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好好说,有这么一进来不说缘由就骂人的吗?”周雪薇心疼女儿,急忙起身护短。
“爸,您先消消气,坐下来说,表哥他们都在呢!”汪敏姿心里委屈,但是她自小聪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嘴硬,不然会更加惹父亲生气的,用顾东爵来转移父亲视线是最好的办法,毕竟父亲还是有几分忌惮表哥的。
果然,汪海元转头看到了顾东爵,也不好发作,一肚子气地坐下来,哎哎地叹着气。
“姐夫,平时海城里有天大的案子,都没见你皱一下眉头,你刚才说敏姿得罪人了,她得罪谁了?能有我们东爵帮忙的地方吗?”周绛云说完,骄傲地看了眼旁边的儿子。顾家现在已经一跃成为海城的新贵了,不少权贵还是要卖顾家几分面子的。
谁料顾海元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汪敏姿,“小敏得罪的不是普通人,是佑景集团的总裁霍寒笙!”
说起这个名字,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汪敏姿难以置信,声音都拔高了几个调子,“那个卡宴里坐着的男人是霍寒笙?”
“霍寒笙……”顾东爵也不再沉默,想起了在招标会上,韩暖和那个男人轻微地眼神互动,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这两个人一定认识。这也没什么问题,韩暖在拍佑景的广告,接触到霍寒笙也是在所难免。
汪海元重重地叹了口气,“没错,卡宴里的就是佑景的霍总,最狠的是,霍寒笙并没有直接让我们赔偿,而是让我接手了这个案子,我要是输了,就是偏袒自己的女儿,赢了,敏姿的驾照就要被吊销,两年内不能再考。最重要的,这场官司打下来,不管输赢,我的脸肯定是丢光了,别人也能猜到是我得罪了佑景,一段时间内事务所生意肯定会差!”
被汪海元这么一说,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的周雪薇听出了事情严重性。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整治他们,周雪薇气得不轻,“那么大一个跨国公司老板,怎么就这么小气怎么这么没气度,不过是多说了几句,就抓住我们敏姿不放,又没人受伤,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听说当时霍太太在后座,险些被甩了出去,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而且晚上因为这件事受惊过度晕了过去,几个小时前还请了私人医生,医生可以做证明。”汪海元头疼不已,这些都是霍总的助理魏洋打电话通知他的。
很明显霍寒笙这次是因为霍太太的事才揪住他们的小辫子不放。
因为之前,霍寒笙的风评很好,偏偏这么倒霉的事让他们家遇到。
“这霍太太是有多娇贵,吓一吓就晕过去了,东爵,你现在人脉这么广,能打听到霍太太的资料么,我们好好和那霍太太道个歉,劝一劝她,指不定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周雪薇这时候将期盼地目光投向了顾东爵。在这里,最能说上话的,最能倚靠的,也只有顾东爵了。
只是这半天他一直保持沉默,是不想帮忙吗?
“霍寒笙大概是在隐婚,那天在招标会,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透露有妻子,听说这件事已经在圈子中炸开锅来,所有人都在打探他妻子姓甚名谁,但是现在都没有准确消息,如果是隐婚,想来你们要找这位霍太太,应该很困难,还不如直接找霍寒笙来的实际。”
顾东爵说话的时候表情依旧冷淡,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耐烦,看了眼手表,起身从衣架上扯走西装外套,不紧不慢地套在身上,说了声公司有事,就出了包厢。留下周绛云在饭桌上十分尴尬。
“东爵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当年在韩氏逼得他走投无路时候没有出手帮忙?”
“大姐别多想,东爵他只是天生性子有些冷,我们清楚当年对于韩氏,你们也是无能为力,再者说了,该赎罪的是韩暖,和你们没有丝毫关系。”周绛云想起韩暖来,就恨得牙痒痒。
“你们家也够善良的了,韩氏破产了东爵都没和韩暖离婚,不过你得为沈莲和孩子多考虑考虑,拖个一年半载等外界舆论过了就赶快离了算了。”
“嗯。这件事东爵会安排,现在重要的还是佑景那边的事,我们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周绛云转移了话题,早就将韩暖赶出顾家这件事,东爵交代过谁都不能说,她也就只能连大姐一家人都瞒着了。
汪敏姿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的解决办法,这时候开了口,“表哥虽然说的对,但是我觉得这场官司的源头还是在霍太太身上,等着吧,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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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霍寒笙还在和私人医生讨论她的病情。
然而韩暖已经醒了很久了,她打算在霍寒笙离开之前,无论如何都不睁开眼了。
那天,在盛世会所被灌醉,所以她喝断片了是吗,记忆只停留到了她向霍寒笙求婚那里,想想对一个陌生男人声嘶力竭地求婚,大概除了她,也没谁了吧。
再一想和一个这样不正常的醉酒女人结婚,恐怕这个男人也不正常。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她结婚,韩暖真是好奇地要疯了。
“我很好奇,霍少您和这位小姐两个人在公寓里面,然后,是什么刺激让她晕了过去。”
私人医生应婉此次来了,也顺便给霍寒笙做了一套全面的检查。应婉从十二年前就作为霍寒笙的私人医生,已经算是霍寒笙的老朋友了,所以聊天,也不像是魏洋一样毕恭毕敬的,反倒是带了几分揶揄。
“大概是因为嫁给了霍寒笙,太开心。”霍寒笙说完,眸光瞥向床上的韩暖,看到她睫毛轻颤了一下,唇角多了一抹笑容。
这个男人……韩暖暗暗咬牙,再听不出来霍寒笙是故意开她玩笑,那韩暖就真的是傻子了,看来霍寒笙已经知道她醒过来了,是在装晕。这样以来,她还真不能装下去了。
韩暖睁开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霍寒笙,无比认真地说道:“霍总,其实赡养费,您觉得我每月付您多少比较合适?”
赡养费,顾名思义,是夫妻离婚后,一方付给另一方的费用。没错,她要离婚,这是她刚才想了又想,最为合适的办法。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扯着嗓子,说,霍总这是个美丽的意外,我们离婚吧,我们不般配,对彼此都不了解……真这样说了,她大概就是在花样作死。
应婉还在霍寒笙上一句的结婚里没回过神,又被韩暖的下一句离婚震地回不过神来,直到霍寒笙让她先行离开,应婉才反应过来飞快地收拾了东西出去。
韩暖现在简直紧张地不能自已,因为霍寒笙在应婉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一把抽掉了他的领带,迈着缓慢且优雅地步伐,缓缓逼近她,结实有力地臂膀撑着床,将她困在他双臂之间。
韩暖退无可退,狭小地空间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他的唇在她眼前滑过,停到了她耳边,呼出地热气将她整个人都点燃,“还没试用,为什么急着退货!”
试……试用?韩暖懵了,试用他么,那……那她该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