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溶洞只有不到十米来宽,但长足有上百米,中间有的地方露出了钟乳石,有的地方则全是水,并且洞内有多个洞口不知道通向何处,有的洞是死的,进去只几米或者几十米便到了头,还有的洞里整个就是个水潭。
我和乌可搜过几个洞之后追进了一个狭长的溶洞中,比第一个溶洞还要长,并且这个溶洞是洞中洞那种。有的小洞被水没了一半,我们就从小洞上边爬过去,但始终没见到大东的身影,我暗想大东胆小,没认出来我可能躲起来了。
向里又深入了几百米后在一个四五十平的小溶洞中终于见到了光,是那种筛子光,溶洞顶的小洞都很小,只有手指粗,撒到溶洞内的光也像白亮亮的雨线一样。看到这个溶洞中有绿澡,我暗想这个溶洞应该是属于上游水,潭水极其清澈,在潭水边我惊讶地看到了成群的黢青子鱼,但个头要比平时在河里看到的大多了。
我和乌可在这个小溶洞休息了片刻后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便感到冷起来,并且越走越冷,冻得我上牙直打下牙。衣服本来穿的就少又都湿了,我惊奇地看到了冰,在9月份的溶洞内,潭水竟然结了冰。手电光打上去白花花的一片反光。我无法确定冰的薄厚所以只捡冰面上露出钟乳石的地方走。乌可紧跟在我后面,早已冻得脸色苍白,眉毛结霜了。
在一个能有十来米宽的狭长大溶洞中我们又一次见到了光,还是那种漏筛眼儿的光线。溶洞中的潭水看上去像一条横在我们面前的小河,窄的地方不过四五米宽,河面上结着冰,有些地方露出了钟乳石。整条河上只有一块横在河中间的长条大石头像桥一样几乎连接了溶洞内的两侧陆地。而我们所在的一侧两头洞壁都可望到头,只有对面的洞壁两侧都以洞中洞的格局向两边延伸了,得到对岸才能看到延伸的情况,于是我带着乌可向那块大条石走了过去。
大条石距离我这边的岸边能有一米多远,我纵身一跨跃到了大条石上,然后继续向前走,乌可也跟着跃了上来,在我们快要到达对岸时突然脚下动了。
“坏了,地震了!”我一边无声地惊呼,一边紧跑两步一纵身跃上了对岸。
身后的乌可也跟着我跃上了岸。奇怪,跃到岸上后地震马上停止了。但水中那块大条石还在动。先是左右摇摆把旁边的冰都撞裂了,然后突然河对面那头翘出了水面。我惊得几乎没了呼吸,那大条石的头上竟然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那盯着我然后慢慢地随着大条石沉入水中。这只是几秒钟的事我竟然看呆了!
水面和冰面随着大条石的沉入有了瞬间的平静,只能看到冰窟里的水打了个很大的旋涡,然后我脚下潭中的结冰被从下面撞裂了,一个水缸粗的大扁脑袋破冰而出冲我和乌可张开了血盆大口,宽扁的头上一张惊人的阔嘴,里面长满了一排排尖利细碎的牙齿,看着让人不寒而栗,足有几百颗之多。嘴上共有四条触须比光锹把儿还粗,能有一米多长,像四根儿大石锥,轻易就能把人刺个透心凉。从这张大扁嘴我认出这是一条表皮石化了的四须大鲶鱼,从头到尾能有五六米长,它那大嘴能宽松地把我和乌可同时一口吞下,这还不算,更悲催的是它的两个胸鳍完全石化成了两只前爪,支撑着庞大的石化身躯挥舞着四根儿石锥般的大触须向我和乌可爬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地冲大石鲶的大嘴里扣动了扳机,弹珠打进了大石鲶的大嘴里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激怒了大石鲶,大嘴剧烈地抽搐着像似在嘶吼,从嘴里呼出的腥臭气隔着五米来远扑到了我脸上让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窒息。我快速地一边向后退一边从后背拽出大头箭搭弓上弦向大石鲶的大嘴里射了进去,要不怎么说物大成精呢!大石鲶呼起闭上了嘴,火光一闪大头箭射在大石鲶的头上炸响了,我离大石鲶能有六七米远都感受到爆炸的冲击波,这样大的爆炸威力只在大石鲶的头上掀开了一块转头厚的石皮,虽然血流如注但是丝毫没阻止大石鲶对我们的攻击,估计我把所有的大头箭都射在大石鲶的身上也无非就是炸开几块皮根本不能致大石鲶于死地,我不禁越发地慌了。
因为我打枪射箭都是左撇子所以瞄准目标后无论前进或是后退都习惯性地住右侧移动。乌可这次没跟着我一起向右退而是靠着洞壁向左边退去,边退边从腰间摸出一个直径5寸大小的乌钢太极圆盘,一摁中心的机关盘边张开了三片月牙刀片,圆盘陡增一倍多赶上脸盆大了,月牙刀片的外刃是锋利的锯齿,内刃则似锋利的镰刀,坠有十多米长的乌钢链,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刀身与乌钢链连接处缀有十(八)多个指尖大的银铃我不禁惊呼一声:“****,血滴子!”
多亏哑家沟既说不出话也听到声,否则我得被乌可笑死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乌可的独门兵器追月流星镖。想来我真是太有才了,简直逗比到家了!
乌可摇动乌钢链一甩手一团黑光飞了出去闪眼间又飞回到乌可的手上,大石鲶右上颚的触须被齐根儿切掉了。
大石鲶猛地把头转向乌可爬了过去,我看到乌可又一甩手一团黑光瞬间又切掉了大石鲶左颚上的触须,殷红的血呼呼地从两个触须根上涌了出来,大石鲶张开大嘴剧烈地抽搐着再一次发出了无声的嘶吼,然后出人意料地缓缓退回水中。
后来听乌可说才知道大石鲶在水里是要靠触须捕食的,切掉了大石鲶的触须就顶于弄瞎了它的眼睛,那是它的要害所以才会退回水中。
看到我所在的一头是死胡同,于是我和乌可又回身向左走,走了能有十来分钟的光景又进入一个有微弱光线的洞中。从下面能看出那光来自己于一个主丘和一个副丘间的开裂,开裂的石缝一眼看上去差不多要有十来米深。从顶部的石缝间有一大片山藤爬进洞内直至洞底,一眼看上去分不出爬藤根部是在洞上还是在洞下。如果没有这些爬藤的遮挡溶洞内的光线还能好些,让我大为失望的是那石裂只容得下爬藤的粗度,人是钻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