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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春如烟

看着扶摇进家门口了,姜卓也转身向自己家走去,雪花真的是六瓣的,很美。姜卓抬头望着天空,异常的发觉天空没有小时候那样蓝了,记得有一次,小姜卓和爸爸一起躺在郊外婆婆家的平房上,那天蓝的就好像包住了自己和爸爸。

这时,一片雪花从高处坠落,落进姜卓的眸子里,这个场景就像纪录片里火山岩浆融化山头的积雪,瞬间的决绝。可与大火山的淡漠不同,姜卓并没能够把雪花化为蒸汽,他把大口雪吞了下去,只留下一口哈气,好像吃冰激凌的我们。眼睛总是温柔而多情的,它把雪花暖成了春水,然后让它放任自流。

有时候,爱情就好像是雪化水、雪化蒸汽的升华和凝华一样的物理现象,总会让人改变,不是把你变软,就是让你消散。

姜卓在门外踌躇,风把他的脸都被吹红了,也把他的平时柔软又干净的头发吹的有些灰蒙蒙的。停留了好久,久到绷紧的门都要羞涩的说:“死鬼,你还要盯着人家多久?”最后姜卓还是塌了塌脚,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寒风中,姜卓家的红色防盗门重重的歇了一口气,:“害得人家快要现原形了!终于走了?”邻居家的蓝色防盗门安慰道:“是啊?他很不开心的走了。”红色防盗门不以为然的撇了一下嘴:“这就是成长的烦恼,你以为我从普通大铁门升级到如今的模样,不是经历磨难和爱情吗?”

姜卓在路上游荡,漫无目的,亦步亦趋。第一次有没有方向,他心里有些矛盾,一会儿,他告诉自己“母亲会着急的,自己必须扭头回家,吃她做的饭,帮她洗碗,上床睡觉,一复一日年复一年!她那么爱我,我一定不让她伤心的!”一会儿,他又对自己说“着急又怎样,从小到大我为怕她的着急干多少背叛自己的事情,有这样一次都不行吗?再说又不是样让她着急的,我已经受够这种都为我好的亲情绑架了。她如果真的爱我,她为什么没有发现他的儿子在这个该遇见爱情的年纪遇见了爱情,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取经的烦恼吗?”这种内疚又畅快的内心啊!我们要经历几次才能算是经历了成长?

挣扎期间,姜卓已经走到平时没人的铁轨区域,入眼的的是一条条轨道,和远处的天线,像一幅画,姜卓想,如果自己是个画家,如果正好带着颜料,如果扶摇是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自己右手边……好吧!这些只是如果,想到扶摇,姜卓颓废的坐到铁轨上。后来,夜渐渐黑了,他快要看不清这两条冰冷又黑暗的平行线。远处却闪着着一点光,像烟头的光!在平常一定会扭头就走的姜卓却走了过去!

“宋璐,你怎么在这里?”姜卓有些惊讶,快要叫出声来?

“我在前边的小区住。你呢?怎么还背着书包?哦~和扶摇……啧啧啧。不回家啊你?”宋璐本来想掐掉正在快乐燃烧的香烟,但是已经迟了,她只好装作并不在意被人看到的样子,更加娴熟的猛抽一口,吐出烟圈。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姜卓挨着她坐了下来!

“我放学晚,什么感觉?抽烟……”姜卓被她的烟圈吸引了!

看着他跟在扶摇屁股后一起放学的宋璐并没有拆穿他,掏出烟盒递给他,“我教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以后可以一起啊?”

姜卓只是沉默笑笑,虽然天黑,但是宋璐却感觉到了,也回以一笑!他拿出一根来,打火,点着:“怎么来?”姜卓捏着烟,有些搞笑。

“就像打呼噜一样,第一次轻轻来一小口,然后闭上嘴,把烟吸到肺里然后再吐出来!”宋璐又示范了一次!

没有咳嗽,姜卓第一次便成功了!和他的其他成长路程一样顺利,除了爱情,后来,他熟练的吸完一整根,把烟灭掉,动作连贯一百分。

“哇哦,一点不像第一次!”宋璐觉得姜卓以前会吸烟,会不会他在没话找话?突然,宋璐内心有些遐想,她觉得自己因为一个吸烟的连冠动作爱上了姜卓。

“这很简单。好了,谢谢你!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拜!”姜卓起身准备离去。

“嗯!好!”被他的速战速决吓到了,宋璐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想和他再待一会儿。

真的是毫不留情,潇洒转身离开。

等姜卓走后,宋璐使劲把烟屁股插入雪中。

听到呲~~~的一声,宋璐心满意足拍拍屁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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