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让我把试卷给他们看,我不好意思藏着掖着。但我从来没有抄过别人的。”谈诗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机械力学的考试,她就考得很糟,其中一位常受惠于她的同学把答案传给她,她都没看。
“那也是作弊,至少主张作弊的坏风气!”钱丽丽反驳的丝毫不含糊。谈诗没话讲了。
可是,如果因此就惩罚她,那为什么不管管那些有抄袭意图的学生呢?她喜欢的好学生有这种倾向的不在少数呢。
“至于作风问题,昨天的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掌控住局面,钱丽丽冷笑一声,点到了事情的重点。
“说吧,他是谁?你们交往多久了?”好像警察提审,还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谈诗没有吭声。
“你想怎样?以为不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如果及时和他断了关系,我还可以考虑你的发展问题,要是你还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可能会汇报给你们辅导员,说你不听教诲,你想事情会变成怎样?”
事情会变成怎样?就是现在这样也比较糟糕了。谈诗早就不想发展不发展的问题。
谈诗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扣着这么一顶作风不好的坏女孩的称号,那那些有男朋友的女生又算什么?韩嘉蕊一学期一个男友又算什么?
没有公理的,对吧?只是,她想不通,就算她和管弦没有联系了,这样做,对钱丽丽又有什么好处?
究竟在哪里得罪了钱丽丽呢?她不是师长与学生谈话的语气,而像是敌我斗争时的不容狡辩一定把你打倒的敌对关系。
她的态度让谈诗倍觉羞辱。可她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究竟哪里得罪过她?
不过,钱丽丽拼命挖掘她和管弦的关系的几句话上,却让她久久思索。
钱丽丽说,就算管弦和她是高中同学,但插图这件事未必需要找一个外校同学帮他们内部刊物的忙。
谈诗说,那时因为管弦找不到合适画插图的人手。
钱丽丽反问,她会相信,堂堂一个医学院,一个擅长绘画的都没有?
是啊,在钱丽丽的反问下,似乎这的确不可能。而且,凭管弦的“人脉”,也不可能只认识她一个会画画的。可当时管弦来拜托她的时候,她的确就相信,管弦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的借口的。
她没有找出反驳的话。
于是钱丽丽趁热打铁的说,那就是承认他找你是有动机的。说不定,他在高中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老师管的严。
谈诗赶紧否认,绝不可能。他们上大学的前两年也鲜有往来。
钱丽丽又想起了另外一条证据:有人揭发,你经常去医大自习,去年,和你一起自习的男生还当众说过,你是他女朋友的话。难道没有这话?
钱丽丽还真是消息灵通,连这个都知道。
是倒是有这话,不过……
你只要承认有就行了。所以,你就不该故意接受他的“请求”,甚至和他一起去充高雅一起听什么音乐会的晚归。我这也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来和你说这番话的。你回去好好写个检讨来吧。
钱丽丽最后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