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和谢铠君熟识,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除了霍寒笙,还会有谁呢?
韩暖再度从侍应手中拿过酒杯,一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霍寒笙应该来赴约了,比她还要早出门,可从她来了之后,便不见他人,谢铠君呢?她的生日趴,为什么她也不在场……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单独……
“谢小姐来了!“
周围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韩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视线清明一些,果然看到了身着一袭淡紫色镶钻长裙的谢铠君从入口走来。
笑容落落大方,言谈举止优雅,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
没过几分钟,一抹高大的身影也步入了这热闹喧嚣的宴会之中。
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谢铠君拿起一杯酒,走过去递给霍寒笙,朝他一笑,没有说一句话。从韩暖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霍寒笙的表情,从容,优雅,喝了那杯酒。
韩暖再度从侍应那里抓来一杯酒,喝的一干二净。
两人根本不像是今晚第一次见面,通常首次见面,都会打招呼,谁会朝着没说过一句话的人,上来就递一杯酒呢?
脑袋晕晕的,胃里极度不舒服。
她不该来的……
心里涌出一股怪异地感觉,让她胸口烦闷,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只是这种情绪让她眼眶酸痛。
不离开还能能什么呢……她快速转身,却没想到正好撞上那高挑女人。
那瓶珍贵万分的名酒应声落地,酒香四溢,捡湿了韩暖的裙摆,滴滴答答地还往下流着酒水,流到脚腕上,疼得她脸色一阵阵发白。
周围的人一阵目瞪口呆,刚艳羡过的酒,现在就在眼前流了一地。
“霍太太,刚才不过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以针对我好了,可这瓶珍贵的酒是别人送铠君的礼物,就算你再怎么嫉妒,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拿别人这么珍贵的心意出气!听说你也是名门出身,心胸怎么这么狭隘呢?”
高挑女人的声音尖细,一开口就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那声音在韩暖听来,刺耳万分。
这里的人,有不少都是知道谢铠君和霍寒笙的过往的,顿时明白了韩暖为什么这么做,可在别人的生日宴会上捣乱,逞威风,也太没有教养,太野蛮了吧!
霍总那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会娶这样的女人呢?
并不是说女人不能争风吃醋,可争风吃醋,也要看场合吧?
“季微,够了,别说了!”谢铠君此时走了过来,皱眉朝着那个高挑女人厉声呵斥了一句。
高挑女人还想说什么,看到霍寒笙抿唇走了过来,只能怏怏不乐地闭了嘴。
韩暖轻笑一声,这里有多少人是在看她的笑话,她做错了什么?
脚底就像是踩了棉花,腿也在发抖,用不上力气,她身体才稍稍倾斜,就落到男人怀里。
霍寒笙哪怕一句话不说站在那里,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刚才猖狂的几个人,纷纷低了头默默观察这情形。
“看韩暖似乎醉的不轻,不如先上楼让她休息一下,换身衣服!”
“是啊,三楼的房间这里所有人都没权使用,你们大可以住下来,不会有人上去打扰的!”叫季微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韩暖脑袋浑浊,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挣脱开霍寒笙的怀抱摇摇晃晃地就往出跑。
所有人都没权使用的房间,专门给他霍寒笙留着吗?
一瞬间她几乎忘了脚腕疼痛,不知道用什么速度跑出别墅的,夜里冷风嗖嗖,韩暖没跑了几步,腿一软就坐倒在马路中央。
霍寒笙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坐在地上,默默无声地流着眼泪。
魏洋是在别墅外面没有进去的,但是听打扫现场的两个菲佣出来议论了一些,知道太太闯了祸,打坏了别人家贵重的东西……
在谢铠君的生日宴会上闹了事,魏洋以为霍寒笙是生气的,他刚进佑景的时候,正是霍寒笙和谢铠君情浓之时,谢铠君当年能再娱乐圈风生水起,毫无障碍,魏洋很清楚,都是霍寒笙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
可奇怪的是,总裁并没有生气,而他脸上的身神情,却是魏洋看不懂的神色。
头越来越晕,心底的委屈没了理智地压抑,一点点翻涌了出来。
韩暖是一路挣扎着被霍寒笙抱回去的。
好累,不管她怎么用力,最终还是被带回了公寓。魏洋被韩暖路上大胆的言辞吓得出汗,没敢上去照顾两人,停了车之后便溜之大吉。
韩暖从沙发上滑坐到地毯上,摇摇晃晃地就往出走,“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家!”
“已经到家了!“
“这里是我家吗?“酒精上头,韩暖脸颊酡红,双眼醉意朦胧,两条纤细漂亮的眉毛皱起的弧度,带着一丝难过,“客卧是给客人住的,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我是借宿的,你还是我的债主!”
霍寒笙微怔,盯着地上几乎爬行的女人,大掌轻而易举将她拽起来,“你醉了!”
韩暖用力抽出胳膊,用力太大,自己又朝后踉跄了几步,被霍寒笙再次一把抓住手腕,“放开,别碰我!”
“不是觉得我脏吗,不是觉得我恶心吗?不止你这么觉得,几乎连我自己都要相信我是那么不干净的女人!”
“你是高高在上的霍总,你为什么要捡一个垃圾呢?”
“是不是因为下午我装醉对你主动献身,你觉得我放荡,觉得我不堪,才会离开那样离开,可我真的是干净的,至少有记忆这五年来,我没有过一个男人……”韩暖哽咽。
宴会上那些话明明不是霍寒笙亲口说的,可是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的她无法呼吸。
好难过,她害怕的,是霍寒笙真的这样想她,可她觉得,霍寒笙好像真的这样认为了……
“我说对了是吗,你就是这样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上一重,剩下的话就被一个吻堵在了口中。
霍寒笙的吻带了几分与以往不同的霸道,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带起一阵颤-栗,绵长的吻一直延续到他的卧室,未曾松开。
身上的衣服早已散落了一路,她裸-露的肌肤在他掌中轻-颤。
“恐怕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清白了!”
盯着身下如玉般洁白晶莹的女人,霍寒笙喉间滚动了一下,掌下的动作连他的理智都没办法控制,迫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