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巡视的另一名侍卫听到同伴的声音,立刻从远处跑了过来,“怎么了,什么事情?”
“内堂那边好像有动静!”原先的那个侍卫再次言语,随后大步朝她所处的方向走来。
夏宇轩知道贤王府戒备森严,自己一旦被人发现,刺杀贤王的可能就等同于零。不过她没有因此而慌了手脚,还是在侍卫来到之前,发现了离内堂不远处有一扇半开的窗户。
“这里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两名侍卫在内堂附近来回搜寻了大半天,最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后来的那人忍不住怀疑起了同伴的听觉。
面对他的怀疑,听到声响的侍卫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见同伴没有反驳自己,另一位侍卫更是得意,“贤王肯定会成为定安国的太子,我们身为他的下属,自然是需要处处警惕。
“既然贤王是定安国未来太子,那么他若是死了,岂不就是东方皇族最大的损失?”听了二人的对话,夏宇轩心里越发兴奋,看来这次她是来对了,不过听到下面的对话时,她还是有点难掩失望。
“不过王爷王妃已陪同万静侯进宫,暂时肯定回不来,我们没必要这样谨慎,先去休息一会吧!”说完,看了同伴一眼,轻笑着往别处去了。
侍卫没有因为同伴的话而放下戒心,相反他又仔细地巡查了一遍内堂,但结果和原来一样,什么也没发现。
“他说的没错,大概是我听错了吧!”沉吟了一阵,他亦离开了内堂。确定两人离开,躲在窗内的逍遥方才起身,她打量起了情急之下闯入的书房。
凤仪宫
德妃身作素衣,独自跪在案前,脸上的表情异常喜悦,可她的眼中却隐约含有泪花。
清晨东方祁连在龙泽殿说的那句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一旦贤王立得大功,那么他就能成为太子,而她多年来所做的努力亦不会付之东流。
......
德妃遐思间,忽闻门外有脚步声,忙起身坐在美人塌上,沉声问道:“谁在外面?”
“娘娘,是奴婢。”
“你进来说话。”一听是自己贴身侍女的声音,德妃的表情舒缓了许多,声音也从容了不少,“有什么事吗?”侍女推开门后,恭谦的福了下身,方才接着道:“娘娘,贤王妃求见!”
德妃蹙眉,似乎没想到季涵会到访,“快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满脸喜色的季涵出现在了德妃的面前,乖巧的侍女奉茶后,习惯性地立在主子身后,但德妃却挥手制止了她。
侍女退下后,德妃看向气色很好的季涵,轻笑着问:“最近贤王待你如何?”
季涵见德妃询问,忙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回道:“母妃,王爷待我很好。他刚好陪同舅父面见皇上,涵儿也想来看您,所以就一起入了宫。”
“难得你有这份心!”德妃捧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接着道:“不过皇上匆忙宣万静侯回京,到底是所为何事?”
“母妃,皇上宣舅父回京,怕是忧心曼佗皇子耶律才的事。”说话时,季涵的神情有些担忧,“冥神今日已经护送耶律才的尸首回国,他临走时情绪异常激动,要我们在十日之内抓获刺杀耶律的蒙面女子,否则不但两国的交情要毁于一旦,还极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引发战乱。”
德妃闻言楞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季涵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而德妃亦不再多言。沉思了好一会,她的神色突然一振,随后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对季涵道:“对我们而言,这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视线碰触到了书案,逍遥彻底傻愣在了原地。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千里共婵娟,共婵娟...婵娟?!”不自觉的念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身影。
“婵娟,就叫婵娟如何?”
“婵娟吗?好好听的名字啊!谢谢小姐!”
......
“这,这......是怎么回事?”心猛地一痛,竟有些不知所措,“婵娟,婵娟是那个少女的名字吗?可是我和她到底有何关系?”
夏宇轩不甘心地将那词作拿在手里,重新又念了一遍,脑子里的某些记忆似乎快要打开,但是还没等她想起,窗外就传来了不小的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