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绝对不是哈桑和矮墩子一伙人,他们不可能走到我们对面的谷上。看来这地宫中不止两伙人。
从洞顶漏下的天光能看出已近傍晚了,我和乌可都是又累又饿,便攀到谷顶寻了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这是一个单独的石柱峰,四周都是峭壁,离地面近十来米高的地方才有缓坡。乌可从腰间掏出追月流星镖把另一头的闭眼抓甩了上去,甩了几次才抓牢上面的一块凹形钟乳石的边缘。乌可的闭眼抓是五指活爪,这闭眼抓分死爪和活爪,死爪就是在影视中常见的那种三指或四指的铁钩,活爪则如人手,有三处活动关节,爪指是空心的,内有细钢丝绳为筋越拉抓的越紧并且不像死爪那样受所抓物的限制,只是活爪极难掌控,不是短时间就能炼成手的。
我和乌可顺着铁链爬上去后找了一处没有冰层的石壁窝子坐下来休息。乌可从背包里掏出密封在塑料袋里的大虾酥和鱼皮豆还有鱼片等小食品递给了我,而我除了带了一张嘴之外没带一点儿吃的。
乌可拿完吃的后又从背包中拽出一件带帽兜的貂皮坎肩,笑着冲我晃晃眼馋了我一下后穿在身上,我没想到乌可的小脸在貂皮帽兜半含半露的衬托下竟显出女儿家才有的千娇百媚——真是个小人妖啊!
“看什么呢,眼睛直勾勾的?”乌可见我呆呆地盯着他看嫣然一笑用手语问道。
“你为什么一直含着夜明珠?”我急忙掩饰起一脸的尴尬用手语反问道。
乌可抓起我的手在上面写了两个字——美容。
抬起脸来看乌可时确实比以前更美了,莫非这珠子真有这功能?但想来即便有也不奇怪,否则凭什么价值连城。貂皮帽兜戴在乌可头上起了一个假发的作用,我暗想如果乌可留一头长发的话活脱脱就是一美女,最要命的是我对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乌可越来越辨不清性别了!
乌可示意我抬起身子把背包垫在我后背的石壁上隔凉,然后无比自然地靠在我了身上。我暗想乌可很可能真的是同志,偏偏遇上我还是身心双重对抗!没办法,吃人家嘴短,我也只能忍了!
像我这种经历过看守所监狱生活的人很会控制自己的胃,绝对不会在缺乏食物的情况下满足胃的需求,最多就是消除一下因已饥饿而产生的胃痛就可以了,我只含了一块儿大虾酥,吃了几粒鱼皮豆和一片鱼片干便把剩余的食物又放回塑料袋中。乌可看了我一眼,我笑了一下示意我们很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
乌可不但身子柔软并且身上散发出的完全是女孩的气息,我一旦闭上眼睛就感觉不到乌可是男性了,不自觉地生出想拥乌可入怀的冲动,好在我又困又累也没心思想太多了,疲乏而又亢奋地靠在背包上,迷离恍忽间像似进入了另一个亦真亦幻的陌生美妙空间,眼前的一切就有了那种前生来世的感觉。
睡梦间突然被有如来自无数女子撕心裂肺哭嚎的耳鸣震醒了,恍忽听到这怪异的耳鸣止于来自老洪那熟悉的抓鼓声。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想动一下才发现我的一支胳膊压在了乌可身下,然后发现一条腿也被乌可夹住了,睡着后不知什么时整个人都和乌可相拥绞缠在了一起,虽然是寒冷所致,但我还是倍感凄凉地暗下哀叹道:“罢了罢了,我迟早得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小人妖拖下水!”
乌可的呼吸均匀地浸润在我的颈间睡得正香,身上的小貂皮坎肩热烘烘的驱除了我前胸的寒气。我暗想真是造物弄人,给了乌可女孩身又给了女孩心偏偏把性别搞错了!也许乌可真该做个变性手术,也不至于把我弄得如此难受。唉,还是想点别的吧!身下这个大墓想都不要想了,除非孙殿英那傻掰带着军队来能炸开,现在这年头谁还敢弄几车炸药来这炸山。孙殿英曝了瓷喜那个老掰的尸也是天意,那老掰活着穷奢极欲祸国殃民死了还要带到地下半壁江山的珠宝,最后落得被抛尸棺外,全身上下只剩下条裤衩,如果不是尸体见风变黑就被****了!乌可很可能也和哈桑一样和同伙走散了,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盗墓。我是第一个发现锁蟒洞中的石门的,可惜好东西都被乌可和哈桑瓜分了,并且是分得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跟乌可和哈桑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也许真是前世的缘份,肯定是上辈子我欠人家债了!不过没有他俩我也进不来,老天总是这么给你安排的相生相克,想如意真是难啊!哈桑好像在没看乌木匣上的图案就知道那乌龙钥匙的来头……
我正在胡思乱着,忽然看到远处的山下边有两点绿光在游动,我太熟悉这绿光了,肯定是狼或其它野兽的眼睛。我虽然这次进洞前也多加了衣服,但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凉,暗想明天如果遇到这家伙就好了,我就可以把它的皮扒下来做个坎肩穿身上御寒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曙色微开时我被乌可推醒了。看到乌可一脸的惊恐不禁吓了一跳,从认识乌可那天起还没见过乌可害怕过什么!见我醒来,乌可向左下方指了指。
我一看之下顿时头皮发乍毛骨悚然地惊呆了。
在我们左侧下方原来有个斜对着我们的洞口,因为洞口外有钟乳石挡着所以在下面时不太容易发现,昨晚上来时我和乌可并没有点亮汽灯所以也没看到。那洞口半封着薄薄的冰层,隐约可见一具尸骸趴在洞口的冰后正在看着我们,见我在看它便用白骨爪指了指我又像似召唤我过去,挥手间带动了几团惨绿的鬼火上下跳动着。
无论这个世界上有鬼也好没鬼也罢毕竟我见过的自己也不确定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因为没人同时见到。这回我算是真的亲眼见到鬼了,它就在那儿,摸得着看得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地被吓呆了,直到乌可拽了一下我衣袖才缓过神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