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居然看都不曾看你一眼..你觉得,这是欲情故纵吗?”慕容楠又是一番话下来,看似是想说苏影影对他芳心暗许,但实际上,前半句才是他的重点!
闻言,剑无踪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厉,斜睨了慕容楠一眼,如沐晨风的抛出一句:“你觉得呢?”
欲擒故纵?
想到这四个字,剑无踪脑中又闪过了苏影影俏皮的笑脸,眉头微挑了挑,看了一眼肖羽。
“你认得她?”依旧如沐晨风的嗓音,口中的她无疑是指苏影影。
“有过一面之缘。”肖羽简单的解释一句,收回目光,看着近旁的剑无踪。
心底隐隐有了一丝揣测,看来这被忽视..还挑起了剑的兴趣?
这样想着,嘴角微微的扬了扬。
只是..
“那头死肥猪娶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多一个十四岁的三婶你很高兴?”脑中不由得想起了苏影影刺。裸裸的质问。
确实,他不高兴。
“不陪你们了,先行一步。”想起什么事似的,肖羽道出一句,匆匆离开了。
“他去哪?这个时候他能有什么事?”看着肖羽离开的背影,慕容楠百无聊奈的问上一句,手中折扇又悠悠打开。
“跟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剑无踪幽幽的回道,看着肖羽离开的背影,剑眉挑了挑,双眼微眯。
如果他没猜错..
听得剑无踪的回答,慕容楠一个激灵,脑中闪过一丝想法,却也笑道:“确实。”说完,手中折扇又一合,在对着剑无踪明知故问的问上一句:“你可要同路?”
“也好。”丝毫不见不妥,剑无踪气定神闲的幽幽应上一句,人已走出几步之远。
闻声,慕容楠不由得抽了抽了嘴角,却也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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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气愤回府的苏影影,心中早就把隔壁的那个肖员外骂了个遍,甚至连着苏府以及她今天在街上碰上的那个她以为是熟人的英雄,统统都给骂了!
但骂归骂,回到苏府,她还是应该想想办法,总不能干等着明日那个肖员外来娶她而什么都不做吧?!至少也要探听一下那苏老头子的口风。
这样一想,苏影影站在苏府门外时,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待到觉得心平气和了才示意月儿去敲门。
而开门的出乎意料竟然是苏府的管家。
“小姐回来了,老爷在客厅等你多时了。”
等她?
苏影影挑了挑眉,也迈步进去了。
苏老头子在等她?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平时见都不曾见的人今日居然专程等她?
苏影影想着,看了一眼月儿,见她垂眸不语,心中已有了一丝想法,也跟着管家往客厅而去。
对于苏老头子,苏影影其实没多大印象,应该说对于苏府的人她都没啥印象!
穿越来这古代不过也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她大半的时间也都是窝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睡大觉,除了对伺候她的月儿和晴儿熟悉一点外,苏府上下其他的人和事都是有意无意中知道的。
而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她穿越来的第一天(也就是真正的正主失踪两天后被找到的那一天)见到过苏家老头子和府上的几个姨太太一面之外,之后也就再单独见过那苏老头子一次,还是正式通知她要她勾搭上剑家的嫡子剑无踪!
当时还让她纳闷了一下,听说她|娘才刚死两个月,这爹逼着她嫁人?
由于她这一个月只贯彻两耳不闻苏府事,一心只蒙头大睡,所以,对于自己在这苏府听到的看到的皆是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
除此之外,就连吃饭的时候她也都是直接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吃的。
而那两次几乎都是匆匆一瞥,再加上她刚穿越来也没啥好心情打望他们!唯有对苏家的老头子算有点印象,其余人,皆是影子都捞不着一个!
只是知道其姓氏、姓名,却是对不上号!
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娘死了她这个苏家小姐不得宠,但单从她的吃穿用度上似乎又不像。
所以苏影影最终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爱清静,而他们乐意给她清净。
苏影影还在混想一通,就已经到了客厅。
而客厅上,此时却不止是坐了苏老头子一人,侧位上,二,三,四房太太也都到齐,边上还有她两个不成材的哥哥。
这阵势,是全家集聚一堂了!
苏影影大概扫一眼,垂着眼睑往地上翻了翻,这么大一家子人坐在这里等她,还真是令她受宠若惊啊!
站在客厅中央,苏影影感觉到头顶有数到目光在看着她,但却是十分的安静。
而她进厅也有一会了,她的这个老爹居然都没让她坐下。
苏影影垂着的眼睑就更是无聊的翻了翻,瞧着脚上由月儿捡回来的绣花鞋,站着就站着吧,她也不是很介意。
而她,也丝毫没有要抬起头来在打望一下这苏府上上下下的一大家子人的心思。
只因为在她看来,一群不大会接触到的人,记了也是白记,只会浪费脑流量。
而她,性格使然,天生就不太爱关注陌生的东西,特别是人。
沉默了好半晌,头顶才传来一句话。
“今日你见着剑公子了?”头顶上,苏老爷子略微低沉的声音直接杀进了主题。
这一问,苏影影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果然是因为这个!
看来她今日在街上的事在座的都应该是知晓了吧?!
是流言传的太快?还是他们早安排了人在跟踪?
想着第二种可能多一些,苏影影垂着的眼睑就沉了沉,看着她被调戏居然都沉着不动!是想她借机勾搭上那个姓剑的?
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她有可能真的会被那肖员外占便宜吗?
“您不是都知道了吗。”苏影影无畏的回一句,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尊称了一个您,却依旧垂着眼睑。
并不是因为怕,而是..惯性使然,不太喜欢打望一些不认识的人,即使是在说话的时候。
现代坐牢的两年,她几乎都是垂着头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