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文朝着佩心一步一步的迈近,佩心强努力地想让眼睛睁开,就是像被线缝了起来似的,就是睁不开。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孔顺文那样的奸样淫邪的样子。这些年孔顺文在他心中的印象彻底破坏了。她希望这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恶梦。而且是上半夜的梦。
孔顺文一声大大的惨叫,倒在了地上。佩心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走。好像到了马车上颠颠簸颠。佩心用尽所有的力气睁开了双眼,意识渐渐的恢复“我在哪儿?”
“佩心姐,你醒了。”星岩笑着说,“佩心姐,还好。要不是我大哥说你的手被她拉伤有於青,我不去看你的话,我就看不到孔顺文那个坏蛋想对你企图不轨。”
“佩心姐,你放心我已经替你狠狠的教训了他。我下手太重了,把他头都打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死。”说到这,星岩害怕起来,对着帘外大喊:“大哥,大哥,怎么办?我会不会把他打死。打死了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坐牢呀!”
透过纱帘子豪安慰道:“你那力气,打不死人的。就算打死了,也是他自己活该。”
“星岩,谢谢你。”
“佩心姐,你要谢应该谢谢我大哥,要不是他发现你病了,把你送回府,想见你一面,怎么也见不到。不会派人来通知我,让我去看你了。”星岩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桂花糕,边说边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笑说,“饿死我了,为了看你。我连饭都顾不上吃,还好我聪明,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临时带了包干粮。”
“我们现在准备去哪呀?”佩心问。
“去,去哪呀?大哥,我们去哪呀?”星岩问,糕上的桂花粉纷纷掉落,散落在马车上。星岩嘴角边长满了桂花粉。
“到了。下车吧!”子豪淡定地说。
佩心抬头看见这竹林深处有人家,只有一户人家。大概三进院落。全是竹制的。院落的周围也是布满了竹子。优雅清爽,别有一番风味。院子的围栏上一块同样是竹制的匾上深挖出四个字“若耶小筑。”
……
佩心一醒来,就看着星岩坐在床延边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她冲佩心说,“佩心姐,你醒了。”
“你的烧已经退了。你已经没事了。”
“你哥呢?”
“他昨天把我们放在这里,派了几个人守着。自己就连夜回府去了。今天早上又特意煮好了粥给你吃。你看……”随着星岩石的所指,佩心看到小圆竹桌前整整齐齐的放着一碗粥,一双银筷子。几碟精致的小菜。
这双银筷子,嗯!不是当年在万花山上所用,葛夫人所送的吗?这双筷子又让佩心想起了当年万花山上的事。一想起当年洛子豪一脸认真地对葛夫人说,我们是一起来,就要一起回去。我要对她负责任。这句话时的模样,佩心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哥,佩心姐想见你。快快现身。”星岩起身看到大哥进来,接过他递上来的乳鸽笑说,“谢谢大哥。”
佩心见子豪进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看着子豪,让他先说。
洛子豪看着佩心看她的眼神,怪怪地。说:“没什么,这些,有时候出外做生意,采办货物,落住荒山野岭。总不能不吃饭,总也会做些填肚子。”
“来,吃吧!别看了。”子豪把佩心扶到椅子上坐好,把粥温馨地递给佩心,把筷子也递上去,“尝尝。”
“嗯!想不到洛子豪也有一双巧手。那天不当少爷了也可以开个粥铺来养家糊口噢!”佩心打趣道。
子豪听到佩心的话,微微一笑:“佩心,我跟容伯父说过了,他也同意让你先住在我家。等他有空了再来接你。”与佩心眼神接触,子豪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只是让你借住。伯父是担心他不在府里,你大娘又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照顾不到。”
“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你什么。真是的。这粥真好吃,再来一碗。”佩心把空碗递了上去。
……
大学士府的大厅比往时要热门的多,大少奶奶正轻拍着阮珍珠的背安慰道:“姑妈,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呢!怪不得姑父,生气把你赶出来了。”
“赶出来,不要紧。就怕前脚入大学士府,后脚就是一封休书就来了。”大少爷戏说调侃。平日里姑妈这性情他也是看不惯的。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尽说些没用的。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子,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呀!”阮珍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着。
“办法倒是有,不过看你肯不肯受点小委屈了。”大学士点拔。
“大哥,你不妨说来听听。”
“这下个月十五,就是你婆婆容太夫人的生日。这每年都要做生日,今年恐怕也不例外。你就随我一块过府。为兄帮你说几句好话,我们软硬兼施……”
……
姚依琳盯着瓷杯发着愣,呆呆地看出了神。这佩心进来好一会,也没发觉。佩心笑着向她行了两回礼,她都没反应。直到把手摆着她的眼前,她才回过神来,“噢!佩心,你来了。坐!”
“唉!伯母,你这个瓶子很精致,怎么以前没见过。”佩心经常来洛府陪伴姚依琳,依琳的东西她比依琳还来的熟悉。
“佩心,这是上次救我命,给我蛇药的恩人留下的。”依琳淡淡地说,佩心看到她眼角处有未干的泪痕。这么多年,没看见过她流过泪。被蛇咬了一口,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佩心!”依琳拉起佩心的手柔声说,“佩心,伯母这些年待你怎样?”
“伯母,待我很好。”佩心很奇怪这姚依琳为什么这么说。
“伯母想请你帮一个忙,你愿意吗?”
“伯母,你先说来看看。要是我办不到,我也不能事先答应你,不然就失诺了。”佩心笑着说。
“佩心,伯母在没嫁给你伯父之前,有个结拜姐妹。关系特别要好,跟亲姐妹似得。有一天,这位姐妹嫁到了外地,因为一些原因犯了事,我的结拜姐妹全家就不知道所踪。她给我写过一封信,让我好好照顾她唯一的女儿。我觉得她的女儿就是那个给我药瓶的人。”
“伯母,这么感人。这么巧,这么有缘份。”
“佩心,你看这个瓶子,这么精致,小巧。瓶底还印有熹字。必定是出自宫中。我想以你跟甜纯公主的关系,帮我密密查查。”
“伯母,为什么要密密查。”
“我怕万一查错了,那人家也不知道。但如果是查对了,人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不一定愿意认我。选确认身份,再探探底。这件事没查清楚前,先不要告诉别人。只有你我两人知道。”
……
甜纯公主整天街在皇宫里,闷都闷死了。隔三差五的会召见佩心,这两天佩心病着。她欲发的没人相陪着玩。也闷闷的。一大早怕见替德妃看看诊的容太医,开心的直奔过去,拉着他的手问:“容太医!”还未等甜纯问他,容无器先自报家门,“公主,佩心已经无恙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甜纯开心地问。
“公主你看见我,像小兔子见到了胡萝卜。你一连三天问老夫同一个问题。”无器解释说,边说边捋捋胡子,笑眯眯地说,“她现在借住在洛府,公主召见她的话派人去洛府召见她吧!对了,公主,十五号是家母生日,不知道有没有幸能邀请公主去府上替家母祝个寿。”
“容太医,本公主是最喜欢凑热闹了。可。这样,你好人做到底,替我到母妃面前请个恩,让我去讨个寿酒喝。”这甜纯是敏妃所生,敏妃早逝,她是德妃所抚养成长。德妃对她也是爱护有加。但相对管教比较严。平时自然是不允许出宫。但如果容太医在德妃面前说上几句。他又是能说上话的人。求着他肯定是不会有错的。一般都是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