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杀我?”陈探长熄了烟,靠在窗边,眺望着雾霾中的BJ城。
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的受伤以及暗杀行动和以前自己办过的案子相关。不知怎么,陈探长仿佛又看到了梦中那个留着长长黑发的女人,探长的直觉让他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这个女人有一定的关系。
“能把梦和现实联系在一起,这些年的唯物主义是白学了。”陈探长自嘲地想到。可这种强烈的感觉还是让陈探长开始回忆自己经历过的和女人有关的离奇案件。
“西湖宫装仕女案,不像。华山上那个无头的女尸呢,也没有什么感觉。大理束河古镇溪水中浸泡的那具不腐烂的女尸,不是.”连续回忆了十几起和女尸有关的案子,都没有什么头绪。陈探长不自觉的又把手指伸向了桌上的军中特供。
缭绕的烟雾中,陈探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黑发的女人。“找到你,你到底在哪里呢?妈妈的,还缠上我了。”挥手驱散了眼前的烟雾,陈探长狠狠的啐了一口。
正在这时,病房的们“吱”的一声轻响,罗护士走了进来。
“探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罗护士还是一副机械的表情,盯着陈探长的眼睛问道。
“线索,你是指什么线索?是指我突然被袭击打昏,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BJ的病房中,还是这更莫名其妙的被杀手追杀,或者是被像你和黄大夫这样的军中特警进行保护?”陈探长同样盯着罗护士的眼睛,皱着眉头说道,两道目光,像两道利剑,直指罗护士的心里深处。
“都行,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联系在一起的。”罗护士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内心深处,却认可了黄队长的说法,这个探长的眼睛,还真有点老狐狸的味道。
“那你们是不是也得提供点儿已知条件啊,比如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你们会有比我的线索更好的解释。”陈探长慢悠悠地说道。
“知道你会这么问,我们接到情报,有我们密切跟踪的一个恐怖组织要对你下手,当我们同事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处于深度昏迷当中了。这是2月22日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晚我们就连夜将你运到BJ,对你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与治疗,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的事情了。这是卷宗,你可以先看一下。”罗护士边说边把护士夹中的几页纸放在了陈探长手中。
“检查和治疗,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陈探长随手翻着卷宗,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是治疗组的问题,我和黄大夫是保卫组的,具体的治疗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的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
“黄大夫的伤我看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有别的保卫人员么,我感觉我的生命还需要有那么几年的光景好活。”陈探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你的安全现在由我全权负责。”
“你?刚才好像是我保护你的安全来着吧?”
“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不会有下次了。”
“好吧,我相信你,你看,我就是这么容易信任别人。”陈探长戏谑地说道,脸上不信任的表情让罗护士有将他扔出去的冲动。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线索吗?”陈探长晃着手里的卷宗,淡淡地说。
“我们领导觉得这个可能会对你有帮助。这是我们救你时从被击毙的犯罪分子据点发现的。”罗护士边说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翻拍自一张报纸的,三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的青年并排着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作为主体的却是三人身前的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是一具人体的骨架。骨架已经按照人体的结构进行了重新排列,但仍显的不够完整。骨架的主人明显已经死了很久,泛着淡淡的青色,有一种化石般的莹润感。在桌子的一角上,凌乱地放着几件应该是属于骨架主人的首饰。但因为报纸可能久远的缘故,显得非常模糊。
看到这样一张照片,陈探长就算面对灰袍的枪口都没有惊讶的心里“咯噔咯噔”响了好几下,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想起来什么没?”罗护士敏锐地发现了陈探长表情的变化,轻声问道。
“如果我们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是考古方面的专家,在最近的三年中分别死亡,但我们没有发现和你有关系的线索。”罗护士补充道。
“如果这次遇袭的事件真的和这张照片有关,那和我的关系就很明显了。”陈探长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狠狠地拔了一口特供,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部转了一大圈,感觉让每一个肺泡都像干旱许久的小树苗吸饱了水分后,才缓缓地将一大团的烟雾吐了出来。
“你们不知道我和这张照片的关系很正常,因为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张照片是我照的。”陈探长眯着眼睛,眼神仿佛穿过烟雾,回到了照这张照片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