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低眉含笑,露出几分女子羞涩姿态,显然有了几分动摇,转念一想,气不过得推开老十,坐正身子道,“哼!我的哥哥你们哪个不是文韬武略、一表人才,可到最后还不是都妻妾成群了,说到底皇家男儿没有一个能守住真情的!哼!我不要就不要!”
“谁说的,七哥和我就会不一样。”老十认了真道。
“不一样?谁知道呢?”悦宁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相信的看了老十一眼。
闭目养神钟中久久不曾开口的北墨陵,冷言落落,“此等问题,你们何须再做无谓争执,皇室宗亲的使命,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北墨陵冷语已落下,这常来刁蛮任性、不顾他人之感的悦宁满容伤悲,双手衬托的下巴,看去那被瑟瑟冷风卷起的窗帘外,眼中一片润光,“难道说皇家儿女,真就不配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吗?”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般无奈表情,马车中顿然消沉,或者她的一个不经意戳痛了其他二人的内心吧。
站在小山丘之上的霍心,伸着估抹着那一望无际的黑暗,“红筱,你有没有看到。”
“这么黑,能看到什么?”红筱踮起脚尖也没看到什么。
霍心当头又记了萌呆在原地的红筱头上一个响亮的栗子,“你笨啊!当然是金灿灿的黄金正在朝我们招手!你没听到吗?马车的声音啊?”对着前面眨了眨她财迷的眼。
“什么?马车的声音?”红筱偏着头仔细一听,果然哒哒哒的声音正在一点点的向靠她们,渐渐的越来越近,她转眼一脸怒气咬牙切齿道,“该死!马车这么快就过来了,难道轰天雷他们又……”
“喂,红爷你一天不说老子的坏话会死吗?老子轰天雷是这种人吗?”红筱话还没说完,轰天雷园滚滚的身子突然冒了出山丘头。
“不是这种人?马车怎就这么快就过来了?”红筱狠狠瞪着一副道貌岸然的轰天雷,打死也不相信。
“是…是老…老大他他…”正要道出事实的钻山炮结巴的嘴中,突然被轰天雷塞了个萝卜,用一个轰天雷独特的警告的眼色,瞪了钻山炮一眼,立马嘻嘻一笑,一脸无辜道:“我这不是一小心打了个盹,错过了”
“你,真、该、死!”
咬牙切齿的红筱,正要朝轰天雷致命的地方踹去,已被她那财迷的小姐拦住,“得了,先放过他们一会儿,眼下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能错过这头肥羊。”霍心带上狰狞的鬼面罩,跃步飞身出去。
原本好好行驶的马车忽然往前一窜,断了驾马小四子的嘴中哼哼唧唧的曲子,小四子眼前猛然一晃,几个带着各种狰狞面孔的黑衣人,张牙舞爪的出现在小四子面前,小四子还没来得及惨叫已吓得昏了过去,马儿前蹄上昂,咯咯咯直叫,乱了方寸。
马车中的悦宁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好在老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还没来得及坐稳,外面叫嚣的声音已经响起,“马车中所有的人都听着,赶快留下买路钱,小爷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男的,小爷一脚踹去荒蛮之地,女的嘛!哈哈哈…先留下来给小爷暖个几天被窝,然后再卖到窑子里去,啊哈哈……”
悦宁一听,火冒三丈,老十还没来得及拉住自己这个刁蛮妹妹,她已拿着银鞭从马车中飞了出去,飞身站在马头上,长鞭指着前方张牙舞爪的几人,眯着眼不屑道:“呵!你们是些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小姐面前如此猖狂,你们怕还不知道吧!这天下敢将本小姐卖去窑子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