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生活在世间是理所当然的,那被人性所扭曲的毒草们,又该何去何从?
..
太阳总是十分耀眼呢,让人无法直视,丝毫不像月亮一般体谅着他人,太耀眼了,实在是太耀眼了,让一切黑暗都在它面前自觉形秽,如此耀眼的太阳却依旧不懂得体会他人的感受,丝毫不明白,在它光芒笼罩之下,那其后更深更深的漆黑.但是,就算如此,人也无法放弃对太阳的追逐.即使,那背后将是无底的深渊.亦然.
..
“对了,上一次委托的那个伯爵,唔.对了,就是做噩梦的那个,这次你去一下好了。”
本来是午后的闲暇时光,但伽若似乎很不满幽的悠闲样子,对他说道。
“怎么了?我可没打算在你这打工。”
天气虽不算炎热,但幽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睡着都毫不奇怪。
“要说的话,稍微有些麻烦呢,那位来委托的伯爵大人跟某个大人物一起从人间蒸发了,当然,不排除俩人有什么不伦之恋,商量一下后就抛弃了权势跟地位一起私奔了,但遗憾的是,这里对同性恋可是很宽容的,宽容的就如同跟海之都对黑暗一面的纵容一般,因此,他们完全没有私奔的理由,况且,看过那份资料的你我,心中应该有着另一个推断吧?虽然说女人善妒,但男人或许会比女人更善妒吧.啊,应该称之为占有欲吧?”
用小丑般轻佻的语气说出着如同看破一切的智者的话语,这样的伽若很让幽厌恶呢。
虽然俩人的关系作为师徒,而幽又选择在伽若这里寄宿,但俩人的感情可一点都不友好呢,简单的来说,就是厌恶,或者说轻一点就是讨厌,谁也不喜欢谁的程度吧?差不多就是这样,既不会到憎恶或怨恨的地步,也绝不会亲切友好的相处,因此,对于伽若不愿让幽闲着这一点,幽也是心知肚明,但寄宿在伽若这里的话,无疑便会推迟霍德华找上自己的时间,这点对幽来说又是必须的,当然,也只是推迟而已,幽很明白,伽若绝对不会跟霍德华为敌的,因为那样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如果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是出自谁口中的话,幽很想把他拉出来打一顿,因为实在太贴切了,贴切的使自己禁不住的火大.
“那么麻烦的事情别去管不就好了。”
幽一脸嫌麻烦的表情说道。
“哎~我也很想啊,可惜,因为前一段他有跟我们接触,因此我们也被列入了怀疑对象,当然,这种灭口后却不拿丝毫财产的做法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干的,但无奈负责这个事件的家伙要怀疑,我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
伽若也是一脸嫌麻烦的样子。
“负责这次事件的家伙是谁?”
“啊,就是那个,对了,还记得上次那个女孩吗?就是你有专门去送行的那个,那时的火刑就是他主张的,评价的话,是一个对分级制度极端执着,对自己生命极端重视的贵族吧?有达到病态的程度呢,要说的话也算是很厉害了吧?”
“贵族?为什么让贵族来负责?真意外。”
“这里的权力分配要讲解的话可是很麻烦的呢,简单理解的话,就是城主跟当地贵族们共治吧,而且经常发生权力变更跟权力交换的麻烦地方。”
“权力变更跟权力交换?还经常性的?没问题?”
“应该有够混乱吧?不是很清楚,我对这里的权力分配没有丝毫兴趣,这里也只是暂住而已,不过,民众的话只要不至于被饿死,被谁统治都没差吧?游行跟暴动可能会有吧?但造反跟起义恐怕还不至于。”
“额.这倒是真够随便的.”
“不要去理会他们的权力分配了,总之,让他打消对我们的怀疑,其余的你想干什么都随便好了。”
“.”
这边也有够随便的.这样想着的幽随便的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
..
虽然以为会是个死板的老头子,但意外的是一名招人厌的年轻人,虽从外表看不会超过三十岁,但也不排除对方驻颜有术。
“你就是那个嫌犯?”
