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熠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笑了笑。
花叶山庄虽说以毒出名亦正亦邪,但却从未主动招惹过是非,倒是许多名门正派觊觎山庄中的奇花异草屡屡进犯,中了毒还舔着脸皮讨要解药,花非叶不给,就颠倒是非说人家罔顾人命是为邪。听孟非画一说倒是他想岔了。
曲熠是非观还算正常,孟非画也愿意与他深交。瞟了眼依旧漫不经心喝茶的楼无心,孟非画翻了个白眼,心说她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妈蛋要是还能中招楼无心这盟主也是人才了!
青言回来之后三个人吃了饭,曲熠在青言冷飕飕的眼神中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说是明天再来拜访。
“你不要对曲熠那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孟非画看着整理床铺的青言语重心长的道。
青言:“..”
妈蛋老子是男人嫁什么人啊!
女装青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无从反驳。
孟非画当然知道青言是个男的,不过XXXX本来就是耽美文,虽说还没有凶残到全民耽美的地步,但谁叫孟非画骨子里是个腐女呢。而且如今曲熠明显对青言有意思,虽然是穿女装的青言,可是孟非画还是很激动的呀。在她看来,青言不管是男的女的,跟曲熠配最好了,毕竟一个是她最心疼的人,另一个则是XXXX里她唯一一个看得顺眼的人。
“小姐,衣服脱了。”青言从怀里拿出个药瓶,看着悠闲的孟非画道。
孟非画:“..”
这么义正言辞的占便宜真的好么!
孟非画看青言理直气壮的模样定了定神,颤着小手放下茶盅,冷静道:“我自己来。”
青言闻言也没反对,自从孟非画把温尘揍了之后,像洗澡穿衣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来的,青言当是孟非画长大了知道害羞也没什么大反应。
“热水已经备好了,抹了药不能沾水,一会我给小姐擦身子。”
孟非画一颗心还没放下,就被青言这句话弄得又吊了起来,妈蛋男女授受不亲好么!
“不。”孟非画非常严肃的拒绝。
青言:“..”
只是擦身子而已。青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一个男的给孟非画这个女的擦身子有什么不对!
“我突然不想洗澡了。”孟非画非常机智的道,大眼睛十分纯洁的看着青言,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青言无语,心说小姐果然还是掉床摔坏脑袋了吧。
孟非画连推带踹的把青言弄了出去,关上门好一顿喘。心说好险,差点就清白不保了。上好门慢吞吞的挪到床上,三两下扒了衣服细致的抹药,一边抹一边咬牙。
“混蛋温尘,白痴温尘,嗷嗷嗷,小娘一定要打你一顿!!!”
隔壁间楼无心面无表情的听着孟非画一边嚎一边吐槽,听到趣处眉毛不自觉的挑一挑,竟是不觉得厌烦,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孟非画睡着,楼无心这才换了个姿势闭目养神。
半夜里孟非画睡得正香,忽然一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皎洁的月光落下,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鼻翼间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孟非画瞬间就清醒了!屏住呼吸跑下床三两下把窗户都给打开,顺道点上蜡烛。
室内亮了起来,孟非画下意识看向目光的来源,就看到腰上被砍了一刀的楼无心。
孟非画:“..”
此情此景孟非画无语的抬起了头,眨巴着眼睛望顶,剧情君你是有多执着,还有楼无心,你是猪么,小娘白天的时候提醒的很明显了好么!这样都能中招实在是不能再太丢人!而且还真的跑错了房间?!
楼无心:“..”
姑娘你给点正常反应好么,大半夜看到有个受伤的人闯进房间难道不是该大叫救命什么的么?你这么望天是什么意思?还有,穿着小褂短内在陌生人面前晃悠是不是有点.略豪放?
孟非画再不情愿,也不能放着楼无心不管,否则成仇了可咋办。于是缓了缓看了过去,目光正对上楼无心染着些许****的眼睛。
孟非画:“..”
卧槽这货中****了这要怎么办啊!
孟非画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觉得有哪里不对,三五下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瞪楼无心。
楼无心:“..”
楼无心简直哭笑不得。他是中了痴叶不假,情急之下走错房间也不假。但看到床上孟非画毫无防备的睡颜,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刀,痴叶解法唯二,一与人欢好,二则是放血。血有异香,待无香则毒解,但这异香却能唤起他人的****,这一刀砍得有点深,还未调整好离开,孟非画就醒了。然后便有了接下来的那一幕。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看着。
孟非画看着他腰间不断溢出的血咽了咽口水,心说这都不知道疼的么,那是血啊又不是水!
呜呜呜,这个世界好危险!
看文是一回事,亲身参与又是一回事。孟非画看着面无表情的楼无心默默地扯开了被子。她忽然发现自己对XXXX里的楼无心的厌恶无法与眼前的这个人重合。这大概就是局外人与局内人的区别。亦或者潜意识里某些事情还未发生,此时此刻的楼无心大概.是无辜的吧。
孟非画扯了手帕系在脸上,默默地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楼无心目光复杂的看着露着半截胳膊小腿的孟非画,接过茶水敛眸。虽说孟非画才十二岁,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娃娃,不过非礼勿视,传出去对孟非画名声也不好。
“多谢。”茶已凉,楼无心心底的燥热似乎也被这一股凉意压了下去。
孟非画盯着楼无心,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讨人厌的东西,不过虽说楼无心冷着脸,但为何有一种高冷的感觉,完全讨厌不起来!
‘滴答滴答’的声音把孟非画从思绪中拉出来,孟非画皱着眉看着楼无心腰间黏糊糊的血液。血流了这么多异香渐淡,不好好处理大概会感染,看着血量,伤口估计不浅。
想罢孟非画颠颠的去了外间,不一会就端了一盆水进来。好在屋里还有一大桶干净的洗澡水,不用去外面打。
孟非画见楼无心一脸的迷茫,一手叉腰一手朝他一指,十分严肃霸气。“脱。”
楼无心:“..”
看着孟非画认真的眸子,楼无心默默地扯开了黑衣,一层层的脱掉上衣,黏在伤口处的衣服扯一下生疼,楼无心却像没感觉一般。
孟非画看不下去了,顾不得哆嗦鲜血淋漓的里衣,拍掉楼无心的手小心翼翼的揭开伤口处的衣衫,看到腰间翻滚出来的血肉,这才开始哆嗦。
妈蛋好吓人!
楼无心觉察到孟非画的反应伸手要自己来,却被孟非画瞪了回去。“别乱动!”
孟非画咽了咽口水踮起脚尖把里衣脱下来,见楼无心老实了,这才开始给他清洗伤口。好在今个青言去拿了药,处理外伤刚好。
楼无心看着孟非画把换的第五盆水顺溜的从窗户泼下去,淡定的关了窗户默了。他没听错的话,刚才似乎泼到人了..看着坐在椅子上喘气的孟非画额头上的细汗,楼无心决定忘记刚才的事情。
“温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