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往这儿走,转眼间领口便解了开来,露出白玉光洁的颈子。梨婴手里还拿着五花八门的小吃,见这形容儿赶忙往桌上一放,目瞪口呆地往后退,却慌不择路,一路退到了床跟前。宇文晏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不由分说,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
梨婴没有退路,后背抵在朱红色的床柱上,他笑得柔媚从容,精致的俊脸就近在她的眼前,纤长的睫毛遮出一片暧昧的阴影。这样的视觉冲击,她看得心颤,结结巴巴道,“刚才说到哪儿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撂爪就忘?你方才不是说我上年纪了么?”他的手从她的胳膊上一寸一寸地上移,握住了她羸弱的薄肩,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过她巧翘的下巴,“作为男人家可不愿意听人说自己上了年纪,若你当真如此看轻我,那我不妨证明给你看看。”
他的指尖微凉,柔柔地拂过她的肌肤,让她浑身一个激灵,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年纪什么的如何证明呢!”她尽量往后仰,嗫嚅道,“我随口逗趣的,怎会当真看轻你?我知道你年轻力壮,身体强健,本领超群,能力过人……”
她慌得无法思考,只好满嘴胡说八道。他慢慢俯下身来,一手撑着她头顶的床柱,另一只手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低沉的嗓音就近在她耳侧,“什么本领什么能力?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娘子不妨说清楚些。”
她衣襟下出了一层细汗,骤升的体温好像把他身上的瑞脑香也蒸腾了起来,被他圈住的小小空间里霎时就香气弥漫,缭的人无法思考。她终于受不住,管不了那么多,紧闭上眼睛往一边的床上倒去,试图躲过他的压制,“你听不懂我也听不懂,呵呵,别揪细了。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她边说边缩着身子往床里移动,本以为他会就此放了她。可他却不肯罢休,她今天撩了他一路,又是扑进怀里又是多谢相公,嫩出水的丫头片子也敢这样调笑他?他哂笑一声,不依不饶,提了袍角追上榻来,不等她反应,一把将她捉进了怀里。
他动作快而利落,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睁开眼时已经整个人倚在他胸前,他低着头看她,目光流转间满是笑意,“我是饿了,饿坏了,却不想吃饭,我想用别的充饥,娘子想么?”
他一双眸子盈盈秋水,她觉得自己整个迷失在他的目光里,大概再也走不出来了,嘴里乱七八糟地呢喃,“想什么?饿了就要吃饭,不然还能吃什么?我不懂,别欺负我了。”
他语调越发暧昧了,歪着头问她,“欺负你?我是你口中的这世间最好的相公,如何会欺负人呢。”
“相公娘子的,哎呦,不都是说着玩么!”她扯着嘴角干笑,想要伸手推他的胸膛,却不知自己这点力气在他眼里就像挠痒痒。他笑得旖旎婉转,换了副幽怨的语气,“这种话能拿来说着玩?你没想过自己说着玩的时候,我却会当真的么。”他手里的力道逐渐收紧,嘴角的玩味也越发浓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别的男子如何水性杨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这一生只有一个娘子,认准了就不会回头了。你这样辜负我的真心,该如何补偿于我呢?”
你还不够水性杨花么?她听得恨恨的,平日里他如何调戏她她都忍了,今天打趣了他两句,他却没完没了起来。他低沉而魅惑的声线像一柄柔软的羽毛刷轻轻刷过心间,她被撩拨得彻底没了计较,他敢如此放浪不羁,还不是看准了她不敢拿他怎么样么?她忿忿地腹诽,突然就恶向胆边生,他是清贵骄矜的晏凌王爷,自己只是一介舞女,真要豁出去装样儿,谁怕谁呢?
他唇上的笑意像缠绵的蜜糖,落入她眼里,带着醉人的甜意。她不再听他絮叨,在他怀里支起身子,一个凑身,毫不迟疑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