是同时得罪许多其他国家!
再加上这次本来就是他亲自邀请她来的,现在却被君琉痕说成这个样子,岂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这次冒犯她就算了,他或许还能解决赔罪,但是没想到君琉痕竟然还说出这种话,他这个做爹的,能不生气吗!
但是,还不等他说话,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你说什么?”
君琉痕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随即胸口一痛,他直接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皇上和众人都愣住了,看清是谁后,便都齐齐扭过头——不管了。
君尘夜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君琉痕,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没有半点怜惜。
谁也不能欺负丫头!谁也不能这么说她!
现在君尘夜的心中,反反复复的回荡着这一句话。红眸中迸射出危险恐怖的光,犹如冰封的利刃,无情而冰冷。红色眼底犹如幽黑的潭水一般,似是混合着血腥荡漾开来。
那充满杀戮的血腥目光,让众人浑身一颤。
咳咳咳!我的天啊,这个目光,比虚怜公子的还要恐怖!
柳辰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也有些不善。
“咳咳……”君琉痕每咳嗽一次,就感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疼的他喘不过气来,“你,你干什么。”
“嘭——”
君琉痕耳旁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冒出了惊心的白烟,洞中的石块也已经被打酥了,碎石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
众人屏住了呼吸,场面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滴水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楼无月也有些愣住了,摇着扇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回答。”君尘夜冷冷的看着君琉痕,“不然,下一次碎的,就不是墙了。”很明显,刚才的那个巨大的攻击,就是他弄出来的。
“我……”君琉痕虽然很不甘,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比虚怜公子还要难搞!
“回答,最后一次提醒。”
君琉痕呼吸越来越急,明显是被气的不轻,“本……我说,让父皇把虚怜公子赶出……”
话还没说完,君琉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出了门,撞到了门外的墙上,直接被打昏了。
君尘夜的脸,阴沉的可怕。但是当他沉着脸,向下面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楼无月,四目相望,君尘夜的脸立刻温和下来,仿佛刚才充满血腥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