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幽禁不住火大,甚至怀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让人感慨果然这世界还是良民比较多啊~
“哦?已经确定了吗?”
“.”他烦躁的将目光从幽的身上移开,重新审视着现场。
“数天前伯爵还是有好好活着吧?”他问道。
“是.是的。”管家慌忙的回答道。
“嘁~”他不满的盯着管家,然后将头转向幽,说道“我问的是你啊!快点回答!”
“我怎么知道问的是我?再说,若他没活着我还是跟幽灵说话不成?”
那贵族男子显得很暴躁,他狠狠的瞪了幽一眼,却并未做出其他举动,转身继续向管家问话。
“喂,我可以走了吧?”
看着这不知道要持续上多久的架势,幽实在没有这耐心等下去。
“这些天你都在做些什么,还有你们有什么举动还没问过。”男子冰冷的回道,看得出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估计是对于刚杀完鸡,猴子就敢跑他头上撒欢而火大吧。
“好吧,随你高兴。”
..
不知道那贵族男子是否有意拖延,单是询问仆人们就花费了数小时,又不厌其烦的盘问了幽数小时,待到深夜,却是晚饭都没得管.
幽独自走着夜路,倒也不担心会遇上打劫的,从那贵族男子盘问的问题中,幽明白了他之所以烦躁的原因,这次,很可能以失踪告终,就连替罪羊都没得找.
没有痕迹,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既没有凶手作案的痕迹,也没有俩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消息,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找个凶手顶罪都要担心俩人会不会突然窜出来.
虽然理解那名贵族男子烦躁的缘由,但幽依旧对他没有丝毫好感,毕竟自己没理由去当他的出气筒,因此,幽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给他那烦闷的怒火上浇点油呢?
“哟~铸造师,真荣幸能够见到你。”
一个十多岁的孩童站在幽的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问候道,虽然是十多岁的孩童,但全身却工工整整的穿着礼服,打着领结,更让人无语的是,整套衣服十分合身.虽然不知道他专门弄这么一套衣服有何含义,但十多岁孩童的样貌却只能让人觉得有趣加好笑。
虽然幽自认为不认识眼前的这家伙,自己更不会铸造什么东西,但静悄悄的夜晚很敬责的告诉他,此刻只有他们俩人.虽然不排除是某人的恶劣玩笑,但幽还是问出一句很多人都会问出的话来。
“你是谁?”
“当你需要知道的时候便是知道了,不过,恐怕会是很久以后吧。”那孩子露出了相当可爱的笑容,继续说道“本来确实是有事的,但现在看来,只需打声招呼就足够了,那么,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吧,晚安~”
说完,他又郑重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随着他的转身,他上衣右侧的一个挂饰不知为何吸引住了幽的目光,那是一枚银质,也可能是铁质或是铝制的壶型挂饰,随着他的转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又与礼服紧密的贴在了一起.幽疑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那枚挂饰为何会吸引住自己的目光.
“如果这是玩笑.那还真有够恶劣的呢.”看着这再次安静下来的夜巷,幽自语道.然后,他忽然朝一旁闪去,但终究慢了一拍,一个物体已经压在了幽的身上.
一个女孩子.一个很年幼的女孩子.另外,是一个很危险的女孩子.
她的眼中,闪现着捕获到猎物一般的危险光芒,她压在幽的身上,俯下身子,用纤细的双臂按住幽的双手,然后低头吻去.
她的舌头蛮横的撬开了幽的双齿,在一顿肆意的掠夺后,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巢穴,然后,如宣言着自己的胜利一般,她扬起洁白的玉齿,朝幽的下唇咬去,然后,满足的品味着舌尖的血腥,低头朝幽的耳边轻语道“要记得,我哦~”随之如梦幻般消逝.就如同从未出现一般,留下的,只有那舌尖的缠绵跟唇上的血印.
虽然在一开始幽因为好奇她想做什么而未做抵抗,但真明白她要做什么之后,反而有些呆滞了.
幽就这么躺在地上,望着天空那明月,无奈的呻吟道“哈?这都是.什么啊!?”
天空的明月当然不会有任何回答,而幽此刻需要做的事情是,找一个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