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夜的死去,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落入湖中,激起的涟漪很淡,也很快。
迎来死讯的北星夜父母痛哭不已,他们彼此依偎着,蹒跚往家里而去,那个家,已经没有所谓的期望。
曾经,他们为身为忍者的儿子骄傲过,此刻,他们尽管悲伤,也会感到骄傲,但是悲伤会一直超过骄傲,即使得到一笔不菲的抚恤费,也无法抚平往后一直持续的悲伤。
玖幸奈远远看着依偎而行的北星夜父母,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却只能这样远远看着。
叶梓靠在她身旁不远的墙壁上,侧头看着那远去的两人,眼神十分平静,他会为北星夜的死感到遗憾,却不会因此而悲伤。
玖幸奈转头,正好对上叶梓那平静得有点可怕的神情,旋即,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真的变了。”
迎着玖幸奈的眼神,叶梓莫名感到一丝燥意,神情却依旧那般平静,仿佛北星夜的死亡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才是我。”他的回答简洁有力。
玖幸奈咬着唇,哀伤道:“如果这才是你,那为什么要来救我?”
叶梓思绪一顿,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是因为那相似的面貌吗?
他不想这么回答,所以,他不想回答,于是面对玖幸奈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他心中的燥意愈发酷烈。
“心血来潮罢了,那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
“这就是你?”玖幸奈仿佛触碰到叶梓真正的一角,仅是一角,她就能感受到令人心寒的冷漠和自私,联想到那夜突围的血色之路,那个冲在前面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求生意志,又令她的想法变得模糊起来。
她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这些,转身离去。
叶梓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这一刻,队伍才是真正的分崩离析。
---------------------
北星夜死亡,玖幸奈则退出队伍在纲手那边进修。
她是因为叶梓才去学习医疗忍术,但却没有为叶梓用过一次,而现在,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但她还是继续跟着纲手学习医疗忍术。
她拥有精确的查克拉控制力,拥有这方面的天赋。
北星夜的死亡,玖幸奈的退出,大蛇丸小队已经不能称为小队。
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也没有在大蛇丸和叶梓的履历表上留下什么污点,因为这任务内里是失败,表面却是完成的。
队伍分崩离析,却也没有再重新组建的想法,不管是三代火影,亦或是大蛇丸,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压力。
那天夜里死掉了两个岩忍少年,很遗憾的是,这两个少年是岩忍高层中的嫡系传人。于是,岩忍中有人很愤怒,所以愤怒的人想讨个说法,无所谓无耻,只是目标很明确。
战争的导火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点着了,因为任何理由都可以成为战争的导火线,所以引起战争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那一天,木叶的一个人悄无声息死了,只有少数人铭记,而另一个人则传出声名,也许是夸大很多,但那一夜的那一把刀,确实使很多人记忆深刻,也可以在今后使许多人闻风丧胆。
木叶小白牙。
这是岩忍中传出的一个声名,看上去很幼稚也有点好笑,但是知道叶梓做过什么的人却不会觉得好笑,这个用刀的少年曾经以一人之力杀掉云忍鸠枭,知道鸠枭的人,都知道鸠枭的刀很厉害。
木叶小白牙,人们可以从这个名字看出几点端倪。
第一,小白牙用刀。
第二,小白牙的刀很快。
所以叶梓被其他忍村列入重点关注的列表里。
一个少年,一个即将可能成长为木叶第二个白牙的少年,没有人希望他能够安然成长。
岩忍的目标就是叶梓,他们不顾脸面,很明确的表示,只有交出叶梓,他们才会放下进攻的姿态。
相对于这令人苦恼的事情,没人还会把重新组建队伍放在心里。
执行任务时死亡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鸠枭这个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绽放过光彩的人死在叶梓手里是因为时运不济,云忍尽管知道鸠枭是在死在叶梓手里也无可奈何,毕竟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鸠枭还不够强。
同理,大岩和迪克在对冲的任务里死在叶梓手里也是因为不够强,这只能怪他们太弱。
但是,岩忍在这一件事情上的做法就好像他们的脸蛋被一层坚硬的岩石所覆盖,厚得可怕,近乎无耻。
他们要木叶交出叶梓,原因是死去的大岩和迪克身上肩负了非同的姓氏。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又厚颜无耻的要求,可悲的是,才休生养息数年的木叶并不想那么快又踏入战火中,所以面临岩忍不顾脸面的威胁,保守派觉得交出叶梓是最好的抉择,哪怕一张脸会被啪啪打几下也显得很是无所谓。
“这是他们比较得失后才决定的事情。”猿飞看着面前神情阴冷的大蛇丸,食指轻轻敲着桌面。
是的,哪怕叶梓曾经杀了鸠枭,哪怕叶梓未来或许会成长为第二个白牙,但那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那些老不死的怎么想的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
也许是得知决定后激起了久违的怒气,大蛇丸连敬称都没用,直接用“你”字。
猿飞停下敲动的食指,眼中掠过一缕疲倦,有时候,身不由己在火影之位上能得到充分的体现,迫于高层的压力,他并不能以自己的思想去决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那需要多数人来表决,而他恰恰只是一个人,沉默了片刻后,他说道:“我不能担保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我会再去试试。”
“嗬嗬。”大蛇丸发出阴冷难听的嘲笑,一旦被那些老家伙决定的事情又如何会有转圜的余地,若是真的有转圜的余地,
猿飞愣了愣,突然在大蛇丸脸上看到非常认真的神情,似乎,不管怎样,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叶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