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汉,就差加个三了!
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得不远走他乡来到云南,我居住的房子是当地唯一一户的砖瓦房,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光棍老头,姓李,好酒,一喝酒脑袋就犯迷糊,一迷糊就爱说点故事给人听听!
蓝岚整夜都有幻听,宿舍的门忽悠打开,又猛然关闭,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无数次起床去看,门纹丝未动,门闩也好好的插着,耳边砰砰的撞门声却一刻也没有停止。
“你怎么了?”她彻夜难眠,熬成了熊猫眼。
“昨晚好像有人反复开门关门,吵的我一宿没睡。”
“也许是你太累了,耳鸣而已。”
同学起先想要安慰他,静心一想,又担心起来。“哎呀!该不会有坏人捡到了你弄丢的钥匙,昨晚开锁进来偷东西吧。”
蓝岚有丢三落四的坏毛病,前天又把自己的宿舍钥匙弄丢了。
“钥匙如果被小偷捡去,我们可有遭窃的危险。”
想到这里,同学们都有怨责的意思,纷纷清点钱物。
“我以后一定小心,再也不会弄丢了!”蓝岚连连保证,“而且,我起床看过了,并没有人进来。”
他也有些疑心,可是小偷于千万人之中捡到钥匙,并寻到匹配门锁的几率少之又少,几乎不可能。他很快把目标锁定在配钥匙的老头身上,想起前天配钥匙的经过,就更加蹊跷了。
校门外有一个配制钥匙的小摊,摊主是一个老头,双手粗黑,满面皱纹,干活十分利索,有数十年配制钥匙的经验。他已经给蓝岚配过好几把钥匙了,早以彼此熟识,看到蓝岚尴尬地挠挠头,掏出钥匙,就心领神会地笑两声:“呵呵,你又把钥匙弄丢了。”
老头接过钥匙,左右打量,熟练地挑出一个钥匙坯子,放在机器里一夹,右手扶住坯子把,手起锉落,飞出耀眼的火花,金属屑扑扑落了一地。
“啊——”老头突然轻叫一声,猛地抽回右手,压住拇指的伤口。锉刀掉在地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蓝岚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询问。老头从工具箱里找出胶布,撕了一小块贴住伤口,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一时不小心而已。”
又抱歉地说:“我只能回家再做了,你明天来取吧。”
蓝岚当然不能置老头的伤势不顾,还热心的帮他收摊。可是第二天,老头并没有如约送上钥匙,蓝岚在校门外等了半天,有些着急,径自找到老头家去,也扑了个空。
老头住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小平房里,四周邻里都是从天南海北聚在一起的打工人士,相互间没有密切往来,并不知道老头为什么‘罢工’,只说昨晚老头房里打磨钥匙的声音直到天明才停止。蓝岚在紧锁的房门外来回转悠一番,找到一扇半掩的窗,略微迟疑就跃窗而入。
老头家凉风飕飕,一切陈设物品都破旧不堪,只有配钥匙的工具磨得闪闪发亮。桌子上放着两把钥匙,一把写着寝室的编号,正是蓝岚从同学那借来做模本的钥匙,另一把看上去刚刚配好,两把钥匙十分相似,蓝岚粗略看了看,好像就是配给自己的。她收好钥匙,回到学校就尝试用新钥匙开锁,果然顺利拧动,开了房门。
“肯定是老头连夜多配了一把,昨晚上门偷东西。”
蓝岚仔细回想那天的情况,觉得这老头最可疑。
蓝岚心中不忿,决意去找老头质问。可是老头依旧不在家,邻居们告诉蓝岚,自从那天彻夜赶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老头,也听不见房内有任何声响。
“一定是同东西未逐,逃跑了。”
蓝岚冷笑,暗暗想,“配钥匙的偷东西,跟监守自盗有什么分别?活该要卷铺盖走人。”
回校的路上,他一直感觉有人尾随在身后,每走一步,耳边就有物件撞击的声音,哗啦作响,像一串相互碰撞的钥匙,回头四望,却不见人影。
“难道我真的是耳鸣?”她站在马路旁,听到呼啸而过的汽车鸣笛尖叫,听觉并无失常。此时,她感觉眼睛一花,配钥匙的老头出现在了街对面,正朝自己招手示意。
“喂!你找死呀!”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她,一个司机拍着方向盘,伸出头大骂。她募然发觉自己站在路中央,面对着一排紧急刹车的车子。
“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声道歉,慌慌张张地跑过马路去。
“前天这里还出了事,今天又有一个不要命的。”
司机最恨莽撞的路人,一面重新发动汽车,一面有意地大声抱怨。
蓝岚狼狈地跑回宿舍,心里责怪那个突然现身的老头,仿佛从天而降,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天夜晚,房门频频碰撞的声音又将她吵醒。她掀开被子跳下床,索性将房门打开。她抽出门闩的一刹那,冷风轰然灌入房内,好像有无数人飞跑进来,撞得她头晕眼花。晕眩中,她看到一个个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浑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好像被利器砍中的伤者,还有衰老无比,以是油尽灯枯的老人……一群面无人色的人从身边飘忽而过,个个表情僵硬,双眼发直,仿佛被前方的力量召唤着,木然地朝前奔去。
人群中,配钥匙的老头出现了。他经过蓝岚身旁时,微微侧过头来,嗫嚅说:“钥匙……”声音并不大,尾音却拖的很长,阴沉得像来自地府的呼唤。他的嘴唇慢慢渗出了血,一直苍白的嘴唇立刻变的红润起来。
“鬼啊!”蓝岚惊叫一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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