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山坟场位于云天市南方几十公里,虽说是坟场,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这里晚上的人流量不小,当然会晚上来这里的一般都是情侣,因为这里是比较不错的约会之地,只不过今天这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而谷冷风此时借着柔和的月光,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比划着,时而停下脚步四处打量一番,时而又对着空无一人之处坡口大骂,有时候骂的不过瘾还上去踹上几脚,顿时会引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显得有些诡异。
“这慕容小敏敏到底是谁,为啥约我来这里见面?”
谷家九少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团,打开了纸团仔细地看了几眼,只见纸上秀丽的小字写到:“亲、我是慕容小敏,你也可以叫我小敏敏,我对你仰慕已久,今晚九里山坟场大槐树下不见不散!”
随意的看了一眼后,九少又将信揉成了一团快速的塞进了口袋之中,抬头看了看满上的槐树,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信中只提到大槐树下,并没有说是那颗大槐树,这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坚毅的神色自语道:“本帅哥18年来,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出来约会,无论如何,本少爷也要找到那颗传说中的大槐树,在怎么说也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不成?而且我长得这么帅,没个女朋友也不靠谱不是?”
谷冷风一边嘟囔着一边寻找着“传说中的大槐树”,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眼中那份坚毅的神色略退了几分,露出了一丝疲惫。
然而就在九少有些失望的时候,忽然感觉四周变得极为安静,静的可怕,高悬于半空的月亮也不知道何时羞涩的躲进了乌云之中,林中一片漆黑。
“这!”
突然的变化,让谷冷风心里有些打鼓,就在他思考到底是继续寻找,还是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脖颈一凉,似乎是谁在自己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顿时一个激灵,快速的转过了身。
“靠,原来是鬼,吓我一跳”
谷冷风转过身后,发现是一个满脸血渍,破衣烂裤的吊死鬼,舌头拖得老长,正飘在不远处对着自己吹气,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一丝异样的声响,最可气的是双眼竟然充满了贪婪的盯着他,而且嘴角还留着哈喇子。
“瞧我这暴脾气!”
谷家九少越看越是别扭,最后直接是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别别别,别踹………………”
就在他的右脚离这吊死鬼的脸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一个人,听声音应该是个老者,等来人走近了,谷冷风也看清楚了,来的这位是一个身穿朴素道袍的老道士,如果不看那张脸,单看一身的穿着,和那飘逸的银发,还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但是如果往这老道士的脸上看去,那就是天差地别了,他这张脸完美的诠释了猥琐这两个字的精髓,一双黄豆般的小眼睛,闪烁着丝丝狡黠之光,两撇黑白相间的山羊胡,随风漂摆,嘴角一颗大黑痣最为夺目。
“千万……别……别踹他,是我让他来找你的,你要是揍了他,我又要多付钱给他了。”
老道士快速的跑到了谷冷风身前,拍着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是谁?”
谷冷风上下打量了几百眼这个突然出现在此的老道士,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便开口问道。
“我是谁你不知道?”
“是谁约你在此地见面的?”
老道士此时气喘的平顺了一些,眼中带着笑意的看着谷冷风,直把谷冷风看的有些发毛。
“谁约我?你怎么知道有人约我?你难道见过慕容小敏”谷家九少又上下打量了下老道士,略带疑惑的问道。
而老道士听了他的话,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摸了摸自己两撇山羊胡,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口中的那个慕容小敏,就是本道长我了,怎么样?本道长的名字还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吧!”
“什么?!!”
谷冷风听了老道士的话,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便试探的问道:“我说老道士,你说你叫慕容小敏?是你约我在此地见面的?你确定你没有说错?或者说慕容小敏不是你的孙女什么的?”
谷冷风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已经露出了一丝不善,如果老道士肯定了他的疑问,那么下一秒,他的右脚会直接印在老道士的脸上,然后暴揍他一顿,最后把他扔进海里喂鱼!
开玩笑,他谷家九少虽然长得很帅气逼人,但是因为小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导致没有任何人敢离他太近,就算是他的家人,平时都不怎么和他走得太近,更别说泡妞啥的了,而有人约他,这还是千古以来头一遭,如果对象是眼前的这个猥琐道士的话,那结局……。
山林中一丝冷风吹过,老道士银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飞扬,他感觉到了谷冷风眼中的不善,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叫慕容小敏又怎么了?我说过我是女的吗?我信中有说吗?”
然而老道士的话音刚落,回答他的只是迎面飞来的一脚,这一脚极快,只不过刹那,已经来到了离他那张猥琐的脸不足五公分了!
老道士一看也急了,快速的闪身躲过了这一脚臭骂道:“我说你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要没本道长我,你能有谷冷风这么好听的名字吗?要是没有本道长我,你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吗?你要是没本道长我,你能活到现在吗?”
老道士此话刚落,谷冷风整个身体犹如画面定格一般,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往事之中,回忆了良久,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看着老道士的眼神不再是不善,而是有种想要活剥了他的冲动,似乎他于眼前的老道士有什么滔天之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