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某一个生物研究室内,一个十七八岁男青年躺在实验台上,身上插着上千根细管连到的8台电脑上,屏幕上显示着一些波线图,许多白卦老者往返于实验台与电脑之间记录着什么。
“水!…水!…”实验台上躺着的男青年突然出声了。
听到声音,有几个白卦老者立马走过来,翻了翻实验台上仍闭着的男青年眼睛,看了看眼瞳,仔细检查了下说道:“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不过还没完全苏醒。其他人员汇报下数据情况。”
“左腿无脉搏反应,瘫痪!”
“右腿无脉搏反应,瘫痪!”
“左手无脉搏反应,瘫痪!”
“右手无脉搏反应,瘫痪!”
“头部血脉暂时正常。”
“脾、肺、肾、肝缺血正在枯萎,心脏跳动正常。”
“六腑也在枯萎。”
那围在实验台的几个白卦中的最年长者自语叹息道:“比全身瘫痪还严重,看来无法治愈了。可怜他还这么年轻。“
“水!…水!…”实验台上的青年再次呼唤着,并慢慢睁开双眼。
“孩子,你醒啦!”最年长的老者并没有安排人送水而是轻声说道:“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陈…辉。”青年艰难的回答道。
“陈辉,你好。我是C国某生物机器研究所所长,我姓郑。你的病情本不该直接告诉你,但你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其他亲戚一时也无法联系到,而你现在情况十分危急,现在只能你自己做决定。”那老者再次说道。
“你们…说…吧!”陈辉很虚弱,吃力的答道。
“那好,我就直接说吧!你身体很虚弱,尽量少说话。”郑老说道:“你也知道,你们村在前两天遭受了变异生物的袭击。可能你们以为是传说中的龙王派遣的虾兵蟹将,但你应该读过书,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龙王、神仙之类的。那些虾兵蟹将用现代生物科学来讲就是基因变异造成的。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么多的基因变异生物,这些国家正在调查。你的病就恰恰与这些变异生物有关。看了你的伤口,只是右手掌被剪断了。但目前你的病却是除了大脑和心脏外,其余的身体部位完全瘫痪。瘫痪原因是心脏血液无法进去身体部位。造成这情况很可能在这些变异生物中有一个带着我们暂时命为‘冰封’的毒素,这种毒素是我们前所未见的新毒素,它能封死身体的器官,效果比绝对零度的冰冻还有好,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方法解封。目前这些毒素正向大脑方向扩散,如果覆盖大脑后你讲被封住,至于以后能否解封或解封后你能否活下来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陈辉很惊恐。
“不用说话,也不用害怕。救你还是有办法的,听我说完。”郑老见青年很恐惧急于说什么,于是阻止道:“在很久以前就有过换脑手术,在人类社会做这个手术很丧失伦理,因此后来被严令禁止了。而且这手术并不能算完全成功,大都数还是由于在手术过程中中枢神经产生细微性连接偏移或血型、白细胞抗原体相似度高度不够造成手术失败而死亡或残疾,就算手术成功了,在许多年后后遗症也会显现。所以我们绝对不会给你找个人做换头手术,况且你的脖子已经有病毒扩散了。”
“那…怎…怎么…办?”陈辉问道。
“不用担心,确实我们想给你换头手术,身体会用机器人。这个机器人是很久以前一位比较疯狂的科学家制作的,当时就是想让人头代替机器的头部,幸好我们发现早及时制止了他,实验停止了,但机器人一直留存着,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用。不过有一点你要考虑清楚,我们虽然一直在研究动物与机器人结合,成功率还算不错,不过对于人类来说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么大面积的更换。所以成功率不敢保证,也许在手术台上就会因失败死亡。这需要你自己来决定。”郑老说道:“还有一点,不管成不成功,如果成功了,你不能以以前的身份出现,而且只怕很长时间不能出现在世人中,准确来说,你将作为智能机器人生活在这个基地。你自己考虑下吧,但时间不能太长,顶多半小时。拖得太久我们也将没有任何办法了。”
围着试验台的科学家们在郑老的带领下离开了。陈辉闭目思考着,想着小时候的往事,想着在大风大雨里是陪着父母海中打渔的那种艰苦但却透着甜蜜。最后想到在前两天大雨中,听到有人喊抓虾蟹,自己陪着父母都下了船。当打雷闪电时才发现后面的父母早已经不知哪里去了,这时一只站立的变异大虾子伸出一个大钳子向自己头部抓来,自己下意识低头用右手抵挡。疼!要命的疼,并昏了过去了。醒来后就到了这里,刚听那郑老科学家说父母已经不在了,不由悲从心生。现在自己已经完全瘫痪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就让郑老他们去做实验吧。
十分钟后,一个护理人员来观察陈辉的状况,发现满脸透着绝望。于是立马按响旁边的呼救按钮,郑老他们听到警报后立马敢过来。
“孩子,你怎么拉?”郑老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过了好长一会儿,陈辉才晃过神来回答道:“我…我…同意…同意手术。”
“孩子,你遇到什么事呢?怎么透露着绝望之意?是担心手术成功率低?”郑老问道。
陈辉摇了摇头?
