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自此每天习于相术之道,掌握前任相术的经验之谈。夏过秋来,黄叶铺满了小道,荒草铺平了小院,赵乾精神奕奕的出了房门,不消的两三月也是把这相册读的个滚瓜烂熟,熟记于心。闭门造车不如行万里路,决心实践几把。积攒些过路银两,去县城逍遥出世。这不,刚一出门,“赵大师,我家刚生个孩子,帮我取个名吧”“赵大师,我家姑娘至今不能出阁,能不能卜算一把”“我家这几天漏水,看看是不是风水不好”……好家伙,一堆烂事就上来了,你说这门里街坊的不去吧,不合适,去吧,好不容易穿过来了,每天闹这了对得起这石头吗?算了,还是去转转吧。
这一趟下来,天也渐渐昏了下去,回到家中,不行呀,不能一天这么下去,到何时才能将我道发扬光大了,再说也挣不下钱呀,估计易凡子看着都揪心,不能对不起人家千辛万苦写成的书册呀。
第二天赶早,赵乾就起身,收拾一下行装,呀,忘了打听去县城怎么去了,出了门,“大爷,你这是赶着车去哪了?”“县城,去卖点番薯”“大爷,能不能捎我一程了”“上车吧”这科技发达了就是好,出门打车,又快又舒服,赵乾这坐在番薯堆了,这真真不是个味儿了,脏乱差就不提了,一匹干瘦的骡子,坑洼的小路,是不是还空中飞人一会,这屁股,衣裳,早已经是不能看了。
小道,黄沙,瘦马,脸上着尘,屁股开花,心碎人在天涯
前世,今生,旧梦,梦里寻他,岂可追溯,依稀中闯天下
盼求个富贵无双,遨游天下。
一个门楼出现在赵乾眼前,五封县,历经千辛万苦,屁股饱受摧残,这县城终于到了。“大爷呀,这为啥叫五封县了?”“大师不知道吗?早些时候我们这县城风光的很了,大成王连封我县五位才子到礼部,兵部任职,官居四品,县丞大人就改县名为五封县,光耀县门呀”赵乾这无语了,当真是简单有用呀,“这县门是亮堂了,可自从改名后这人才是一代不如一代呀,不要说封官,就是这举人都难出一个呀”
赵乾明白了,这不就是相书上的彰名显,必招劫吗,我们老祖宗都知道做人要低调,这县城被县丞大人给败了呀。“大爷,我这就到了,谢大爷捎带之恩”赵乾信心满满的离开了好几个时辰的小骡车。挑了个人流比较大的地儿,竖起了自己的招牌“相天下鸿运仕途,算未来凶吉祸福”。然后席地而坐,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人前来,“你,你是算卦的吗”赵乾心想,看不见这旗在这竖的了,眼瞎了。“一卦十两,愿者上钩”这中年人搓了搓手,“不要说十两,给我算好了,百两都没问题”“我乃五封县十里八乡,县里县外,名声赫赫的刘员外,还没有我请不起的相士,你只要帮我看好了,钱财之物随你开”这是比大买卖呀,赵乾这心里乐呵了,刚到县城,就掉了个大元宝,这以后还愁吃喝了,“你且让我帮你相上一卦”只见此人眉眼间黑气纵横,虽天庭地阁中有富贵之相,却被人横刀一枪,乱了命门,照此以往,不出三日,横祸必到。“你近日诸事不利,虽财源仍进,但越发身心力竭,难当大任”刘员外眼睛一下冒了光,“大师,还望请教,若解此劫,小人定当厚报”
“近日来你可成有大事发生?”“这让我想想,银庄钱财入账正常,生活起居也基本无恙,就是上月刚纳一房妾侍,还不足月,这算大事吗?”“你容我至你家一观,当解此祸”“大师请”刘员外带着赵乾就前往自己家中,这景致当真是不错了,按原来的标准怎么也上了千万了,假山就不说了,流水,花木,亭台,楼阁,精致的很呀,对于赵乾这前世无财,今世无靠的人来说,天堂都不为过,“大师,这是我妾侍,花红”赵乾一关,花红,小嘴樱桃,大眼水汪,腰肢蛇行,确实美女无疑,确堪的棱角分明,克夫无疑,“刘员外是否近期有休妻之动?”刘员外尴尬的笑了笑,“确有此事”赵乾这心里亮堂了,这相书确实有用的很呀,装模做样的掐了半天手指,“刘员外,可否借一步说话”“我观员外乃富贵长寿之相,乃近收妾侍,克夫堵命,命悬一隅,员外糟糠之妻若散,不出几日,员外必亡于非命”刘员外愣住了,“大师,我这妾侍刚娶回不满月,难道有何不妥”“劝员外离妾分离,当守此财,保其命,若迷恋至此,我无法矣”说完跨步往门外走去,“大师,我听你的,此乃定金十两,若后期得成,定厚报大师”后事就不可知了,赵乾拿着银子就回去了,租了个小房,买了小桌,哎,钱,钱,算完了还是穷的要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