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那名叫李安宁的高阶弟子已然抽出腰间配着的剑,只听“唰”的一声,一阵微弱的土黄色光芒闪过,随即李安宁的手里已经握住一把黄铜色的剑。
张丰见状,一步上前,对亚弋说:“哥哥交给我吧,保证撂倒他没问题。”
哪知亚弋一摆手,道:“让我来,毕竟少一个仇人少一分负担嘛,你说是吧,嗯?”
亚弋轻佻地朝李安宁扬了扬下巴,李安宁简直气炸了,怒道:“不但勾引我家兰兰,居然还污蔑我的人格,我他妈要杀了你。”
然后整个人朝着亚弋疾冲而去。
亚弋冷笑一声:“原来也有人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李安宁冲了一段距离之后,整个人一跃而起,两只手合手握住剑便向着亚弋劈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眼看就要把亚弋分为两半,但就在那一刹,亚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往边上一闪,李安宁那一剑便落了空。
李安宁怔了一下,顿时失去了平衡。亚弋嘴角轻扬,毫不拖泥带水地一脚朝李安宁的小腹踢去,李安宁只觉得整个肚子猛地一沉,身子直往后飞,最终“啪”的一声摔回了原地。
亚弋继而笑道:“不过他没有死,所以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李安宁的两个跟班立马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李安宁似乎气没喘得过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像一只被开水烫了的猪似的。
在亚弋三人的嘲笑之下,李安宁终于恢复了过来,踉跄着站了起来,只是自己的肚子还在犹自颤抖,看来被踢得不轻。他额上青筋爆出,吼道:“臭小子,我要让你尝尝我自修的秘术。”
随即他挣开两个跟班的扶持,身子先是一阵舒展,继而右手持剑,左手引决,嘴里叽里咕噜诵着一段亚弋听不懂的口诀。
亚弋此时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安宁如同一个疯子似的卖弄,嘴角尽是极度讽刺的笑意,张丰与殇尘雪也一并观看这“猴儿”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一阵呼吸的时间,李安宁就已经吟诵完毕,眼角凶光一闪,在两个跟班的拥护下,大喝一声:“飞沙走石,起!”
旋即,只见李安宁身前的地上的石板一阵碎裂,碎成了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牵引一般,幽幽漂浮而起,直至停留在李安宁的身前,就一动不动了。
亚弋从未见过这等怪象,当下呆了一下。
殇尘雪说道:“这是土属性的法术,大哥你小心应付。”
亚弋闻言,顿时回过神来,管它什么土属性,老子不照样弄你。
李安宁毫不迟疑,又喝了一声:“去!”
几乎是在他吼出去的那一瞬间,密密麻麻几十块石块便朝着亚弋三人砸去,其速度竟然比起刚才李安宁冲上来时的速度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亚弋眉毛一挑,那么多的碎石块以这个力道砸在自己身体上,或许也要躺个个把月了,自己可不想沦为那副模样。
但是,来速如此之快的石群密密麻麻,转眼就至,自己根本就躲不过去了,亚弋舔了舔牙,心道:来就来吧,谁怕谁?
于是,他一把举起手里的轻灵剑鞘猛地往一震,这轻灵之剑与他心意相通,亚弋暗暗往轻灵剑里注入剑气,原本平常不过的一下陡然发生了巨变。
只听“砰”的石板发出一声闷响,继而“轰”的一下,在李安宁三人傻了眼的目光之下,亚弋这一下竟是直接把石群破开了一个口子,随即那些石块像是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一样散落在地上。
竟是直接破了李安宁的这一招法术!
李安宁懵了,不只是因为自己的法术被破,而是自己的秘制法术居然被别人硬生生地用剑给震散了,我的天,尼玛他还只是一个新晋弟子呀!
亚弋站起身,一脸带笑地看着李安宁,直看得李安宁的心里惴惴不安,仿佛自己要被强了似的。
“你……”亚弋正想出言讽刺点什么,哪知那李安宁“啊”的一声溃逃了去了,他那两个跟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继而也跟着跑了。
亚弋见状,嘴里吐了一口。妈的,这破法术劲儿还挺大,冲得老子脸火辣辣的。
殇尘雪与张丰走了上来,张丰一脸嘻嘻哈哈,先开口问道:“又是一个情敌?”
亚弋一愣,随即拍了一下张丰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你懂什么?人家想欺负我们新晋弟子,我只是代表广大新晋弟子向他们表示问候。”
张丰连忙称是,脸上却是笑意不减,简直丝毫没听进去的样子,亚弋也懒得理他。
殇尘雪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我看他那一招法术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怕他已经是到了筑基的境界了。”
“诶,二弟你也知道这些啊?”亚弋惊道,他以为殇尘雪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小家门户子嗣,但对这修真之道也不知甚解,但听他如今这番话来,怕是早有所见识了。
“啊,呵呵,只是在家之时偶尔听闻几句罢了。”殇尘雪随即笑道。
“对了,二弟,还没问过你家在哪儿呢?你们家里应该很有钱吧?”亚弋接着问道。
“额,我家……在充州,很远的,你不知道的那儿的,家里嘛,也不算富裕,只是做了点生意,养家糊口的还是够的。”殇尘雪说这话时有点结巴,不过亚弋与之张丰却也没什么在意,只听得那些个内容。
“哈哈,俺家里一穷二白,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一年四季靠着那点收的粮食还是足够糊口的嘞,俺爹娘说了,钱财啥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吃饱穿暖就够了。嘿嘿,俺觉得俺爹娘说的在理!”张丰憨声笑道。
亚弋与殇尘雪皆哑然失笑,收拾一下心情,继而朝自己住处走去,临走之际,张丰特别担忧地上那两个洞,亚弋笑说管他的呢反正会有人来填好的就撒手而去了,殇尘雪与张丰也顾不上了,三人一走了之。
不出张丰所料,午后就听到不知道又是哪个长老气急败坏地叫吼:是哪个败家子给我掏的洞!嫌没处拉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