“孩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既然愿意手术,那我们最后的结果都是希望手术成功。至于目的不一样,但那不是重点。你带着绝望的情绪,那么手术后你是绝对苏醒不过来,这样的手术做了也是失败。”郑老气氛道,但见陈辉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说道:“你父母的仇就不想报了?虽然你父母是死于变异的虾蟹,但你不想找出那些变异虾蟹报仇,并追到幕后破坏其根源?”
听到报仇,陈辉的愤怒代替了绝望,可想到变异虾蟹的强大,自己就算活下来也没办法去消灭它们,悲伤之意又开始取代愤怒。
“孩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不要紧,你可能不知道智能机器人的好处,如果你手术成功,有能驾驭它,那么你除了脑袋和心脏基本无敌,就算损坏还可以修复,而且力大如牛。你也放心,虽然你一直要处于基地中,但有些行动你也可参加,混在其他一般的机器人中,只要你不过分表现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没问题。”郑老看到了陈辉的情绪变化。
等了一会儿,见陈辉安静下来,郑老准备转身离开并说道:“时间很紧了,请迅速调整好状态,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我…我已经…准备…准备好了。”陈辉立马说道。
“那好。马上开始手术。”听到陈辉的回答,郑老转回身安排道:“医生准备切割。”
“是。郑老。”郑老后面一名医生马上戴上手套并催促旁边的医生说道:“赶紧麻醉。”
此时站后面的一人端上麻醉药剂送到被催促的医生旁边。
“不!不能用麻药,他这身体剖腹不会有什么感觉,况且血脉不通,药物无效。至于脑袋切割时的疼痛只能让他自己忍着。”郑老制止道。
周围的人员一阵冷汗,想到要是自己遇到这情况,估计还是死了算了,活着那是受罪,这可相当于古代的凌迟刑法呀!
“陈辉。你怕不怕?”郑老低头问道:“这也是没办法了,你得自己忍着。实在不行多想想报仇。一个坚定的目标可以让你忘记一切,可以发生奇迹。”
“是。”陈辉听后坚定起来。我目前的状况真生不如死。疼能算什么?反而提醒着自己还活着。
主刀医生自陈辉脖子以下正中心用刀子划开至腹部,往陈辉左侧轻轻掏出心脏。切除主动脉往下的主动脉,正准备用特质药堵塞血管防止病人大出血,可没想到尽然竟然没有见到有血流出。
“停!”正准备继续切其他血管时,郑老赶紧阻止道:“用激光在心脏刚那条主动脉上面一些再切,一定要有血流出,再包扎。免得还有病毒残留。”
主刀医生只好照做。接着是主静脉也把下体的切除,然后修理上体的一些无需使用的血管,主刀医生花费了一个小时终于被心脏除与头部外的其他器官分离开来。另有人员将人造培养瓶拿过来,将心脏装进里面。
接着神经科的研究人员被安排到主刀医生旁协助其开始最为复杂的头部与身体神经的切除手术。
此时一个看起来很简陋的类人机器人被推到了陈辉手术台边上,与其平行并排放着,在郑老的安排下,各类科学人员开始整理机器人。
再次经历3个小时,头部终于也分离出来,然后开始移植。其他方面还容易,唯独神经是最难接续的,数量又多,还不能乱接。尤其还是跟机器接续,因此花费时间最长。幸好以前那位疯狂的科学家已经研究了很远,人已经不在,但他的笔记本依旧详细,参考他的记录,在花费了26个小时终于将神经接续完毕,手术也到此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