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耗子道了声谢,拍开瓶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顿猛灌,灌完一瓶又拍开另一瓶,惊的我目瞪口呆,这种喝法也太吓人了,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
两瓶酒下肚,死耗子一张脸红的象鲜猪肝,双眼布上了血丝,渐渐变的有点迷朦。
我总算看出来了,这臭男人原来在和我赌气,这么大一个男人,冲动起来竟然象个三岁的孩子,我晕死了!
“哇,老妈,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唉呀,您怎么穿这么红的衣服啊,你都大把年纪了,穿着不好看哇!”死耗子忽然大叫一声,醉眼朦胧望着我,差点没把我吓死。
“什么?谁是你老妈?死耗子你喝醉了?不能喝就别灌那么多,真想掐死你!”我哭笑不得,赶紧想拉他躺下。
上铺两位探下头来,脸上有吃惊的表情,似是没想到死耗子这么快就喝醉了。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周联龙,臭子小,一个月没见,你怎么留起这么长的头发了?真是笑死人了!”死耗子推开我的手,猛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大声狂笑起来。
“死耗子,你还敢疯,小心我把你从火车上扔下去。”我恶狠狠瞪着他,又想去按住他乱舞的双手。
死耗子安静下来,两眼一眨不眨盯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阵发毛,这臭男人莫不是中邪了吧?这,这眼神实在有点可怕!
“周联龙在这里,那我老婆呢?珞珞哪去了?糟了,珞珞不见了!”死耗子眼神涣散,自言自语,脸上显得很着急,两只手在床上乱抓,似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上铺的两人早笑的喘不过气来。
这臭男人真发起酒疯来了,气的我牙痒痒的,真想把他按在床上揍一顿,丫吃饱了撑着耍猴戏给人家看!
懒得再理他了,任他一个人在床上乱抓乱找,嘴里念念有词。折腾了半天,大概也搞累了,“咚”的一声往前栽去,拱在床上“呼呼”睡过去了。
死耗子足足睡了十来个小时才醒过来。
我一想到昨晚的事就有一肚子的火气,不想再理他。可能他自己也觉的理亏吧,讪笑着不住向我赔不是,说尽了好话,我才免强对他笑了笑。
车到长沙火车站,作家笑着向我道别,并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有空多联系,便钻进出租车走了。
木木偏头看着我,一脸古怪的表情。
我假装没有看到,顺手将名片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故意做出神气活现的样子,趾高气扬率先就走。
坐出租车回到家,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春光明媚。在自己家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温馨舒适、无拘无束!
木木还在冲澡,从卫生间传来“稀哩哗啦”的水声。
我想起作家的名片,跃起身去大衣口袋里掏,结果翻遍了几个口袋都没有找到,我明明记得放进了兜里的啊?难道丢了?不可能的,我记得放了名片后,又塞过一张纸巾到口袋,纸巾还好好的在呢?对了,是死耗子,肯定是死耗子拿走的,难怪刚才出浴室时,看到死耗子正站在阳台上丢什么东西,空中好象飘飞着碎纸片。那臭男人,就这么将人家的名片碎尸万段,抛于空中,真是过份!
我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唉,看来这辈子是不用再花钱去买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