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来到小木屋,第一次遇到程可练武。
“呼。”程可吐出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手里的剑变成银色的流光,不断在程可身边流动。
周泽揉了揉眼睛,银色的光芒让他差点跟不上程可的动作。
“你今天来的挺早的,比以前提前了半个小时。”程可停下动作。
“比试一天天临近,我想抓紧时间练习。”周泽看着指向自己的剑,冒着汗说。
“想不到你挺男人的,男人就要有这种精神,对了,那本书练得怎么样?”
难得因为其他事被别人夸奖,周泽笑着说:“正好我有很多地方看不懂。”
“你第一次接触看不懂很正常,说出来我听听。”程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煮玉米啃起来。
周泽将所有不懂的地方一一说出来,站在旁边的程可停下嘴上的动作。
“等等。”程可打断周泽,“你难道把那本书全背下来了?”
周泽挠挠头,“因为里面的东西都不懂,昨天我花了几乎一晚上才背下来。”
“的确像你能想出的方法,你见过太极拳吗?”程可说。
“你是说公园里老爷爷早晨练的东西。”周泽每天上学经过的公园有不少老人打太极拳。
“嗯,那本书说的和太极拳差不多,也许是太极拳一个派系。”
“难道太极拳还分很多种。”周泽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当然,最为让人熟知的是陈氏、杨氏,你的身板练太极挺合适的。”
“应该怎么练?”周泽跃跃欲试,那本书里面全是字连图片都没有。
程可眨眨眼睛,“最好的办法是对练,我勉为其难把你当做对手吧。”
“等等。”周泽连忙摇摇头,可惜已经太晚了,程可的手指半曲,就像准备出击的鹰爪。
周泽根本没办法张嘴说话,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比雨点还密集袭来的鹰爪。
“呼。”
惊险躲过一击,还没等周泽松口气,另一击又攻过来,脸上能清楚的感到卷起的风。
“是男人就别躲躲闪闪的。”程可本想逗一下周泽,想不到竟一下都碰不到他。
我要是有那本事,我不想接吗,周泽看了看袭来的鹰爪,在心里打个寒颤,被抓到的话一定会变成残废。
两个人各自站在一边,喘着粗气。
“也许几天后的比试,至少能是平手。”程可喝了口水,现在她心里很不好受,练了几年的鹰爪竟然碰不到初来的菜鸟,难道是身形小灵活的缘故。
“你这抓奶龙爪手哪学的,能不能教给我。”
“什么?”程可脑后的马尾竖起,双手化作残影朝周泽抓去,“这明明是鹰爪,你这家伙给我去死。”
天上的星星渐渐变多,操场上的灯已经点上,附近不少的人沿操场散步。
程可跨上自行车准备回家,眼角瞥见熟悉的身影,想不到这么晚了周泽还在训练,记得昨天还是一副累死的样子。
“周泽,你还不回去吗?”程可推着车子来到正蹲在地上的周泽身边。
“我这就走。对了,程可你把绑腿沙袋借我用用。”周泽紧了紧快掉下的沙袋。
“难道你想就这样跑回去吗?”程可不可思议的问。
“对,比试快要到了,必须勤加练习,我要全力以赴。”周泽擦了擦脸上的汗。
“无论这次比试的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参加今年的比赛。”程可跨上自行车,背对着周泽挥手说道。
今天终于坚持下来了,周泽看到自家的门灯,心里悠然升起一种成就感。
“儿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周泽刚进屋就听见老妈的声音。
“妈,在电话不是告诉你,我会晚点回来吗?”周泽直奔餐桌往嘴里塞饭菜。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周泽的妈妈关切的说。“对了,因为什么事回来晚的?”
“社团训练。”周泽趁盛饭的空隙说道。
“社团?”这两个词还是第一次从儿子嘴里说出来,周泽的妈妈可记得儿子从来都是放学早早回家,想不到现在竟然参加了社团,不过这样也好,也不能只学习。
周泽的妈妈露出欣慰的笑容,“儿子,你参加的是什么社团?”
周泽咽下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国术。”
“国术?”周泽的妈妈看着儿子上楼,国术是什么,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
还是看不懂,周泽躺在床上盯着书,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皱眉头了,脑子里背下的内容,就像硬塞进的木头。
靠,管他呢,继续看,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十遍看不懂我就看一百遍,一百遍看不懂我就看一千遍,周泽现在和书卯上了。
院子里的蛐蛐不时发出鸣叫,房间的灯又忘了熄,周泽的胸脯发出平稳的呼吸声,那本书还搂在怀里。
“哗~”
一阵风穿过窗帘掀起书角,发出阵阵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