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内，也就是说不是自燃？”顾知问道。
“不一定。”言灵却是摇了摇头，眸子中闪过一抹疑色，“或许也有发生在室外的，只是，室内的叫自燃，室外的叫谋杀。毕竟，室内死亡很好定义，室外就要麻烦的多了。还有，室外自燃的话，并不一定会有人发现。当然室外可归类的死因那就多了，诸如，球形闪电什么的。”
“这……这倒也是。”顾知点点头，室内自燃毫无线索的话，确实好定义，可室外……室外因素就多了。
“那为什么，死者自燃的时候，并没有人听到过惨叫或是‘救命’的呼声？”魏将也问了起来。
“这个就简单了，说明自燃的发生是很迅速的，快到在很短的时间内燃烧起来，或许几秒，或许不超过10秒。毕竟能把一个人躯体烧没，这种温度是很高的。这种高温在一瞬间，就能使血液剧烈升温，乃至沸腾，人的气管、喉管是很脆弱的，自燃一旦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丧失说话的能力。所以，很少会有人听到救命的。”
“哦，原来如此。”两人点头。
“另外，这种自燃带来的剧痛，也会让人暂时性的难以发声，即便最起初的时候，他们还能说话。这种剧痛是会很强烈的，强烈到让人忘记呼救。等他们‘适应’这剧痛时，再想喊叫已经没那能力了，或者声带烧毁，或者已经被烧死……”
“如此。那言教授，这个叫熊杰的……”
言灵摆摆手：“现在还不能确认，死者就是熊杰。”
顾知点点头，也是，事情可能才发生了不足3个小时。而这时间太短，学校又那么大，今个又是周末，一个学生可能去到任何地方。只是凭借实验楼的登记什么的，并不能确认。
很快，那个跑出去调查防护服的人回来了。
“顾局、队长、言教授，这就是登记在册的防护服了，并没有那种高温的。”
不愧是老刑警，顾知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下，就知道言灵在找什么：“这种超高温防护服，学校里面怎么会有？”
魏将：“顾局，那会否是网上购买的，毕竟现在电商很发达，飞机都能买，别说一个防护服了。”
“嗯，不是没有可能。”顾知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电商大部分都是质地残次的，说是能防御800的高温，顶多也就500度。而且，这东西也算是半管-制了，不管是谁买，都会有记录在内的。这些记录上，只能抵抗四五百度的高温。能抵御800以上的高温，只有消防部队那些才有。”
也是，谁闲着没事，买这种东西穿？个人买的话，肯定是心里有鬼的。大部分购买的，就算是个人的，也有记录可循。
“你，先回去找技术部门，搜索一下，是否有夏城的人，网购了这种高温防护服。”
“是，顾局。”
魏将又问：“顾局，那会否是消防部门那类人，退休之后，防护服没有上交？”
“唔，也不能排除这点。”顾知点头，“你去查一下。”
“好的，我这就派人过去。”
警戒线之外，顾允诺嘴角翘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看着圈里百思不得其解的众人，心中甚是得意。让你们不找我，哼，让你们不找。
“言教授你有什么看法？”
“在没确定死者身份前，能有什么看法，无非是仇杀、情杀之类的，总之肯定有深仇大恨就是了。”
“可，会不会是……”突然，顾知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会不会跟齐力合案件中，那老乞丐的死法一样？”
对于顾知，言灵自然是不会隐瞒的，顾知知晓案件的经过。
言灵皱了皱眉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倘若在心底里面暗示，‘你起火了’‘你起火了’这类，只要骗过大脑，让大脑以为真的烧起来了，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会朝着‘起火’的情况蔓延。一些道行不低的催眠师，就能做出这种，只不过，他们境界不够，无法暗示到人体起火的地步，顶多是被‘身体起火’这暗示吓死罢了。”
“那，那些灵徒？”顾知又问。
“在没有排除其他可能前，我暂时不会考虑那方面。”
言灵有些苦恼，他心中已经断定了，十之八九就是灵徒做的案子。
只是，NIMA啊，冰封也就算了，起码大脑还在，人虽然死了，但脑电波什么的也存在，他照样能把死前的画面捋出来。可这，这人都烧没了，只剩下手脚，大脑早烧成灰了，大脑不在了，脑电波也没了，他的能力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这人也不像‘情侣殉情’案似的，女死者手上带着水晶，保存了死前的一些画面。
言灵查过了，在烧焦的地方没有任何的水晶记录物品，在附近临近的地方，也没有。就算所有远处能直接、间接折射、照耀的地方，也没有。
总之，这一次他的能力，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唉……
“我先去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吧。”
走到最先报案的女生那里，言灵挥了挥手，示意询问的警察退下，看着哭的哆哆嗦嗦，明显精神受到重大刺激的女生，心中一阵惋惜。若是她心理这一关过不去，极有可能留下很深的伤痕，这辈子恐怕就毁了。
言灵掏出纸巾，递了过去：“来，擦一下。”
哭成小花猫的女生，并没有接过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言灵一般，依旧半低着头，轻轻的颤着。
“谢了！”她身旁搀扶着的女生，倒是接了过来，温柔的擦拭了起来，“我说你们怎么办事的，没看到我朋友惊吓过度了么，还问着问那的，出了事你们付得起责任么？”
这女生倒是有些牙尖嘴利呢。
“怪我咯？”言灵笑了笑，随即狠狠瞪了那做笔录的警察一眼，后者悻悻走远，“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失误，不过，我们也只是想尽快破案，换死者一个公道。另外，美女你应该也知道，这案子一天不破，你朋友心中的阴影就清除不掉，所以……”
女生皱了皱眉头：“好，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只是我发现的晚一些。我先送我朋友回去，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