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公司大门,我的一只手便用劲揪住了死耗子的耳朵皮笑肉不笑道:“哼哼,老实坦白,你和那个秦小贞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看你们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好象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们两人,可恶!!”
“哎哟,我的老婆大人,你吃哪门子飞醋啊?我连她名字还是铁花荣提醒才记起,哪来什么过去?拜托,别酸了,好不好?”死耗子大叫冤枉。
“嘿嘿,真的没有吗?那就暂时饶过你!”
我干笑着缩回手,脸上神彩飞扬,哇哈哈,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外面的夜色不想睡,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
接下来,新年很快过完,终于可以回长沙享受自由的二人世界了。
我的心里象有二十四只兔子在狂拱,实在按捺不住激动,死活拒绝了公婆让我乘飞机回的好意,逼着木木买了火车票,上次飞机差点降不了地,吓的我三魂去了七魄,现在回想,仍是心有余悸。这种险打死我都不敢再冒一次,宁愿在火车上颠簸几十个小时。既使火车不幸撞了轨,至少还有存活的机会,最大限度,总该有个全尸吧,总比从空中摔下来,变成稀哩哗啦的肉浆浆要好。呸呸呸,乌鸦嘴,刚上火车就想这么不吉利的事,该打,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各路神仙妖魔鬼怪都来保佑,可千万别让我的话灵验,回头给各位烧高香了!
我望着车窗外喃喃自语,伸出巴掌朝自己的嘴拍了几下,不住暗念“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木木坐在对面的床上,一脸好笑望着我问道:“珞珞,你干吗呢?没事打自己嘴巴干什么?怪怪的!”
“嘻嘻,玩,要不要玩你几下?很好玩的哦!”我扑过去,作势欲抽木木的嘴。
那只耗子真以为我要抽他,吓的大惊失色,充分发挥出他耗子的最佳潜能,“嗖”的一声,我只觉的眼前一花,死耗子就窜到门口去了,动作又快又利索。
“哈哈哈……”
我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木木这才发现上当,满脸尴尬走了过来。
我们买的是豪华卧铺票,四个人一间,上铺分别睡了两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面目比较和善。看到我们在打闹,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边笑边感叹:“唉,年轻真好,闹的快活,真怀念年轻的时候!”
木木抓着头皮,显得有点发窘,干笑着坐在我身边。
四个人闲来无事,随意聊起天来。
睡我上铺的那个是某公司的采购员,此次是出差。而睡死耗子上铺的则是一名作家,姓舒,某大杂志社专门写特稿的,我曾在网上见过他的名字和照片,应该算是个名人吧,说是被单位派到长沙采访。
这位姓舒的作家,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五官刚毅,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气质很懦雅。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天南地北瞎侃了一番,死耗子哈欠连天,倒在床上睡着了。采购员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就剩下我和作家在聊天。
作家很健谈,语言更是诙谐风趣。我们从古典文学聊到网络文学,从传统礼教聊到现代文明,只觉的有种相见恨晚的亲切。谈到兴奋处,我干脆从床上蹦起,站到死耗子床前,将下巴挂在作家床沿的铁杆上。
“哈,珞珞,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还在上学吧?”作家开怀大笑。
“孩子?还上学?服了你的想象,我都二十七八岁了,已婚女子一个,哪还有资格称孩子?”我故意多报了几岁,可不能让对方认为我乳臭未干。
“真的结婚了?二十七?骗我吧,你最多二十一岁,我相人很准的。”作家一脸不置信盯着我上下直看。