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班会放在周六上午开,即放假前的时段,所以,班会一结束,班主任一宣布完打扫卫生,刚刚上任的班长就安排开任务了。大家都想早点干完早回家呢。
管弦领了抹布,无心理会几个主动示好的女生,而是在乱哄哄的教室里,寻找谈诗的身影。
哼,就她积极。早就站在角落的一扇玻璃窗前动手了。
“hi,你好。谈诗是吧?”管弦走到她跟前,弯腰将抹布放到谈诗身边的水桶内,蘸了些水,也在她旁边的窗户上抹了起来。
谈诗回头,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继续专著的擦窗。
刚才班会上,她根本就没看谁是谁,所以压根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能埋头干活。
“你是本市人?”管弦明知她一副认他不识的样子,也不自我介绍,自顾问了开来。
“算是。”
“算是?什么意思?”
“我出生在乡下,后来搬到这里。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所以总不习惯将自己当成城里人。”她颇为仔细的解释,让管弦心里打了个突。
“那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也许她也只是刚好在乡下住过呢?
“巫溪镇。”
管弦只觉得手上的抹布快要拿不稳了。是一个镇名。
“你今年也十五?你们镇有没有其他叫这个名的女孩?”是啊,听说乡下往往就是一个大家族的聚居地,相互之间攀上几句,总能或远或近的扯上些亲戚关系,或许他们镇就是谈姓家族的。
“看来我们同龄了?”谈诗终于回头看他一眼,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共同之处。但对管弦而言,却不是一句好话。但最致命的打击还在后面。“这个镇以王姓居多,就是我们班主任的姓。我家是外来户,所以,这个姓氏偏少。而且,就说‘Tan’姓,也是言西早的谭姓多,我们这个谈话的谈还是很少的。听我爸说,我这个名字是当年城里下放的两个有文化的知青取的,因此呢,这同名同姓的,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呢。”
连名字的来源都一样!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打这个名字一出现,他的节奏就开始混乱了。
管弦咬咬牙,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他和这个刻板规矩的谈诗根本就不是一路的,将来怎么可能讨她做老婆?
“你爸妈有没有给你订过娃娃亲什么的?”假如她知道,他就明讲,这是不可能的。但假如她不知道,说明她爸妈没说过,他也不用提了。
因为在紧张的等待答案,管弦紧张的只盯着手里的抹布,没有注意到谈诗短暂的一楞。
“同学,你开什么玩笑!我就算乡下出生长大的,也不会这么愚昧的!”
“啊?!”她果然不知道。管弦感觉自己像死理逃生一般,长舒一口气,向来爱耍酷的他难得尴尬的干咳一声,“当然只是开开玩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那个愚昧的人,偏偏是他的爸妈哪。
不过,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再没和管弦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他的姓名也没问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